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步跳到那灰暗色的邊緣,一處漆黑的洞口自腳下無聲化開,一團極濃鬱的**之氣自洞內傳出,近乎宣泄般的向上般湧出,
果然藏著一口滌心池,若是論法力修為,獓狠獸還算技高一籌,不過若論起說謊這種事來,卻是不在行,等我入池洗煉之後,修為再提升一層,這陰危穀便要易主了,古承極興奮的想著,
神念稍做探入,一汪似鏡麵的**之水靜儲下方黑洞之內,隻是靜的有些過假,比石麵上灰暗色覆蓋的麵積更是小子數倍不止,不過那極精之氣卻是濃鬱的作不得假,
還整出一個假象來誘惑於我,這獓狠獸還有這種心機,古承心頭暗自嘲笑著,這一池**之水也足夠我突破修為的了,
抬頭望月,正是最佳之時,古承稍做深長呼吸,已縱身躍入下方黑洞之中,一心想著突破修為的喜悅,再沒有半分的警惕,
也確實不需警惕什麼,南荒中獓狠獸的凶名早揚,貌似還未聽到獓狠獸會為誰去守門做些看家護衛的雜役之事,也未曾聽到有哪些凶獸會冒險來陰危穀這極陰之地滋事,哪怕是九嬰獸也懶得理會這苦陰之地的鬼牛妖獸,
如今獓狠獸被擋在穀口處,這陰危穀便是一處空地,滌心池便在腳下,除了隨意去洗,還能有什麼事,
呼吸之間,月色已被黑暗所遮掩,四周漆黑一片間,古承似乎聽到了什麼古怪的吞咽聲,好像一隻遠古巨獸正張大了嘴巴,在饑渴等待中,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一般,
腳下已踩到了那剛才所見到的**之水那靜極了的水麵,卻沒有那一絲陰涼之感,反爾好像掉入什麼怪獸的口中,隱約有股刻意用什麼香草類隱藏著的惡臭怪味直撲鼻間,古承頭痛驟然一緊,腦中已傳出一絲危險的信號,
腳尖輕點,氣沉丹田,古承身形未穩便猛的向上衝去,隻是當一頭撞在好像一麵肉牆一般的物質後又被彈下來時,才感覺到好像一切都已經晚了,
四周依舊漆黑似墨,隻是古承通靈之後,雙眼依舊可以看清四周的景象,那似石麵滑濕的石壁早已被肉筋利齒所代替,而自己的肉身正好被那一排粗壯而有力的兩排巨齒咬住,不過奇怪的是,自那一排巨齒傳來的力量明明可以輕鬆的咬斷這截肉身,卻遲遲未咬,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惡臭的腐味從獸喉中傳入鼻間,古承似乎已聞到了自己被怪獸嚼碎,化為腐朽之後所散出的同樣的味道,心頭變得越發恐懼,
腰盤漸緊,一股強橫的禁錮之力將整個身體定在怪獸口中,法力滯凝的好像冰冷的油,慢而無力,古承雙目已透著無盡的恐慌,仰頭無力向天,想要嘶吼,呼喚遠在穀外正與獓狠獸打鬥的兄長來救,
“若是你亂吼,便直接咬死你。”一條赤紅色的小龍,振著雙翅,兩隻前爪捂著長嘴,嘿嘿的笑道,
不待古承出聲,應龍的分魂已打出數道禁製,將古承體內的法力封印,而後在半空中打了個旋轉複又消失,隻留下一道譏諷的話語:“你兩兄弟這些年到也風光,居然敢到陰危穀來為禍,真是長能耐了。”
法力被封,體不能動,那條軟尖的舌頭也僵硬的伸的極直,甚至可能因為空間瞬間回複了,牙齒緊咬之間便可能將那條軟肉咬斷,
寂靜的空間格外令獸恐懼,更何況事事聽從兄長,極少自己去思考問題的古承,此時的古承早沒有了初時入穀那般,入池洗煉一般的心情,隻想著早些離開這張散發著惡臭的巨口,
一股惡臭的腹氣忽即噴出,比之前散發的更加難聞,險些將古承熏暈過去,隻是令其心喜的是,那一團勁氣也將那被利齒緊咬的肉身卷起,穿過那兩片厚實的長唇,回到了夢想中的滌心池中,
隻是這一次所見的滌心池有些古怪,四周不知何時,排滿了各色各樣的妖獸,居然還有幾位人修混在其中,其樂融融的樣子,
可是周圍所感受到的**依舊濃鬱,並未因為妖多而減少分毫,反而更盛,寒氣冰體而入,到使得古承心神漸醒,心中已然明白是中了什麼圈套,剛才那一抹平靜的**之水池是一道幻覺,隻是奇怪這幻象如何做的如此之真,居然能騙得過自己這雙修煉千萬年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