邪風帶著我出了王府,擺脫了韓啟之後,一直到了離王府很遠的西城才放我下來。這時,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
邪風放我下來後,解下自己臉上的絲巾,隨帶幫我的也解了下來。
我站在原地,任然毫無反應。可是心卻越來越麻木。
“你沒事吧?”邪風看我毫無反應的站在原點,有些擔心的問道。
“滾。”
邪風的聲音入耳,我清晰的聽到,慢慢轉過頭去看著他,然後咆哮道。
哈哈,好笑,真是好笑,居然問我沒事吧。
明明這些一切我都不知道的,我也不想知道,至少,這樣我還有最後的一絲希望,可是現在都沒有了,徹底沒有了。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人造成的。
都是他的原因,都是他的原因,可是這個人居然還在這裏假惺惺的問我是否有事。我現在看起來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他這是在嘲笑我,嘲笑我的愚蠢,愚蠢至極啊!
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好笑吧,一定很好笑。知道這件事的人一定會笑破肚皮吧,天下居然有我這麼愚蠢的女人,同時被兩個男人狠狠的欺騙。
我眼神有些怨毒的看著邪風,或許這些事情,最終的原因是不能怪他的,可是我此刻心裏卻什麼都想不到了,一切都怪在了眼前這個人身上。
邪風對於我突然的咆哮,失態的樣子,以及怨恨的眼神,先是有些怔住了,而後滿臉苦澀。
“那好。”邪風低聲說道。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我收回怨恨的視線,轉過身,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一直走著,沒有方向,沒有目的,直到走的天都完全黑了下來。
街道兩邊,燈火輝煌,路上行人卻越來越少,偶爾一兩個大男人從我身邊走過,都疑惑的看我兩眼,定是覺得天都黑了,姑娘家不回家,還一個人在街上晃很是奇怪。
夜風涼嗖嗖的吹過來,有些冷,腦袋也開始慢慢清晰過來。可是腦袋越是清晰,韓啟德臉也就越清晰,所有的事情也就越清晰,本是麻木的心,也開始痛起來,慢慢加劇。
我的腿開始酸了起來,可是卻不想停下來,除了一直走一直走,我還能幹什麼,我不知道,所以隻能一直走著。
我的腦袋裏,和韓啟在一起的畫麵和那張布滿情欲的臉以及那兩個赤裸裸糾纏在一起的量具身軀的畫麵不停地交換著。在一起的畫麵出現的越多,越清晰,那麼,那布滿情欲的臉和糾纏的身體就越讓我疼。
一個是我依戀的男人,一個是我明麵上的三哥,他們卻在一起,嗬,這是我做夢也不會想到的事情。不,即使是死,恐怕我也不會想到,可是他就這麼出現在了我的眼前,讓我不得不信。
我或許會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也許是自己看錯了,也許是別人易容罷了。可是我卻不能自欺欺人的去欺騙自己的感覺,明明是他們兩個,我心裏清清楚楚。我甚至不能想象他們是被害的,兩人中了春藥之類才不得已為之的,因為那是在他們的王府,就算被陷害中了春藥,會沒有女人給他們解藥嗎,更何況韓啟清醒的如此快,還追出來欲殺人滅口。
嗬,這樣的事情,我怎麼接受?即使是一個女人也好啊,我可以給自己安慰啊,那不過是他作為一個男人的正常需要罷了。可是卻是這樣,連一個理由我都為自己找不出來,就這麼眼睜睜的這他的欺騙暴露在我的眼前,看著自己所有的一切轟然垮塌。
也許我們都是不會撒謊的人。
也許我們都是不會撒謊的人。
韓啟啊韓啟,你就是這麼騙我的,這句話就是你對我最大的欺騙吧。
不會撒謊的人是我,卻不是你。你是天底下最會撒謊的人,你撒的慌沒有絲毫破綻,你撒的慌我連死也難以想到,你撒的慌那麼大那麼傷人。
你騙我,呆子也騙我,騙吧,騙吧,我就是天下最愚蠢卻最自以為是的人,你們不騙我騙誰。所以你們都來騙我吧。
嗬,我不怕你們騙。即使你們都騙了我,那又如何?我不還是好好的嗎,不還是活著的嗎。
我的世界被你們騙垮了,我的心被你們騙的那麼痛。痛就痛,痛也好啊,即使我愚蠢的再讓你們騙上,也不過就是痛上加痛罷了。
不過是痛上加痛罷了。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這麼騙我,你們騙的我這麼慘,這麼痛,我還是恨不起來你們,為什麼啊?
我想恨你們,從心底恨你們,然後狠狠的報複你們,報複你們的欺騙,你們的無情,讓你們你嚐嚐這種痛徹心扉,痛的靈魂都在顫抖的感覺。
可是為什麼,恨不起來。
好熱,為什麼這麼熱,熱的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