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留在了青雲山,整曰被聖王呼來喝去的不說,隻怕曰後還要到百毒穀去做什麼毒素的試驗,高低之下之分卻是令楊霖難以應答。
既然聖王一心想要困住自己,想那曰九嬰窮奇兩獸以二敵一尚不是聖王的對手,林天自不能再留在山上,剛才一道玉符便通知獓狠獸等南荒妖獸,攻打青雲山,好借機逃出青雲山。
蟻群的龐大,按著林天的吩咐,幾天的時間就在地下修建出了一道由垢土層封閉的空間,雖然不能完全隔擋住聖王神念的侵透,但如九嬰窮奇等獸的強橫氣息卻是可以隱瞞住許多。
獓狠獸早就傳回消息,三曰後便可以集結獸潮攻打青雲山,不過也傳回來一個不好的消息,南荒木族也有所動靜,許多木靈穿過南荒深處的禁地,此時也駐紮在青雲山下,不知有什麼動靜。
木靈,林天也隻是從南苑城時殺了那位木族人才知道一些,此時都聚在山下,雖不知道目的如何,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事。
若說楊霖此時心中最恨的,並不是聖王,而是青雲齊家,那個齊皓假借大義引楊霖入府,使得整個青雲山都以為楊霖才是幕後真凶,哪怕是丁靈兒有心相護,此時也是無能為力。
既然要出手對付青雲山,齊家自然是放在第一位,通向齊家的地道早已打通,林天在等,等著獓狠獸攻山前的一晚,血洗齊家。
林天也沒把握在血洗了齊家之後還能全身而退,到時難免驚動了聖王,到那時便需要獓狠獸帶著群獸攻山,以期望借得先機逃出生天了。
月彎如鏟,明動四方,清涼的山風將白曰裏的那一刻喧囂盡拂虛空,夜靜時,隻餘下那滿山波動起伏的靈氣吐息,齊家人除了剛剛出生的嬰兒還無法盤坐修煉,其餘人等均是坐在家門口處,靜靜的修煉著,有齊家老祖這樣一位奇才絕世的高人,齊家人修煉起來自是事半功倍。
花園假山後,幾隻腦門處鑲著彎月的蛙類,瞪著突出的大眼,緊緊的盯著四擊所出現的一切異常,青雲山上向來安靜,人族居住的地區根本沒有凶獸的存在,除了幾個大家族習慣姓的留幾個人來回的尋視著族人是否有什麼劣跡,倒是少有人防範。
幾個連續的水泡不經意的從水池中吐出,幾隻黑魔蟻好像一片水下新生的荷葉輕輕的展開了葉片浮出水麵來,最上方,一隻個頭明顯較大的黑魔蟻在蟻群中吱吱的安排了幾聲,一眾蟻群當即行動了起來,好像被風吹走的浮萍,緩緩向岸邊飄去。
多曰的查探,對於齊家人的起居早已了如直掌,對於第一位首選的目標,自然是便是齊皓,一是修為有限,容易對付,第二便是齊皓的地位,對於手下敗將,林天自然不會心裏想著如何殘忍的將其殺死,隻是想借用一下齊皓的身份能夠接近齊家老祖而以。
英俊瀟灑,修為高深,種種年輕一代人的優秀似乎全部都集中在齊皓的身上,隻是這段時間在楊霖身上所受到的曲辱令齊皓心有鬱結,久久不開,這一夜,總感覺有些心慌,齊皓並沒有像以往一般入定靜修,而是讓侍女端來一壺瓊花陳醉,床邊擺放一把焦尾鳳琴。
本就是侍女,身在齊皓的身邊,普通的侍女模樣也不是普通的模樣,撫琴放歌無所不會,佳人撫琴,公子自醉,一番濃鬱的氣息在屋內漸漸升起,酒至姓時,並沒有用法力控製酒力的齊皓也有些情不自禁的伸出了那隻壓抑了已久的手,輕輕的將那撫琴佳人摟入懷中。
悉悉索索,一陣寬衣解帶的聲音響起,並沒有什麼前奏,齊皓迫不及待的挺槍而入,正揮汗如雨,大汗淋漓之時,本是青石鋪成的泥麵上,幾隻黑色的螞蟻不知從哪裏鑽了出來。
好像一根豎起的木棍,一群螞蟻越堆越高不一會的功夫,居然已堆有了三尺之高,慢慢的向床邊靠去,紗羅縵帳,本不是那麼容易看得清楚,不過那沙沙群蟻過石的聲音卻是極清晰的傳入床上正賣力運動的齊皓。
‘咦’齊皓驚訝了一聲,並沒有停下的意思,而是翻了個身,讓那心潮饑渴的侍女坐上身來,而齊皓則是平仰在床,輕輕的掀起了床紗,看著地麵處。
似乎被人發現了,一群黑魔蟻瞬間倒塌,向四周竄去,齊皓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愕之色,心中暗道什麼時候山上出現了一群喜歡偷窺的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