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心了,還真是讓朕意外。”慕容夜聽罷我的話,微愣一下,便笑著說道。
“我不過是為皇上想罷了,皇上這是在責怪我莫?”
“皇後如此想朕高興還來不及,怎會責怪。”
“那就謝謝皇上了。”
我說罷不再看他,把視線轉向了下麵的韓啟。道“韓統領,本宮嫁到夏錦已有三年,一直未能回去看看,不知父王他身體可好。”
下麵突然一片寂靜,都看向了我。我不得不承認我這話問的太過直接,也太過莽撞,會將自己置於眾矢之的。楚王病重已是眾人皆知的秘密,而我卻如此問,已是用意明確。但我顧不了這麼多了,眼不見還可以為淨,但在眼前的等待卻最是讓人痛苦。這下麵的一群人,不論是楚國還是夏錦國,看我不順眼的都比看我順眼的都,我這麼也不過是把他們的殺我之心再加深點罷了。
我直直的看著韓啟,眾人的眼光也隨我一起轉移到他的身上,看他給出個什麼答複。餘光見,卻發現慕容夜並沒有看向韓啟,而是笑著看著我。心裏咯噔一下,轉頭看向韓啟,見那侍從仍站在他的斜後麵,靠的很近,突然有很不好的預感。
韓啟看向我,未語,隻是微笑的點點頭,笑容僵硬。
我皺了皺眉,開口繼續問道:“韓統領的意思是父王他還好了?”
韓啟再次點點頭。我微微一笑,不再開口。下麵再次開始歌舞升平。
“皇後皺眉可不好看。”慕容夜靠近我說道。
我轉頭看向他,頓時明了,為何韓啟從慕容夜賜他酒後就一直自己和悶酒,不說一句話。他就不怕韓啟當場翻臉?就算楚國現在最需要和平,但這隱患也就此埋下了。誰會信楚國王上是如此卑鄙的人,給一個使者下毒,還派個人侍從在旁邊威脅著,且是在宴上大庭廣眾之前。心裏不禁大笑起來。韓啟啊韓啟,你為了什麼?慕容夜啊慕容夜,這麼大的賭注你也敢下,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我冷笑出聲,道:“你以為一杯酒,一點啞藥,一點威脅,就可以阻止了嘛,你未免也太小看他了吧?”
慕容夜臉色微變,伸手環住我的腰,很大的力道,勒的我生疼。堅定道“巨大的代價換片刻留你在我身邊,我也可以毫不猶豫。”
我看向他,他的眼裏,我感覺不到任何作戲的成分。難道這句話是他的真心,他是認真的。我心裏震驚,再說不出隻言片語。他對我,何時已如此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