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看著我手臂上的疤痕,微微有些晃神,怕是也想起了這件事,同時肯能還想起了更多的事。
我知道這道疤痕和這番話的作用,不管有什麼謠言,不管真相是什麼,這番話和這道疤痕就足夠讓眼前的這位老者認定我就是納蘭悅心,這對於我也就足夠了。
這次,小綠,不知是否還在人間的你,謝謝了。
見此,在他已經肯定了我的身份後,我從懷裏掏出詔書遞給鎮長,他接過後打開看起來,然後臉上慢慢露出驚訝。我視而不見,繼續加大火力,更加悲傷,道:“我不明白母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遺願,父王在給我的信中說,我母親比誰都清楚身在皇室的子女想要把握自己的幸福,自己命運是多麼的難,尤其是在幾國並立時一個國家的公主,她的命運就算有皇上護著,也很難逃掉。母親就是因為把握不了自己的命運才會在後半身活的那麼的不快樂。所以她希望我可以把握自己的命運,可以活的快樂。”
“父皇知道自己對不起母親,對不起您,可是他低不下自己的頭。呈鷹叔叔,父皇說他後悔了,後悔沒有給母親自由,讓母親不快樂的活著,可是當時他控製不住自己想要霸占母親的欲望。他說,如果當時母親有能力決定自己的命運,就不會嫁入宮中,鬱鬱不樂。我繼承著母親的生命活著,所以父王給了我這個,他要我把握自己命運。”
許以生死的愛戀,終生的孤獨,唯有滿園的梨樹相伴,這份感情,我賭了,似乎勝算還很大。
鎮長的臉色未變,眼中卻有壓製不住哀傷,半餉道:“公主說的這些都已是陳年往事,老朽年紀大了,已忘記了。老朽一介草民,受不起公主的道歉,也受不起皇上的歉意。”
我抬頭仰起臉看向鎮長,眼中有著執著和堅毅,如畫中的她一般。
這張給我帶來不幸的臉,這張幫我省了很多麻煩的臉,這張和梨園裏掛著的那張梨妃的畫像一模一樣的臉,我很明白它此刻有多麼大的用處。
真像,真像啊,和娘娘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啊。一個老婦驚異又微微帶著歎息的聲音在我的腦海裏響起。到用得上的時候,原來我什麼細節都記得,誰曾經說我健忘來著。
“我本無意於這些,隻是,太多的人和事由不得我想如何就能如何。可是,呈鷹叔叔,我一定要把握住自己的命運,讓母親在天之靈看見我幸福。”
鎮長看著我帶著執著和堅毅的臉,半餉,歎了口氣,道:“公主有公主令在,屬下自然聽令與公主令。”
“謝謝呈鷹叔叔。”我感激的說道。
轉身,笑容出現在嘴角。要想自保,要想掌控一個國家,不是身居高位就行,而是要手握兵力和經濟。隻是,這些,自己什麼時候明白的,已經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