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蚊子啥的見了他都遠遠的躲了開去在一旁膜拜。
要是張三豐能聽懂蚊子的話,他一定可以聽到類似下麵的對話:
“Baba,那老頭誰呀?”
“噓!baby,那老頭就是傳說中活了上萬年(按蚊子的紀年法算)的人界大仙張三豐。”
“哇哦,好厲害耶。Baba,我長大了也要像張大仙一樣。”
“baby真乖。”
……要是張三豐聽懂了蚊子語,在這個時候,我想他一定會哈哈大笑的。
張三豐向來就不是個古板的人。
也許,張三豐一高興,還會將那太極拳啥的傳給蚊子呢。
所以,我們其實應該慶幸張三豐聽不懂蚊子的話,要不然,蚊子學了太極拳,非得咬死我們不可。
你看,就在我碼下這行字的時候,我的腳就被蚊子咬了兩口了。
好吧,現在繼續正題。
因為張三豐聽不懂蚊子在說什麼,並且蚊子也隻是遠遠膜拜他。
所以,這個時候,張三豐相當寂寞。
人在寂寞的時候,總是容易想起往事。
尤其是像他這樣經曆過無數風雲的老人。
所以,在夕陽的餘暉中,張三豐微閉著眼,進入了沉思。
他想的還是那本《九陽神功》。
近些日子以來,《九陽神功》引起的風波,他不是不知道,隻是他既然將掌門之位交給了張鬆溪,自然不好說什麼了。
峨眉大學一直不肯交出《九陽神功》,他也不是不知道。
甚至,他也不願意逼峨眉大學交《九陽神功》,隻是聲明是弟子張鬆溪發出的,更何況,還有其他大學的校長們一道發聲明,他也沒有辦法。
隻有在這種時候,張三豐才會感覺到自己的確已經老了。
他近來覺得時間越來越快了,快到很多事,他尚來不及看清楚記下了就呼啦一下過去了。
這樣想時,張三豐便會有些恐慌。
是的,恐慌。
即使是像他這樣牛叉的人物也會感到恐慌。
畢竟,再牛叉的張三豐也抗不過再猥瑣的時代。
張三豐近來越來越覺得這個時代的猥瑣了。
要是年輕時,他一定會口中飆出一句“FUCK”來,然後說幹咱就幹,號召一撥人馬來改造時代的。
但是,現在,他覺得靠一撥人馬的激情來改造時代的事已經成為過去了。
失落了激情的時代像一匹疲憊不堪的老牛,在張三豐麵前喘著粗氣。
張三豐有心要給它一鞭,揮了揮拂塵,卻隻能趕走一點塵埃。
這個時候,張鬆溪從下麵上來了。
張三豐對弟子們都很滿意。他也很喜歡張鬆溪這個弟子。
但是,這個時候,他偏偏就不願意看張鬆溪。
張三豐輕輕對自己說:“我就不看你,就不看你,你能怎麼樣呢?”
張三豐聽在耳中,他不糊塗,知道青書就是宋青書也就是自己的大弟子宋遠橋的兒子,他也知道芷若就是周芷若,就是郭襄的弟子的弟子的弟子。
但是,張三豐和自己輕輕說:“我就假裝沒聽見你說話,你能怎麼著呢?”
張三豐於是不說話。
“師父,青書和芷若來了。”張鬆溪見師父沒有回答,提高了聲音又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