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皇上怎麼會這樣質問臣女?是不是什麼人說了什麼,故意來誣陷臣女的?這凡事都是講求證據,皇上可要為臣女做主啊。”
“本王妃若是沒有證據又哪裏敢上金鑾殿來告禦狀呢。”不等芙蓉郡主話音落地,沈藝彤便就抬起頭來對皇上道:“懇請皇上讓臣婦將證人帶上來。”
“準。”
聽到了皇上的許可,一直候在殿外的守一立即反身出去,沒過片刻就將趕在沈藝彤和顧明淵進宮後讓露芝帶來的乞丐和昨夜查出在燈架上做手腳的人。
兩人麵無人色的被推搡進來,做手腳的人是個三十出頭的男子,此刻嚇得是渾身哆嗦,跪在地上大汗淋漓,而乞丐同樣跪著,可相比起男子的哆嗦細微些許,臉色蒼白得沒有半點血色可言,冒出的全是虛汗,雙唇白得和臉色差不多。
不過誰也不會去過去注意這兩人,隻當是麵對龍顏打從心底的畏懼。
“你們二人,當著皇上的麵,將昨夜之事完整的說出來,若敢有一句假話,便就是欺君之罪,定然讓你們遭淩遲之刑。”莫公公明白皇上對芙蓉郡主的厭惡,替皇上開口加快這件事定罪的速度。
一聽要淩遲,兩人嚇得是膽都要破了。
做手腳的男子立即連連磕頭求饒道:“皇…皇上饒命啊,草…草民不知事情會如此嚴重啊,草民什麼都不知道,是……趙麻子給……給了我銀子要我在燈架上做手腳,說……說隻是想要毀了燈會,說是有貴人不想要城西燈會辦得好,草民家中急著用錢,這才鬼迷了心竅。”
“回…回稟皇上,小…小人也……也是被人逼著的,是……是芙蓉郡主帶著人來破廟抓了我們……要……要我們一群乞丐玷汙晚上送來的姑娘,要…要是不從就要殺了小人們,小…小人們不敢不從啊,晚上瞧著那姑娘眉清目秀,穿金戴銀的,這……送上門來的好事,就……就起心了。
沒……沒想到這姑娘是貴人的丫鬟……小人也是被逼無奈,小人沒有辦法,都……都是芙蓉郡主帶著人來逼小人的啊。”
“你們……你們含血噴人!”芙蓉郡主真是千想萬想都沒想到沈藝彤正的知曉,還把這乞丐都給抓住了,偏偏這乞丐還知道她是誰,這個沈顏熙,怎麼沒將這些乞丐殺人滅口!“皇上,臣女冤枉,這些人臣女根本就不認識,臣女怎麼會和乞丐有關係呢,這分明就是汙蔑,隨便找兩人來,教他們說些話,就來欺瞞皇上,皇上明鑒啊。”
“趙麻子?是何人?”不等皇上回應芙蓉郡主的大喊冤枉,顧明淵便就率先轉過頭不緊不慢的問那男子。
“回王爺,趙麻子就是京都城的地痞,平日裏各個街道竄,他在醉紅樓有個老相好的,這幾日有錢都在那,王爺讓人去抓,肯定一抓一個準。”男子想要活命,什麼也不顧的往外抖。
聞言,顧明淵對外麵的守一使了個眼色,帶守一疾步而出後轉眼望向雲台之上的皇上一禮道:“皇上,這趙麻子是個頭頭,這其中知曉的必然更多,是不是冤枉,汙蔑,教唆,這麼急也下了定論。”
“十四弟說的是,是不是冤枉,是不是鐵證,查下去便知。”結果如何,這朝堂之上的人哪一個都是心知肚明的,隻是,缺一個讓芙蓉郡主狡辯不了的證據罷了。
當然,也有不知的,那便就是芙蓉郡主。
到此時此刻,都認定,隻要她矢口否認,沒有證據,誰也奈何不了她,深信,沈顏熙就算沒來得及處理那乞丐,其他事總歸處理了,哪怕沒有,她做的事也沒多少,怎麼也沒法定罪。
殊不知,她信任的人才是添一把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