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當然重!而且重得要死!
但是,這個時候……
可看著顧明淵那沒有半點懷疑的眼神,沈藝彤又不可能開口說那啥,躊躇了片刻,隻能開口喚綠荷和露芝進來。
倒不是她矯情,而是這嫁衣複雜的她一個人根本就脫不下來,而且這頭上頂著這一堆金子,低頭都難,更別說做其他動作了。
不知喜婆是不是交代了綠荷和露芝什麼,這兩丫頭進來之後很是麻利,三人一道動手,沒一會就把身上的這些負重都給卸了下去。
完事不等沈藝彤說話,兩個人就好像商量好了一樣,低著頭就快步鑽了出去,關上門不給她半點開口的機會。
這下房內就真正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早已經褪去喜服吉冠的顧明淵半躺在床榻上,手中捧著書,寧靜得好看,但他這不睡明顯的是在等著她。
等她做什麼,這就不言而喻了。
雖然這心裏有點畏懼,但這是個始終要過的坎,何況她也是成年人了,在這裏裝什麼個矯情,這都嫁給他了,這一輩子隻怕也是這樣過了,雖說顧明淵日後是要娶側妃那些的,可不能這個時候要求人家當和尚啊,而且郭姨娘說的也對,她是正妃,怎麼都得要有個孩子,否則不管是她還是顧明淵這麵子上都不好過。
到底欠他,就當還他好了,雖然不可能對他心動,但做一個賢妻良母也不是很難的事。
想著,下定決心,沈藝彤如同壯士赴死一般一步一個印記的走到喜床前,可顧明淵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連眼也沒抬的看著他手裏的書。
該死,就不能他主動點嘛。
心裏罵著,但身體還是率先行動了。
撩開被子,整個人鑽了進去,躺在這清理了那些硌人的東西後軟乎乎的床榻上閉上眼,緊攥著心,等著接下來的事。
雖然心裏準備夠了,但到底她從未經曆過,怎麼也無法克服心裏的恐懼。
可是,這樣提心吊膽的等了一刻左右後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疑惑的蹙了蹙眉,睜開眼來,映入眼簾的是顧明淵用手側托著的臉,含笑的眼眸看著她滿滿都是溫柔。
“彤兒沒睡著嗎?”
“我……”沈藝彤一下子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現在很難啊,但總歸要跨過去的,既然他不動手,索性她來揭開這窗戶紙。“我在等你啊。”
“等我?等我作甚?”顧明淵不明白的詢問。
“你!”瞧著顧明淵這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沈藝彤氣的一口氣堵在喉嚨,不想和他廢話,開門見山道:“別給我裝了,這都躺在這了,這洞房花燭夜我還能等你作甚?”
聽到沈藝彤這負氣的話,顧明淵是一愣,他真沒想到沈藝彤在等這個,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彤兒以為本王要……”
話沒說完,但彼此心知肚明。
“那不然呢?”沈藝彤這叫一個氣啊,什麼話都讓她來說了,明明她才是被動的一方。
“彤兒想要?”
“要什麼要?我才不想要呢。”沈藝彤羞紅著臉急罵,轉過身,背對著顧明淵頓了頓後,沉下聲來道:“我雖然不心悅王爺你,但我到底是嫁給你了,是你是正妃,也該盡正妃的義務。”
義務。
顧明淵臉色的笑意一僵,不過轉瞬就揮散了去,伸出手,在被子裏攬過沈藝彤的腰,靠在她耳邊低道:“彤兒不必如此,在你心悅本王之前,本王都不會逼你的,隻是外人看著,咱們每夜還是得要同床共枕才行,這就是本王今日想要同彤兒說的話,一開始本王就做好了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