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多好,要是咱們不出手,那就是天人兩別了。
瞧著沈藝彤這發自內心的笑容,冷漸離實在讀不懂。沒想到你也有如此善心的時候。
看不出吧。沈藝彤抬頭一笑,笑得坦然。這人,都是灰色的,壞透了的人也有發善心的時候,善良的人也有做壞事的時候。
這話倒是聽得冷漸離覺得有道理,這沈藝彤仿佛總能雲淡風輕的用一些很簡單的話說出一些別人難以參透的事。
謝謝,謝謝二位!小孩的娘親趕上來是連連道謝。
沒事,舉手之勞罷了,對吧,漸離?沈藝彤對冷漸離一挑眉,這該裝的時候還是要裝起來的。
被沈藝彤影響得,冷漸離也莫名其妙的就配合了起來。對,舉手之勞罷了。
兩位真是善人,心好,人也俊,真真是天生一對啊。小孩的娘親看著兩人由衷的說,周圍的人也緊跟著附和起來。
這一說沈藝彤才注意到還攬在自己腰上的手,想到冷漸離不喜和人接觸,立即跳開了,對著小孩娘親連連擺手道:誤會了,誤會了,我們是朋友。
冷漸離的手上一空,仿佛什麼被抽離了一樣,覺得不適應,也覺得空落落的,抬眼看著沈藝彤不斷擺手的樣子,說不出的感覺,好像心被什麼拽了一下,不痛不癢卻不舒服。
可是兩位真是郎才女貌,不是一對真有些可惜呢。看著兩人,小孩的娘親覺得可惜。
沈藝彤看著這惋惜的眼神,明白再說下去也沒用,說不定越說越亂,索性禮貌的笑了笑,對冷漸離使了個眼神就快步往上走。
走到茶鋪前,周圍惋惜的聲音和議論他們兩人到底何關係的聲音是密集的都在耳邊打轉,沈藝彤隻能埋著頭一路往前。
等走遠了,路上沒有多少人了沈藝彤才有些尷尬道:百姓就愛說些這些,你別放在心上啊。
你不希望我放在心上?
啊?冷漸離這突如其來的一問把沈藝彤給問得一愣,轉過頭看著他一如既往的毫無表情的樣子,不明白他是對剛剛的事不高興還是怎麼的,隻能摸索著回答:這個看你願意了,你要是不高興,就不放咯。
聽著這話,冷漸離心裏覺得有一絲說不出的愉悅,將剛剛的不舒服立即揮去,嘴角揚起一抹不易被人察覺的笑。
轉過眼,看著前方,透著一點高興道:走吧,趕在日落前入城,今日/你就能睡個好覺了。
冷漸離快走一步,沈藝彤不明白的歪了歪頭,但也不去多想,緊跟走往前走。
隻有走在後麵拉著馬車的逐月和露芝對視一眼,滿是驚異和難以相信,冷漸離對沈藝彤的不同,已經到他們都能夠完完全全看出來的地步了。
可是誰也不敢說一句,隻能將這些悶在心裏。
明王府內。
守一從飛來的鴿子身上取下來信,看了一眼之後快步走近顧明淵的書房,雙手奉上道:王爺,四皇子妃已經進臨縣了,明日應該就會到聽風苑。
那香娘倒是會挑日子,剛剛好。顧明淵放下手裏的卷宗,接過小信打開來,看著上麵冷漸離三個字眉頭微蹙問:冷漸離也跟去了?
依信裏說的,是這樣。
看著這信上寫著的冷漸離是和沈藝彤同去的,顧明淵這心裏覺得奇怪得很,這個冷漸離和沈藝彤走得好像也太近了點。
接近沈藝彤能說是因為皇上的命令,或是盯著,或者謹防他靠近,可這等事用不著冷漸離親自陪同吧,何況孤男寡女的。
加派人手,跟緊了,在不被冷漸離發現的情況下盡力帶詳細的情報回來。他倒要看看,這個冷漸離到底是要做什麼,皇上又打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