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洛心高氣傲,冒然登階,實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梅肅,你自帶回去好生教導一番,若是正其心,曰後也許還有機會再登九十九金磚階。”
聖王之話,青雲部落自沒有敢不聽的人,哪怕是梅肅剛才在青雲聖女麵前顯得張揚無比,好像沒把聖王放在眼中,但實際上,聖王幾句話,梅肅早已將頭低的極深,從半空中落到聖王殿下的台階處,好像生怕高過了聖王殿,輕辱了聖王一般,
含首施禮,青雲聖女已率先返回第六十六層階上,盤膝閉目而坐,淡然的表情似放心楊霖的安危,
有聖王發話,梅肅自不敢再亂來,瞪了楊霖一眼,半空中的頭影已漸漸隨風散去,隻見楠木鑲金的車鑾輕動,三頭白毛狼獸已調轉車頭,向來路返回,
這便停止了打鬥,下方看熱鬧的人不由的有些氣悶,特別是牛錄更是用手狠拍著頭頂,恨不得自己上去大戰一番的模樣,聖王殿中早已回複了平靜,可是聖王的言語卻是回蕩在眾人心間,再沒有人敢生出阻撓楊霖的意思,感覺無趣者已悄然離開此間,
默默隨受著刀劍加體的痛楚,楊霖默默的忍受著,在心神越發凝實,隨著承受的力量越來越強,楊霖似乎已想通了其中的一些道理,
前三十三層金磚階,將心神化虛,歸於虛無,巧躲風浪拍打,虛踩金磚而過,好像便是歸虛境修為心境的呈現,
而此時剛剛走過的台階,刀劍無視虛無與化實的心神,隻是一味的吹刺,雖是疼痛難忍,但卻毫發無傷,更令楊霖心喜的事,心神化成的肉身,似乎越來越感覺到輕鬆,已經慢慢的適應了這刀劍加體的感覺,
心神化虛,複而歸實,難道這便是合體期的心境,楊霖不由喏喏的想著,隻是還未肯定,因為畢竟還有很長一段的台階還未走完,前路依舊迷茫,
再上一層台階,在感覺到痛楚加深的同時,楊霖也感覺心神在不斷的增強,緊定信念,默默忍受之後,那種刺痛砍傷的感覺已不再明顯,隨即,楊霖再次抬起了腳步,向上移去,
雖是緩慢,而且每一次停留的時間也是越來越長,不過楊霖的腳步卻始終未停,在每一次眉頭展開之時,那一隻腳便堅實的踏上了一步,月撒金磚,極聚誘惑的金色卻吸引不了那些看熱鬧的人群,枯燥乏味的停留與抬起腳步,實在是令人困意盎然,
不覺間,四周林間已是人星凋零,甚至牛錄也跟著木族老者一起離開,不願再看楊霖一步步的沉穩踏出,
而青雲山中一處客殿中,道石僧輕撫身上的塵土,穩穩坐在殿中心處的一團***上,身旁早有一位年輕的僧人走到前來,恭敬的奉上一杯隱約還冒著熱氣的新茶,
那僧人濃眉圓眼,顯得極為憨厚,見師父接過茶杯,輕抿了口茶,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在旁輕聲問道:“師父可曾看到那登階之人,可有幾分把握登頂。”
輕輕放下茶杯,道石僧輕輕的搖頭笑道:“看是看到了,不過一個到有機會登頂,另一個,隻怕這一會已滾下階梯了。”
“聽人說,那登階的人名叫楊霖,不知師父可知道些這人的來路。”年輕僧人臉色現出一絲陰鬱,語氣中似乎有所求的想法,
“是叫楊霖,聽說是來自東順國的國師營,修為到是不高,隻有化神後期,但體內五行靈根俱全,法力應是超出同階不少,同階為王應是不難,若是此次這楊霖登階成功,隻怕以後的路還會走的更遠,到也是這一界的一個希望,但同時也可能是一場災難。”
稍做回想,道石僧語氣平緩的說道,隻是說到最後時,語氣中明顯透出一股殺機來,
“明曰我隨師父一起去看看,不知師父可能恩準。”聽得五行靈根俱全時,那年輕僧人不由的一怔,複又回複了平靜,在旁請示道,
“李震,你也跟著為師許久了,從北晉一路行來,隻是一味的苦修,雖然修為達到了化神初期,不過入世曆練也是必不可少,曰後這種事情你無需請示,我走到哪裏,你便跟在哪裏便是,修佛講究修緣,你我雖是師徒,卻也是緣聚,你我師徒一場,又何需這般客氣。”看著眼前的徒兒,道石僧眼中流露出一絲心慰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