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珍珠?”無痕凝視著那十幾可雪白的珠子道。不知道沐姑娘是從那裏弄來的。
“你怎麼知道這是珍珠的?”沐晨雪驚喜問道,由於常處在苗疆,並不知道這東西為何物。隻見覺得它好看而已。
“我是在顧姨的房間裏見過,不過這珍珠好像可以串起來做成項鏈的。”
“真的?”沐晨雪興奮地看著無痕,兩眼滿是期待:“那你可以幫我做嗎?”
“應該可以吧!”無痕也不敢保證,他倒是做過幾串獸骨項鏈。這應該也跟獸骨項鏈差不多吧。即使不會的話,到時也可以問下顧姨。想著便將珍珠裝入錦囊裏,然後小心地貼身放著:“那我向替沐姑娘保管一陣吧。”
“也好”竟然木頭會做珍珠項鏈,沐晨雪自然高興,將珍珠放在他身上也好。說完隻聽見樹林中一陣沙沙作響,接著便從叢林裏鑽出一個雪白的腦袋。隻見它嘴裏叼著幾隻野雞。
“小白”沐晨雪驚訝叫道,想不到它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內竟然就捉了幾隻回來。這時小白叼著野雞放到了無痕腳下,滿是是期待地看著無痕。無痕倒是被盯得有些不自在,隻得道:“好了,好了,我做就是了。”隻見那白蛇聽完之後高興地轉了兩圈,接著又鑽進叢林裏。無痕隻得無奈地笑了笑,便拎著野雞尋了個去處,開始燒起來。而小白呢,則不時地帶著幾隻野雞過來,一整個下午倒是弄來了十幾隻過來。直到最後小白滿意地吃過十幾隻燒雞後,才滿意地拖著渾圓的肚子離開了。
“這小家夥的胃口真大”無痕最後累的虛脫開來。
沐晨雪倒是咯咯笑道:“那是當然了,說不定過了今日,下次就也許吃不上你做的燒雞了。不狠狠宰你一把那怎麼行呢。”
無痕聽了倒是更無奈了。不過好在那小家夥已經滿足了,要不然今日非得累趴下不可。
兩人休息一陣,這時又是一陣沉默,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彼此之間未著一語。此時的氣氛倒是有些微妙,夕陽的餘暉正一點一點地消逝,黑暗猶如巨獸般吞噬著這片神州大地,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了一陣涼意。
“時候已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無痕率先打破了沉默,看著時辰也差不多了,便朝沐晨雪道。
“也好”沐晨雪隻是輕輕歎息一聲,便邁著步伐向著山洞走去。無痕看著她地背影,似落寞般的孤寂。走了幾步,隻見她忽地停了下來轉過身道:“木頭,你還欠我一串珍珠項鏈。”接著完顏一笑,便大步朝山洞走去。
無痕先是楞住,接著便輕輕一笑,想不到倒還惦記著,看來得找個時間幫她弄好。
是夜,無痕輾轉未眠,想了良久。還是決定向顧月辭辭行。
山崖之上,隻見一輪明月靜懸高空,皎白的月光將整個大地照的雪亮。靜靜的山崖上,隻見一名女子站在懸崖邊上,凝視著崖下的風光,一陣清風吹過,撫起她的青絲,嬌美的臉上滿是哀傷。
“曾以為心中早已放下,直到今日才明白,那不過是借口罷了。心中依舊有太多的不舍,想割棄,卻依舊下不了手”那女子輕輕自語,一道晶瑩的淚花劃過嬌美的臉龐,留下傷感的痕跡。雙目模糊,心中的那個影子在心裏愈來的清晰,“這麼多年過去了,想不到你還是那樣的執著,也罷,既然放不下,那就陪你浪跡天涯吧。”女子輕輕一歎。忽然背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那女子輕輕擦拭了眼淚,轉過身來看著來人。
“是你”那女子道。
“顧姨”無痕站在那裏,躊躇了良久,終於開口了。“痕兒已決定明日啟程,今晚特向你辭行。”
顧月辭聽了,轉過身去,過了良久。隻見她輕輕一歎:“既然你已決定了,我也不再阻攔你了,今晚便早些休息吧,明日我送你們一程”。
盡管背對著他,但無痕依舊感覺到話中的悲傷,無痕站了一會兒,道:“那痕兒向下去了。”
一陣悉悉索索之後,顧月辭轉過身去,看著那漸漸消逝的身影,久久不語。輕歎一聲,腳下一點,便消失在了崖邊。
回到洞裏,無痕久久不能入睡,明日就要離開這裏了。也不知道今後的路該怎麼走。雖然在這裏隻有短短的數日,但卻在這留下了濃厚的情感,無痕也不知為何,隻覺得這裏仿佛來過般。隻是一陣胡思亂想之後,便沉沉地睡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昏昏沉沉中,無痕忽覺得臉上一陣冰冷。睜開眼睛,隻見小白正吐著信子在自己的臉上一掃而過,這時旁邊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你醒了”沐晨雪在一旁笑道,接著便丟了一包行李朝無痕催促道:“快點,顧姨已經等候多時了。”
無痕這時才發現天已大亮,趕緊接過行囊,便向顧姨辭行去了。
清晨時刻,白霧還未退散,迷迷茫茫的一片,也不知道迷失了多少的過往。穿過了茂密的森林,三人一蛇便在路口停了下來。一路沉默過來,這時顧月辭開口道:“痕兒,既然你已決定離去,顧姨便也不再攔你,此去瑤山千萬不可提起你父親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