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沈藝彤真真是倒過來了,竟連嫁入四皇子府最後都得要靠她來得到麗妃的施舍。
不!不是!不同!
顧燁…顧燁對她是有情的!
不管因為什麼,如今她都能嫁入四皇子府了,隻要嫁進去了,隻要能夠嫁進去了,坐在四皇子妃的位置上,顧燁的心她一定能夠收得回來!一定!
沈顏熙一遍又一遍的說服自己,可心底是發虛的,但,她不願去正視,不願去正視她連最後的支撐都被沈藝彤給奪去了。
……
三日後,顧燁就去了丞相府提親。
顧燁與沈顏熙正月裏就要成親的消息也跟著就不脛而走了,最先自然是傳到了沈藝彤的耳朵裏。
“看來麗妃這次可真是下了狠心了,急著把沈顏熙這把槍給收入囊中啊。”看著手中這烏黑的湯藥,沈藝彤蹙著眉頭。
“彤兒你這個妹妹本就恨你入骨,隻是苦於沒有機會,如今麗妃給了她這個機會,彤兒隻怕要有些麻煩了。”顧明淵坐在軟塌上看著手中的書,悠閑的如同一個看戲的看客,就盼著大戲開場。
“沈顏熙的確比芙蓉郡主要棘手百倍,不過我不是還有王爺呢嗎,我這明王妃的身份放在這呢,何況,皇上也不希望我死,沈顏熙可比芙蓉郡主聰明得多,不會做那麼衝動的事的。”
雖然沈顏熙和麗妃聯合的的確確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但沈藝彤倒不是很擔心自己的性命問題,畢竟沈顏熙可是個聰明人,不會如那芙蓉郡主那麼衝動,不過麻煩鐵定是有的。
上次沈顏熙被她這麼狠狠的耍了一道,以她的性子,哪裏接受的了,等她嫁進去了,成了四皇子妃,有了身份,第一件事就是找她來算賬了。
反正躲不過,也就不必躲了。
不過這事也得要等到沈顏熙嫁進去,穩定了腳之後,所以,倒也不是當緊的事。
如今對於沈藝彤來說,最為當緊的就是城西之事。
抬眼看著牆角的漏刻,沈藝彤知曉是磨蹭不下去了,最終隻能心一橫,抬起藥碗,將這苦得每次都讓她足以懷疑人生的藥給一口喝下去。
藥順下去,苦澀在口腔整個散開來,沈藝彤整個五官都緊皺在了一起,緩了幾個呼吸才緩過來,將藥碗遞給綠荷,小心翼翼的詢問站在一旁似班主任一般盯著自己的薛神醫問:“薛神醫,這藥也喝完了,病也都好了,今日我能出門了吧?”
薛神醫瞧著沈藝彤眼裏的哀求和期許,沉了沉,無奈的歎了口氣,轉身往外走道:“再穿一件披風,不能受風。”
聽薛神醫是終於鬆口許她出門了,沈藝彤是高興的幾乎要流淚了,這三日裏,她幾乎是天天問,每次都被薛神醫義正言辭的拒絕,還被說教一頓,對薛神醫都起陰影了。
“看來這府上也就隻有薛神醫能夠治得住彤兒了。”顧明淵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床前,將手裏的蜜餞遞給沈藝彤。
沈藝彤趕緊接過來塞進嘴裏,嚼巴了嚼巴,緩過味來囫圇不清的抱怨:“誰讓他是大夫呢,我德要他治冰,也沒辦法的事,我懷疑他是故意整我,藥一天比一天苦。”
“苦嗎?”
“不是你喝,你當然說不苦了。”沈藝彤白了幸災樂禍的顧明淵一眼,起身穿上露芝披上來的滾毛披風。“王爺今日可要與我一道去城西瞧瞧。”
“閑來無事,陪彤兒走走也成,培養培養感情。”顧明淵單眼一眨,笑得痞壞。
沈藝彤懶得與他多言,經過上次之後,她可不想再給自己找麻煩了,故作聽不到的邁步就走。
顧明淵也不追說這事,心照不宣的點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