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顧明淵可沒有什麼心思去管她的委屈和難受,轉眸看向立在一旁的麗妃,聲音裏透著淩然問:“芙蓉郡主初回京都,不懂這些也不懂宮中規矩,麗妃娘娘掌管後宮,怎麼也由著芙蓉郡主將這些話帶進來,煩擾宮廷。”
“王爺,這不過才說了幾句話,本宮正要與芙蓉郡主解釋,王爺就來了,這都還來得及開口呢。”麗妃笑說得輕鬆,把這事一推就推了個幹淨,畢竟她確實也沒說什麼,也勸了,隻是還沒來得及多勸幾句而已。
眼見著這事已經是落了地了,靜妃開口來打圓場。“是啊,話沒說兩句王爺就來了,這事也就是芙蓉郡主年歲小,性子直,聽了些話就來問,也沒想那麼多,這事不過也是小事罷了,這時辰也不早了,皇上與太後想來已經出慈寧宮了,咱們還是緊著去太極殿吧。”
“也是,本宮還要去看看宴上擺放得如何了,先行一步了。”順著靜妃的話,麗妃說著轉身就走。
身後的一眾嬪妃自然也是跟著,芙蓉郡主倒是不太想要走,但其中一個嬪妃輕輕拉了拉她的袖口後隻能不舍不甘的跟著離去。
麗妃這一走,靜妃也點頭心裏,拉著顧傾微先走了。
沈藝彤和顧明淵落在最後麵,等人走遠了,沈藝彤才抬起看著顧明淵撇了撇嘴道:“王爺明知那芙蓉郡主傾慕您還這樣這是要讓她恨死我啊。”
“怎麼?彤兒怕了?”
“當然怕啊,連王爺都要對其客氣三分的人,我能不怕嗎?”方才顧明淵對芙蓉郡主可以說的極為客氣了,雖然知曉是在意她身後是太後,但這心裏,莫名的有點說不出的怪怪的來。
“本王隻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惹了太後不喜罷了,太後很是寵愛這芙蓉郡主,不過若是彤兒怕的話,那本王將她送回行宮去?”
“既然她能來,太後想來也不會許她這麼快走,何況麗妃今日槍都磨好了,王爺還是別橫生枝節了吧。”麗妃這帶著芙蓉郡主來就是磨槍的,要的是就讓芙蓉郡主更加對她恨之入骨,顧明淵來之後的效果奇佳,而就算他不來,麗妃肯定也會把這事一步步引上去。“罷了,王爺來與不來都是一樣的結果,我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彤兒何須說得如此嚴重,麗妃今日是也要坐在高台上了,這對彤兒來說是好事,一個芙蓉郡主,彤兒哪裏需要硬著頭皮。”來時顧明淵還有些擔心麗妃因為上次的事情坐不住,好在,這麗妃到底沒那般衝動。
“被麗妃和皇上當做猴戲看,王爺還覺得是好事?合著這好事是沒落在王爺頭上,王爺悠閑看戲了,是吧。”沈藝彤白了顧明淵一眼,推開他的手轉身就往前走。
顧明淵快步一腳跟上前來,瞧著沈藝彤眼底的絲絲怒火,笑得越發的燦爛。“那彤兒今日的戲可要好好演,讓本王看看,是否能夠如麗妃和皇上的意,讓彼此都試探清楚?”
知曉顧明淵是故意氣她的,沈藝彤連白都懶得去白他了。
不過他到底還是說的對,今天啊她就是個戲子,明知道麗妃這是要用芙蓉郡主來對付她看看皇上是何反應,皇上呢要拿她來看看麗妃是何做法,被人利用,但還是要順著去,誰讓人家是高位者呢。
雖然不想承認顧明淵的話,不過說起來麗妃今天不出手的的確確是好事,如果麗妃出手的話,哪怕有顧明淵護著,但在這宮裏,許多地方顧明淵是去不了的,也不好護她,危險可想而知,麗妃她可未必對付得了,更別說在她的地盤上。
好在麗妃也隻是試探,一個芙蓉郡主,雖然恨她也不過是嘴上刺刺,給她找點不痛快,都不是難化解的,這場鴻門宴,她隻要和這芙蓉郡主之間如麗妃的意來來回回幾回就行了,讓麗妃和皇上彼此博弈去,至於後麵的事,後麵再說,畢竟她做不做結果必然也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