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師兄也太著急了些,搶回便是了,何必殺了那頭凶獸,哎!”一旁的梅肅小聲的自語著,搖了搖頭,緊跟而上。
“這小子性情到是剛烈,若是修為高些,到也配與靈兒雙修,不過隻是這點修為,卻是想都不用想。還毀了無字天碑,那可是當年青雲山最後一位飛升之人留下的痕跡,又豈是毀了便毀了的,那隻會是青雲山的罪人,想與靈兒修好,哼!”丁祟譏笑了一聲,身形一閃也隨之而去。
空曠的聖王殿處,梁頂神獸懶散的變換著姿勢,投下一道道似和深意的身影,殿中心處,一身灰衣的道石僧,盤坐在地,雙掌抵在身前一直昏迷不醒的李震後心處,緩緩的輸送著法力,助其修複肉身。
雖隻是被結界震飛,但修為上的差距卻使得李震經脈盡斷,骨碎身軟,若不是根基還算紮實,經道石僧的及時救治,到是撿回一條命來。
許久,緩緩收回手來,道石僧長出了一口氣,將身前依舊昏迷的李震放平了身體,平躲在身前冰涼透體的青玉地麵之上。
遙向身前高階上的玉椅空處雙手合什拜了一禮,道石僧緩緩閉目調息起來。
被聖王傳音召進聖王殿,也未提及什麼緊要的話語,隻是說道在聖王殿中靜修,先將李震救醒,便沒了後文。
身在青雲山,但以楊霖之前所表現出的強橫,道石可不敢確定楊霖會嚴守青雲山的山規,等待聖王的定論。
雖然道石僧不懼應龍古陌的凶悍,可是雙拳難敵四手,既然有聖王的庇護到是少了不少麻煩,事情總有起因,待李震醒後自會知曉事情的經過。
風雷豹的慘死似乎減消了一些青雲族人對楊霖的怒火,伴隨著青陽高照,秋高氣爽的好時節,青雲山上再度重現了往日的生機。
三日的時間有些沉悶的度過,經黑義與雷號的歸結,山中大部分顯得有些重要的消息已傳到了楊霖的耳中。
齊皓早已醒來,隻是卻未開口說話,能動身時的第一件事,便是自行到了青雲後山,尋了間密室,閉關不出,而齊家上下也多是罵聲連連,卻未提及靈器被楊霖沒收一事。
青雲聖女已被禁足,但卻給了楊霖一個準確的消息,那便是道石僧果真在聖王殿靜養,等待著那昏迷的小和尚清醒。
雖無關於尋來靈寶鼠的下落和查明風雷豹的死因,但卻使得楊霖心中生出一絲不祥之感,好像一張網已漸漸形成,正準備向自己的頭頂處扣來。
回想起那道血色彌漫的青雲旗,麵對整座青雲山,雖有窮奇、九嬰兩位絕強的存在,但楊霖仍感覺到力量有些薄弱,讓兩獸連下密令,傳於陰危穀中的獓狠獸,命其帶領各地集結而來的妖獸,向青雲山秘密聚來,等候召喚。
又等待了七日,聖王殿處依舊沒有消息傳回,楊霖準備拜見聖王,也未被準許,到似乎要一直等到李震醒時,再問個明白。
客殿內,楊霖三位臉色陰沉的盤坐在一處,一旁的應龍語氣似有埋怨的說道:“一個小和尚又能知道些什麼,想必是這聖王在故意拖沿時間,想用時間來淡化我等的仇恨,若是如此,我們這便去齊家問個究竟,逼出真凶來。”
“風雷豹身上的靈器雖然不見了,不過齊家也未表現出什麼破綻,直接上山聲討,隻怕落了下乘,此事還需另議一道路徑為好。”
楊霖語氣沉重的說道,雖心如火燎,但還是強壓心頭激進,冷靜的說道:“此事先暗中查訪著,等獓狠獸引著妖群聚到青雲山下時,再動用些強硬的手段,此時未夠用有些力薄了。而且我將破空錘在風雷豹處,隨時可以歸還齊家,此事想必早由靈兒傳給了齊家,如今風雷豹因此事而死,想必齊家也應該有所動作。”
一個多月的時間應該能能夠聚齊各路妖獸,好歹有了期限,兩獸再不多問,坐守殿中,苦等著消息。
苦等最是難挨,客殿中整日陷於一場沉悶之中,而青雲山上卻是迎來了一場盛事,齊家老祖百年一次的壽誕將於後日舉辦,屆時,青雲山上稍有地位者均會出席,更是傳聞聖王也會出麵為齊家老祖賀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