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要是真要追究起來,最起碼也會落下個治安不好的名聲,這樣一來,什麼旅遊業啦商業啦啥的要想發展可就難了。
更何況,這博士生還是武當大學的人,搞不好還得罪了武當派,人在江湖飄,得罪誰也犯不著去得罪大牛人張三豐啊。
就這麼著,早在武當大學諸學者趕到峨眉山之前,峨眉山上就已經布滿大元警察了。
當然,經過這麼一鬧,還有警方的介入,各方的娛樂記者、時事記者、狗仔隊,以及對莫聲穀懷有深厚感情的江湖人士都趕到峨眉山上了。
因為峨眉大學女校長這時候正在境外和明教集團CEO張無忌卿卿我我沒有回來,所以,負責接待各方來客的重任自然而然落在了丁敏君的身上。
害得丁敏君一天到晚跑東跑西的累得不得了,到了晚上,滿腳的泡泡。
更讓她受不了的還是記者、警察、江湖豪傑的輪番問話,仿佛是她將莫聲穀藏起來了似的。
其實作為那天發生的事,丁敏君的確是個知情人,但這事吧關係到自己的名聲問題,更何況丁大女俠向來心高氣傲不大看得上這些莫名其妙的人,也就更懶得回答了。
到了最後,索性來個一問三不知,讓前來問話的人吃了一碗又一碗的閉門羹。
這就是宋遠橋等人到達峨眉山之前的一些狀況。
我們知道,那天,莫聲穀、宋青書和丁敏君三人是在一塊的。現在莫聲穀失蹤了,丁敏君一問三不知了,那麼宋青書去哪裏了呢?
這個問題,丁敏君也是苦苦想了很久,她知道,隻有抓到宋青書這小子,那些個警察啦記著啦才會將矛頭調轉,峨眉山上才會恢複平靜。
所以,這幾日,她早已經派出精幹的師妹到處尋找宋青書的下落了。
但宋青書卻也真能躲藏,任憑峨眉山弟子怎麼找都找不到。所以,在宋遠橋等人沒有到達之前,丁敏君就是在這種極端焦急的狀態下度過的。
於是,在第六天,當宋遠橋感到峨眉山的時候,丁敏君就變成了這副樣子:一頭蓬鬆的頭發,幾縷淩亂的劉海,一雙熊貓眼,身披睡衣。
張鬆溪後來回憶道:“當時,她(指丁敏君)的打扮率性而又簡單,眼神相當哀怨,我的心不由得微微一疼,她卻已經露出了兩顆又大又白的門牙。”
張鬆溪似乎對這個場景念念不忘,在後來的《張鬆溪回憶錄》中,還附有他自己寫的題為《丁敏君》的小詩一首:“啊,啊,啊。哦,哦,哦。多麼犀利的發型啊。多麼個性的眼睛啊。多麼哀怨的眼神啊。多麼率性的打扮啊。這就是你,這就是你。這就是你嗎?這就是你嗎?啊,啊,啊。哦,哦,哦。”
這首詩經《張鬆溪回憶錄》麵世後,引起了極大的轟動,成為無數文藝青年競相模仿的神作。
後來,又被評選為“周伯通文學獎”獲獎作品,於是,張鬆溪就這麼華麗麗的踏上了武林詩壇。
之後,他又連續寫了數百篇相同風格的詩,著名的有《又一個滅絕》《女人啊,黛綺絲》等等,為了表示對張鬆溪的尊敬,人們把這一種風格的詩歌稱作是“鬆溪體”。
當然,這是後話。
現在我們先來談談丁敏君見到宋遠橋們之後發生的事。
作為一個老江湖,宋遠橋的眼光自然不是尋常的記者啦警察拉的能及的,他剛一到峨眉山,一見到丁敏君,便發現了些蛛絲馬跡。
但是為了不讓守候在門外的娛樂記者們有機可乘,他還是將滿腹的疑問壓了下來,抓起峨眉山弟子送上來的熱茶,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
武當山其餘人見宋遠橋沒有發問,自然也不便相問,所以峨眉山上保持了相對的平靜。
一陣時間之後,當娛樂記者等得昏昏欲睡的時候,宋遠橋方才道:“丁女俠,不知道可否告知敝師弟的下落。”
丁敏君微微嗬了口氣,道:“知道。”
宋遠橋等聽她說的這麼說,知道一定會有內幕,俱是湊在一起,要看看她怎麼說。
丁敏君見到有這麼多人圍著自己,頓時有了一種明星般的感覺,一激動,隻覺得一股熱流從腳底下生氣,沿著任督二脈向著頭頂百會穴衝去,腦袋嗡了一下,就這麼暈了過去。
宋遠橋等人不知道丁敏君是激動的暈過去,還以為是出了什麼意外,不由一驚,愣在當地。
還是宋遠橋首先反應了過來,隻一下,已是將丁敏君扶了起來,一股渾厚的內力灌入了丁敏君的體內。
丁敏君這才清新了過來,經過這個插曲,宋遠橋等人再也不敢圍在她身邊了,為了避免刺激她,大家決定暫時不向她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