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們快些離開這裏,想必距離的遠些,他那枯魔邪功也許會起不到什麼作用。”諸懷獸輕聲向一旁有些木訥的青牛妖問道,隻是語氣中充滿了不確定,
“嗯。”青牛妖極隨意的應了一聲,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諸懷獸心中稍有氣結,正準備多說幾句,忽然感覺到自體內無緣故的生出一絲黑色火焰,陰寒無比,好像幽冥鬼火一般焚燒著所接觸到的經脈骨血,
“想想也就罷了,千萬別再讓我聽到,若不然,這世間便少了一頭諸懷蠻獸了。”半空中漸漸浮現出一道四角牛頭的影子,瘦嘴微張,吐著似陰風般寒冷的氣息,
陰風吹過,穀口處再度回複了平靜,牛頭虛影漸散,諸懷獸早已深低著頭,斜眼怒視著一旁裝傻充楞的青牛妖,滿是恨意,剛才的一股枯魔陰火,雖沒有將身體燒出什麼傷患來,不過那揪心寒意的痛卻是緊鎖心頭,漸成魔影,
“你要離開這裏。”諸懷獸不懷好意的問道,心中想著,等那一聲‘嗯’後,那四角牛頭再度出現,讓麵前這頭青牛妖也嚐試一下陰火焚燒的痛苦,
沒有回答,青牛妖好像沒有聽到一般,自顧自的走到一處靠過不毛之地的林地邊緣處,抬頭望月,額頭彎月忽閃漸明,居然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閉目修煉起來,
銀月當頭,照映本心,本想發怒的諸懷獸,看著一旁旁若無妖的青牛獸,忽然想通了什麼,長歎了一聲,眼中似有不甘的坐在另一旁,調息起來,
月色依舊明豔,隨著獓狠獸步入穀內,隻是多了一絲陰寒之感卻沒有什麼別的感覺,迎麵一片開闊地界,大小不一的石墩分散山穀四周,隻是沒有一珠樹,甚至連棵草都沒有,隻有大小不一零零散散的石墩,
腳不停蹄,獓狠獸直接穿入石陣中,石影隨著獓狠獸的步伐而緩緩的改變著,好像有些亂的感覺,而石與石之間的空道處,更是不知從何處而來時而吹起陰惻的寒風來,
明明前麵突然出現了一塊巨石,可是獓狠獸還是大步向前走去,沒有絲毫的退意,爬在獓狠獸掌心的冰蟾楊霖突出著雙眼,漸感驚歎,
這石陣好生奇妙,根本無跡可尋,走來走去,眼前隻有石,沒有路,可是走過去卻又變成了路,而沒有石,
看的眼花繚亂,楊霖自問修為不足,無法理解這石陣的奧秘,急忙閉上突起雙眼,隻等著獓狠獸走到下一步看其做些什麼,
此時楊霖心中也有些悔意,當初為何不把摩天鼎和靈獸袋中那些好友都放出棋盤山外,如今被一起帶入陰危穀中,實在有些太過冒險,隻是事以至此也隻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知走了多久,月光如舊,沒有樹枝的比照,到好像原地未動一般,石影漸分,前方露出一塊巨大石塊來,
大石無棱,接連著四周的山體,不知為何,石下處陰風更烈,好像是從石下地縫上刮出一般,月光反映巨石之上,一道道似鬼畫符的符咒,清晰刻劃在那巨石麵上,晦澀難明,
雙蹄重重一點地麵,獓狠獸那枯骨般的肉身已衝天而起,呼吸之間,整個身體好像畫過一個弧線向前滑去,衰衣般的黑毛迎著陰風飄散月空,顯得格外的鬼詭,
落下的時間明顯比獓狠獸騰空飛起的時間長了三倍不止,仿佛正在向一處大坑中落下一般,四周漸黑,月光已漸漸離開身體,斜照在那似酒杯一般的石塊邊緣處,
輕輕一聲撲響,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水跡一般,一片水花四濺,卻濺的不高,很明顯水位不深,
爬在獓狠獸的掌心,冰蟾之體並沒有被濺到身上一滴水,不過獓狠獸卻是實實在在的踩在水中,頓時深吸了口氣,好像也有些不適的感覺一般,
四周昏暗的石壁上不時的淌下數滴水珠,沒有方向,四壁皆滴,抬眼望向五丈餘高,丈餘寬的石杯口下方三尺處,好像無數的小黑洞,那水珠正是由那洞口處順勢而落,
周圍的空氣已不似石陣中那般陰寒透體,而是寒骨冰心,甚至經脈中的血液也為之一滯,以冰蟾之體去抵擋碗底寒氣,楊霖不由的叫苦不堪,隻怕再不變回本體,用不了多久,便可能凍暈過去,
一道黑氣似霧般適時的籠罩在冰蟾體外,楊霖頓時感覺好像一層厚厚的棉被緊蓋身上,暖氣頓時布滿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