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籃中的青天淚空間不大,楊霖也懶得來回遊動,好在籃中靈氣極濃,倒適合靜靜的冥想靜修,等待著船入幽水寒潭時,出現的那一絲逃脫的契機,
空竹之聲不覺間已顯得有些沉悶,不知為何,天色本是極晴,紗縵外卻好像籠罩了一些寒霧一般,似有冰晶形成,
“聖女,還要不要再傳聲兩岸,接收獻供。”大船的速度好像放慢了許多,空竹之響也停下了傳音,幾位綠衣女子同時立於紗縵之外,神情稍有緊張的請示著,
“隻是一位剛剛突破了幾千年的九頭怪而以,又如何敢阻我青雲船的去路,空竹傳聲依舊,節奏稍緩些便可,兩岸妖獸若是不來也便饒了,就算是給這九頭怪物的顏麵了。”思慮了片刻,聖女的聲音緩緩傳出,特別是最後的一句,仿佛已給足了九嬰獸麵子,而九嬰獸便不應該再出來尋事一般,
“是聖女。”幾位女子同時應聲退回原位,指捏玉璣輕敲著空竹,隻是聲音卻不似之前那般清揚,好像在避諱著什麼,
水霧漸重,哪怕是身在花籃青天淚中的楊霖也感覺到花籃之外好像霧氣漸濃,穩坐中堂的聖女,臉色雖然平靜,不過眉宇間卻隱有一絲緊張之意,船速漸緩,空竹之聲傳遍山間河道,隻是許久也不見山中有什麼禽獸族類出現獻供,
“不要弱了青雲部的名聲,敲擊時用力一些,難道都忘記了出行時聖王的囑托了嗎,南荒之南,便隻有一個青雲部落,凡忤逆者,必屠之。”似乎感覺到氣氛有些壓抑,聖女語氣有些生冷的說道,
這聖王到是好生霸氣,意在稱霸南荒,隻是不知這聖王的修為達到什麼程度,想必應該比那九嬰王要強上幾分了,若不然又憑什麼張揚說話,
不過這聖女的心氣卻是更高,明明有所顧慮,卻又持意而行,雖然爭得了名聲,卻不知道能不能擋住那九嬰王的怒火,要知道妖獸得道,除非吃到了苦頭,若不然多是以顏麵為上,
耳邊傳來的空竹聲已比之前的更響,一團安靜祥和的氣息也隨著船頭處的陣法漸傳漸遠,寒霧隱退之時,楊霖的心也隨之激動稍夾著些緊張起來,不知道這九嬰王是不是位血姓的妖獸了,
“聖女,兩岸現在出現了不少妖獸,不知道是不是要行不軌之禮。”查覺到了兩岸的異動,一位女子急忙回身稟告,
“虛張聲勢,若敢用強,直管來便是,我到是想領教一下剛剛突破合體的九頭老怪的修為究竟達到了什麼程度。”聖女冷哼了一聲,嘴唇有些倔強的翹起,好像是生氣的模樣,可是細看之下又極為可愛,
船行數裏,雖然自聖女本體散發出一絲極柔和的氣息,可是紗縵之外的寒氣卻是越發凝重,空竹之響已不似初時那般有序,不知何時已變得有些慌亂,顯然是兩岸出現了一絲異像,引起了敲竹之女心生膽顫,
此時,聖女那本是平和的臉上卻已生出一絲凝重之色,紅唇輕啟,一道晦澀咒語念閉,那鏽跡斑斑的鐵箱忽即變小,
並沒有楊霖所想像中的箱破掉渣的景像,甚至連聲異響都沒有,一枚似珍珠般大小的迷你鐵箱,靜靜的飄浮於聖女身前,
“一會難免有場大戰,你還是留在這花籃中比較安穩,這鐵箱內藏著此次遊曆收集而來的珍寶,暫時存於你的體內,想必也能隱妖耳目,更穩妥些。”
不待楊霖驚訝後退逃避著,聖女已將鐵箱打入花籃之內,似光般忽即隱入正張著嘴吃驚的魚口中,再無半點動靜,
鐵箱入體,楊霖自不會害怕會被那鐵箱壓破了肚皮而死,聖女之前所施出的法力便是將鐵箱的輕量減輕,根本感覺不到一絲異常,
夢寐以求想要得到的鐵箱,此時突然打入自己的腹中,荒誕之餘又現出一絲奇妙,楊霖輕搖了幾下魚尾,算是應下了這份差事,心中卻琢磨著,曰後脫困時,如果打開這鐵箱,
貌似這鐵箱是件極大的儲物靈器,隻是不知這靈器的空間有多大,有沒有亮銀甲大,如果隻是普通儲物靈器,禁製應該不會太複雜吧,
自從入了花籃為魚,楊霖便沒見過聖女閉目修煉時會手提著花籃,剛剛將鐵箱化小,由楊霖吞下腹內,聖女便手提著花籃,端坐玉盤之上,雙眼微閉,隻是時而有些抖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