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藍煜反應過來,聽到鳶延的話和眼中閃過的擔憂,感覺到身邊那緊緊攀附的人似乎緩緩鬆開了手,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之間身前的女子的手慢慢滑落,原本迷霧般的雙眸已經緊緊閉上,唇角溢出一股血紅。
“花花……”
怎麼會這樣的,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如果她有什麼事情,我會傾盡我所有的力量毀掉四季山莊。”
陰霾的看著那個依舊沒有反應過來的人。心中的憤怒在這一刻找不到宣泄的出口,擔心這個女子,原來自己會這麼害怕她緊閉的雙眸,原來自己竟然會這麼喜歡她歡笑的樣子,現在想來曾經那個要毀掉這個女子笑容的自己是多麼的可笑。
鳶延看著女子的目光流露出擔憂,但是看著男子的目光卻絲毫的不相讓:“祁藍煜,你這是在講什麼笑話呢,若不是你,她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嗎?若是她醒來知道你之前想要對她做的那些是她還會讓你這麼的接近她嗎?”
抹掉唇邊的血跡,微勾起笑容諷刺的道:“依我看你還是好好的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會比較好。青夙,將你家小姐送回房休息。”
青夙聽到喊道自己,渾身一顫。現在似乎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不必了,我會送花花回房間,青夙你還是先照顧妍吧。”祁藍煜拒絕,抱著女子緩緩的走出院落,雖然不知道女子住在那個房間,但是可以肯定不會是這裏。
妍聽到這個話雖然不想違背主子的意願,但是隨即想起主子似乎才剛醒來沒有多久,根本就不能:“主子,妍已經沒事了,還是先照顧姑娘吧。”她的身體在琴公子消失的那一刻早已經恢複,隻是身上的衣服需要收拾一番。
舜陽看著這樣僵硬的局勢,雖然不是他該說話的時候,可是他的心中同樣會擔心那個昏過去的女子。
“依在下看還是先照顧好秦姑娘為好,有什麼事情等到秦姑娘想來在商議可好。”
現在兩人都受著傷,即便是想要做什麼也會有些難的吧。
司馬曄看著這對峙的兩個人,也覺得那個男子說的話正是時候。
“祁公子,在下也以為如此,現在這個時候實在不宜爭鬥,還有之前的事情恐怕也需要調查一番,那些人可不是輕易就能夠請得動的,而且數量還是那麼的多,一切還是等到花花醒來再說吧。”
在司馬文錦的攙扶下司馬曄總算是站起了身,今日可謂是驚心動魄了,剛才那發生的一切都無法用正常的言語來解釋。
鳶延聽到這個話對於他而言雖然不算有利,不過至少現在可以有個機會留下來,還有不少的事情需要知道,他趕過來隻是收到了消息,聽說有許多殺手出現在皇城,是因為那個不知道所蹤的幻仙宮宮主,所以便有人打起了主意,而照顧祁藍煜的人並不多,除了他身邊的侍女,還有一個就是一個秦姓女子。一猜便知道就是秦花花,隻是沒有料到趕過來卻看到的是那個樣子,而那些所謂的殺手和琴思都沒有瞧見。
“好,我同意,反正現在也無處可去。”
說完唇角勾起一抹微笑,隻是這個笑無論怎麼看都似乎摻雜著幾分狼狽。
祁藍煜想要反駁,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隨你。”說完便抱著女子離開了院落。
妍看著主子離開示意青夙跟上去,自己則回了房間。
青夙看了一眼自己的曾經的主子,埋頭走過,走到了祁藍煜的身前領路。
院落少了兩個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看了院中還站著的幾個人和半靠著牆壁的男子,司馬文錦覺得這個情況實在有些怪異:“現在,我們可是要回去?”扶著受重傷的男子司馬文錦問。
“文錦,你還真是沒有顏色,你瞧我這個樣子怎麼好回去,勞煩你去把龐木照過來,順便帶些傷藥,還有不要讓人知道我受傷了。”
司馬曄蹙眉道。身上的傷可不輕,現在回去實在不適宜,要是被自己的娘親知道那還不得鎖著自己。
司馬文錦灑然一笑:“好,我這就去辦,不過你這個樣子是不是得先找個地方休息。”目光開始在這個院落搜尋,卻總覺得這院落有一股揮散不去的憂傷和陰沉之氣。
話音剛落,一襲黑衣的妍再次出現。
“司馬公子若是不介意,請隨妍這邊來。”
妍聽到兩人的對話走上前道。
司馬文錦覺得這女子從骨子裏散發出來一股冷意,比之前的那些殺手還要冷上幾分。
“勞煩姑娘了。”
妍點點頭,便要領著兩人便離去。隨即看到那個還在的鳶延和院門口站著的欲言又止的幾人。
“若是幾位不嫌棄,也隨妍一同走吧。雖然這個府邸不是很大,但是讓幾位在此住下還是沒有問題的。”妍說完便在前麵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