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朋友的背叛,親人的離去,而是所有人對你的不信任。
最痛苦的,是別人在背後捅你一刀你卻毫不知情,依然把它當做最親近的人,到最後知道真相時,感覺整個世界都變了,所有人有原來的慈眉善目變成了滿目猙獰。
——題記
帝都的夜晚是靜謐的,無聲的,且美妙的。
華麗的夜空點綴著星星點點的亮光,沒有月亮的輝芒,依舊給路上的行人給予了一點希望。在死寂的黑暗裏,往往微小的光芒都能帶給人無窮的動力。
我們總喜歡脫離黑暗,站在無限的光明中,享受溫暖的陽光。
陽光帶來的是內心的舒暢。
米瑞斯走在街道裏,穿過茫茫的人海,迎接他的還是茫茫的人海,沒有盡頭的路程。他穿著難得正經的西裝,而並沒有披著黑鬥篷在帝都裏亂逛。
黑色的頭發,明顯是特意染過的,麵色微微蒼白,帶上手套的手輕輕撫過腰間的槍,眼底裏刮的是寒風,閃爍的是寒光。
白色的淡漠無情,黑色的深沉無底。
他的嘴唇有點失血的泛白,其實仔細去聞的話,也能聞到他裹在衣服裏麵的輕微血腥味。隻是味道被囚禁在衣服裏,難以散播出去。
他把右手也插在口袋裏,眯起眼睛,隨著人流湧動。
這時候路過他的每個人都不會知道這竟是鼎鼎大名的殺手。否則也不會如此的淡定自如了。
米瑞斯越過人海來到一個酒店,不溫不火的酒店,隨後他便走進去。顧客有點多,但並不妨礙他達到自己的目的。
他直接上到二樓,敲響一個包間的門。
打開門的是一個女孩,她微笑著地向他打招呼,“光神。”
米瑞斯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把女孩拉到房間,淡淡地挑眉。女孩嘻嘻地笑了幾聲,靠在門邊的牆壁上,就那樣對著米瑞斯笑,也不說話。
是米瑞斯先開口的,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硬,明明是清脆朗朗的,卻硬要裝成無比的清冷。他挑了一個位置坐下。“你到底想做什麼?”
女孩眨眨眼,故作懵懂:“什麼做什麼?”
米瑞斯哼了一聲,“別裝傻。”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女孩認真嚴肅地看著他,絕對沒有說笑的意思。米瑞斯幹脆把視線放到窗外,愉悅地欣賞起帝都的夜景。
絢麗多彩的燈光映在他冷冷的眸子裏。
女孩眼露失落,在米瑞斯身旁坐下,端起一杯紅色的酒推到米瑞斯的手邊,邊托著腮幫。“這種酒很好喝。”
米瑞斯沒有碰,他冷冷地抬起眼。
女孩輕輕地歎口氣,哀怨地說:“你覺得這裏麵有毒?”
不等米瑞斯回答,她抹抹眼角不存在的淚,低沉失落的語氣逼真得讓人忍不住想為她喝彩。“我怎麼會給你下毒呢,你可是我的哥哥……我一直把你當做親哥哥的。”
“哦?”米瑞斯肯搭理她了,卻是冷笑,“請問,你和首領是什麼關係呢?”
女孩麵露詫異:“還能有什麼關係?”她微微張大眼,“我們隻是上下屬的關係啊。”
紅色的液體蕩漾起微波,誘人,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