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顧明淵將所有無端的猜測暫且收起來,搖了搖頭道:“皇上近日越發的奇怪,實在弄不明白他的動機,不過從這玉鐲來看,之前的事也能勉強說通,那便就是不想要本王有子嗣,或許是擔憂本王一旦有子嗣,哪怕本王敗了,本王身後的人也會拚死保護本王的子嗣,擁護成下一代的本王,威脅到皇上的下一代。”
“會是如此嗎?”沈藝彤還是覺得這樣的推測雖然有可能,但總覺得有些想得太過長遠了些,畢竟顧明淵也還算年輕,子嗣就算生下來了,那也還小,要等十幾年才能長大去了。
“目前來說,隻能是這樣的可能。”顧明淵沒有將心底最深處那驚人的懷疑說出來。
而沈藝彤自然沒有半點的訊息也想不到更深去,正如顧明淵所言,就目前而言,就隻有這樣的可能能夠去推測出來,其他的,現在都是一片空白。
“此事隻能慢慢查了,不過,這玉鐲該要怎麼處理?若是被皇上太後發現沒了,隻怕會引來更大的麻煩,也會打草驚蛇。”雖然不知道皇上到底是個什麼打算,但既然花了這樣的心思定然是有什麼的,如果發現東西沒有了,定然會警惕起來,另尋他法,這樣對於他們來說極為不利。
“且先做隻假的,靜觀其變。”
“假的?能糊弄得過去嗎?”到底是皇上費了這麼大的勁弄的,定然會時刻注意她是不是戴在手上,若是不能以假亂真,一旦被發現更是麻煩。
“王妃放心,這天知閣有造假的天才,隻要有原物與銀子,必然能做到以假亂真。”
聽著薛神醫這話,沈藝彤才放心了下來。“能以假亂真那是最好。”
“疾風!”顧明淵不單獨了立即喚疾風進門來,將桌麵上碎開的玉鐲交給他,吩咐道:“掩人耳目的立即去一趟天知閣,讓人造隻一模一樣的玉鐲來,銀子無所謂,三日時間,要他們拿出來。”
“是,王爺。”接過玉鐲疾風是轉身就往外去。
見疾風出了門去,這事也算有了一個定論,薛神醫便提起藥箱道:“在下去給王妃熬藥,一來補補氣血,二來把這些日子吸收的麝香衝淡幾分。”
“勞煩薛神醫了。”
“王妃別說勞煩,王妃隻要日後保重自己的身子,那就是對在下最好的回報了。”交代了沈藝彤一句,見她羞愧的低下頭去,也不多說她的走出了門去。
等所有人都走了個幹淨,顧明淵才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臉上都沒有幾分血色的沈藝彤,心疼的歎了一口氣道:“來時聽露芝說了,你是這幾日都沒睡才頭暈的。”
“這幾日老想起綠荷,想著想著就睡不著去了,不過王爺不必擔心,今日我都已經想通了,人死不能複生,我也不會在作踐自己的身子,日後定然好好歇息,養好了身子才能給綠荷報仇不是。”知曉顧明淵擔心,這幾日他知道她心裏不好受所以一直沒說什麼,她也心裏清楚。
“你能想明白就好,這幾日/你且好好在府上歇息,莫見任何人,避免讓人發現玉鐲不見的事,一切等那假鐲子拿來了再說。”
“我明白,兵營裏忙,王爺還是趕緊回去吧,我總覺得這事不會就這麼簡單。”沈藝彤始終擔心,這件事絕不可能就僅僅如此。
“好,你好好歇息。”顧明淵也不推辭,轉身就走出了門。
院子裏除開守著的守一之外,再沒有其他人了,顧明淵一邊領著守一往外走,一邊用隻有兩個人能夠聽得到的聲音囑咐道:“去重新查查陸家的事,事無巨細,都查來。”
“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