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樂溪有些擔憂的說到。從妖要通過那樣的禁忌之法變成人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還是兩次這般,恐怕就更加的不容易了。
秦花花呆呆的看著男子,不敢相信他說的這些話:“你是說要找到琴思和我有莫大的關聯?若是我無法觸動那些記憶那麼就無法讓妖妖再記得我?”
“是的,而這是琴公子第二次這樣做,原本的靈恐怕更加的虛弱,也不可能像那般容易認出。”
季樂溪說出了想要說的重點。
鍾花花有些擔心,花花聽到這些話是不是會承受不住。
握著手中的杯子一緊,咯拉一聲碎成了碎片,原來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難,是她想得過於的簡單了。可是她不會放棄,也不能放棄。
“花花……”鍾花花心疼的看著那被割破的手,立馬拿出帕子包紮住冰涼的手,卻發現那上麵的沒有鮮紅的血跡,隻有幽藍幽藍的液體。
“我沒事,不疼的。”
秦花花說著連忙將手收進了袖中。
“花花,你……”
鍾花花以為自己眼花,季樂溪卻已經拉過了鍾花花拿著帕子的手。
“妖妖做的,就像你們看到的一樣。”
秦花花淡淡的說,聲音中透著憂傷。
“或許情況會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好,琴公子既然願意與姑娘簽訂契約,那麼他的靈便無法在這世間消散,姑娘會有足夠的時間在這世間尋找。”
季樂溪微笑著道。
秦花花驚訝的看著男子,心中在這一刻多了一份肯定:“我不會放棄的,你們放心吧。我不能辜負琴思的一番心意。”契約,不知何時定下的,現在卻成為了她的希望。對身體裏幽藍的液體也多了幾分親切,這都是妖妖給的,屬於他的。
“恩,我們回陪著花花一起找的。”鍾花花微笑著說。
看了一眼鍾花花臉上的微笑,秦花花也笑了起來。
角落裏的三人說著話,卻聽不到說話的聲音,隻知道他們在談話。
穀遠席也會偶爾看著那角落裏的幾個人,隻是看著那幾個人說話的神色一會兒凝重,一會兒又露出了笑容,無法猜測到底是在說什麼,但是能肯定的就是剛才來的兩個人的確是為了那個女子而來。
“子雨,你去問問那角落裏的幾位,可要些飯菜?”
穀遠席看著從後廳走出來的子雨微笑著道。
“恩。”子雨點頭朝著角落裏的那幾個人去。
“幾位客官,不知道可否要上飯菜,現在已經是午飯時間了?”
子雨微笑著說。
鍾花花轉眼看到了突然出現的清秀小二:“你上幾個店裏的拿手菜吧。”
“是,小的這就去。”
說這兒便要轉身。
“老王好些了嗎?”
秦花花聲音有些微微的冷,看向了清秀的小二。
“姑娘盡可放心,小的已經請過大夫了,隻是今日身子虛了,明日不一定能夠上路。”
子雨緩緩的說到。
“沒事了,你下去吧。”
秦花花的聲音在這一刻又沒有了情緒,心中猜測他的主子可能沒有那麼快能夠趕到。
子雨有些意外,原以為還會被訓斥,卻什麼也沒有,不知為何心中有些不舒服。
“花花,老王是誰?”
小二一走,鍾花花立馬就關心到了這個問題。
“是車夫,有人要留我,就讓為我趕車的車夫病倒了。”
“什麼,不過也因為這樣我們才能這麼快就找到花花。”
鍾花花開心的道。
“你們能夠找來,隻怕在這裏多停留一日,麻煩就會越多。”秦花湖微微皺眉。
“很多人要找秦姑娘?”
季樂溪試探的問。
“我不知道。”
“是誰?那個祁藍煜嗎?”鍾花花忽然想起那個隨時散發出足夠讓她瑟瑟發抖的人。
“花兒,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
“哥,你不知道,那是個非常惡劣的家夥,對我們……”鍾花花要繼續說下去,卻發現秦花花的臉色再一次的變得難看起來,嘴唇緊咬著,像是在忍受什麼痛苦一般。
“你們繼續聊吧,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去了。”
秦花花站起身,身子都有些顫抖。
“花花,我陪你。”
“不用了,你留下來用飯吧,我一個人回房便可以了。”心頭的那根刺如何也拔不掉,聽到那個名字從別人的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原來是這樣的感受,噬骨的疼痛在心間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