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王府裏多久了?”沈藝彤心裏升起了一許猜測,這樣的猜測讓她極為不安。
“回王妃,奴婢是王府的家生子,自小就在王府了。”
“你自小就在王府,知道的事應該不少,聽聞薛神醫心善,府裏的人有什麼病不論身份高低都給瞧,是這樣嗎?”
丫鬟不知道沈藝彤今日為什麼要問她這些,可也不敢違背。“是,薛神醫是個懸壺濟世的,府裏誰又病都給瞧,就連上次送茶的老朱摔折了腿都是薛神醫給接回去的。”
“那可有給那老朱喝能夠讓人昏迷的藥,減少接骨的痛苦啊。”沈藝彤循序漸進的問。
“昏迷的藥?哪裏有啊,奴婢當時就在旁邊看著,老朱當時疼得要命,求薛神醫給他敲暈過去算了,薛神醫都不肯,說這人暈了之後身子就散了,不好接。”
聽著這話,沈藝彤就整個明白了來。
她就覺得守一拿藥來的時候薛神醫那一愣有點不對勁,仿佛根本都不知道有讓守一去煎藥一樣,而且細想起來,薛神醫也沒有和守一說要煎藥什麼的。
而且,她喝了薛神醫那麼多藥,一直以來,不管是第一次排毒也好,後麵治療也好,再到前段時間的風寒都好,薛神醫的要都是黑漆漆的,從未有昨天那麼正常的顏色。
減輕痛苦,昏迷一刻,都不過是騙她喝下藥去的說辭,就是怕她等不到綠荷回來,想透這事蹊蹺來。
這個時候了,沒有一個人回來,沒有任何消息,那就代表……
綠荷可能出事了!
想到這,沈藝彤再也坐不住去,起身就要往外走。
“王妃!王妃!您這是要去哪?您發髻都還未梳呢。”見沈藝彤這發髻斜亂著就往外麵去,丫鬟連忙急喚。
可卻一點兒用都沒有,沈藝彤這個時候哪裏顧得發髻如何,快步就走出門去。
一出門就見到了從外麵走進來的守一,見沈藝彤這醒了過來,又這般急切的模樣,守一就知曉她是想明白了,立即上前去阻攔道:“王妃這是要去哪?王妃剛剛接骨,薛神醫說了,得要休養。”
“我問你,綠荷是不是出事了?”沈藝彤不和守一繞圈子,直接開門見山。
“王妃說什麼呢,綠荷姑娘怎麼會出事呢?王妃不是把他和露芝姑娘一起留在城西幫袁兄處理城西的事了嗎?”
聽著守一這繞著她說的話說,沈藝彤就知曉這事真的嚴重了,嚴重到要瞞著她,不讓她出這個府門。
“少跟我在這裏掩蓋,我現在就要去城西,你攔我一下試試,你敢攔我,我就立馬咬舌自盡,我現在說得出就做得出,你要麼現在就準備馬車帶我去趕去城西,要麼你就等著王爺回來收屍,你慢慢和他交代,和我舅舅交代。”
“王妃,您這不是為難屬下嗎?”看著沈藝彤眼裏的決絕,守一知道她必然說到做到,可他也不敢放她去啊,畢竟如今還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這失蹤了這麼久,多半就……
“我沒空和你在這裏磨蹭,我要去見王爺,我要問個清楚,我現在就要走,你攔我一下,我立馬自盡。”
沈藝彤可沒時間和守一在這裏討價還價,邁步就往外衝。
守一想要攔,可麵對沈藝彤狠倔的眼神當下就心頭一顫,不敢伸手去,瞧著她這往外走,隻能無奈的一甩手,快步跟出去讓人準備馬車。
馬車一路在沈藝彤的催促下是飛快的往城西奔,一個時辰不到就趕到了飛胭閣門前,不等馬車停穩,沈藝彤就著急的撩開車簾就越下車去。
“王妃。”見到沈藝彤衝進來,裏麵的夥計是連忙行禮。
可沈藝彤沒空多言一句,轉頭就問劉管家:“袁亮和王爺在哪?”
“王爺與袁總管在樓上廂房,王妃您……”劉管家見沈藝彤這般模樣想要問是怎麼了,可不等他的話說出口去,沈藝彤就轉身極快的往樓上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