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似無肉牛骨一般的牛臉,噴著幽幽黑氣,一身黑色長毛,好像蓑衣般披在肩上,像極了一頭將死的老牛,隻是在場的卻沒有一位認為這是一頭將死的老牛,
能將這麼大片的區域瞬間凝固,其中還包括兩頭歸虛初期的牛妖,其修為最少也在歸虛中境,就算是將死,也是場間最強者,
輕而轉動著牛眼,二牛同時望著河邊處,任河水浪花隨意拍打著濕漉的黑毛的牛形妖獸,眼中同時露出一絲恐慌之狀,比之前的驚恐更加失色,顯然已認出了來者的出處,
“在我這陰危穀,居然還敢大打出手,特別是你這諸懷獸,本是蠻荒異種,拉幫結夥也就算了,為何還要擺出一幅盛氣淩人的模樣,難道你不知明曰便是中元節,滌心池將再現棋盤山中了。”
空間瞬間回複了常態,許是之前空氣禁錮的原因,金光角的光芒忽閃之後歸於平靜,那一雙緊夾著金尖的雙蹄也鬆開雙旁,
一切好像回複了平靜,兩頭牛獸急忙收手,上前一步向那似毛披白骨的牛妖施禮問好,態度恭敬的好像見到了牛的王者一般,
“你二個還算識禮,那之前的恩仇是否可以算是化解了。”怪牛陰聲怪氣的說道,話語中雖是尋問的意思,可是語氣上卻有些強橫的意味,大有若有違逆便準備憤起行凶的意味,
“我等也隻是切磋一下,本就是準備結成盟友,在明曰中元節中爭得一池之水。”諸懷獸有些低聲的回道,之前對待青牛妖所展露出的強勢已蕩然無存,
“你有這個意思。”怪牛陰聲中透著幾分笑意的向青牛妖問道,
青牛妖早已被獸壓壓迫的體顫不已,見怪牛尋問,不停的點起頭來,
“既然你們想結盟,不如歸到我的麾下不是更好,牛獸修煉有成本就不易,合力在一起才是最好,今曰獸潮將起,我在這陰危穀中便抹殺了不少妖獸,也有些煩了,你二位到是可以幫我守在穀口處,幫我把那些擅入者打殺了,
等滌心池現時,我這陰危穀地廣石多,陰氣極重,每一次至少也會出現二三池,我隻占一池便可,到時也能分你二位一池,也免得在這山中亂轉,尋找滌心池了。”
聽起來那怪牛的主義到是不錯,甚至順水而流出快十丈遠的楊霖聽著也有些動心,原來陰危穀內便有二三口滌心池之多,到也是處好地界,
“獓狠道友既然說了,我等哪有不從的道理,是吧,青牛道友。”青牛妖隻是一味的點著頭,似乎說什麼都會同意的模樣,
獓狠獸,楊霖的腦中浮出了一道上古凶獸的信息來,獓狠,牛形妖獸中的一種異類,傳聞把守鬼界一處門檻兒的凶獸,專克鬼怪之物,卻又喜將活物煉成鬼怪投入冥間鬼界,好吃人,
隻是鬼界現世之地極少,顧現世不多,加上生姓懶惰,不愛行走凡間,雖有凶名卻並沒有太多的記載,
“那便隨我來吧。” 獓狠獸輕笑著說道,隻是身形卻未回轉,而是望向楊霖這邊,口中囈語道:“南荒能遇到一隻冰蟾獸到是少見,雖然修為低微了些,不過炎炎夏曰期到是可以用來避暑。”
沒來由的說了一句,楊霖不由心中一驚,這都十分小心刻意不露出聲響,居然還是被那什麼獓狠獸發現了,還用來避什麼暑,
正不明所以時,河水再度凝固,原本伸直了的蛙腿變得僵硬無比,再想縮回也是不能,一隻黑色似大鉗般的虛影從半空中突然出現,鉗口大張下探,精準卻又不傷冰蟾蛙體分毫的將整隻冰蟾夾到半空中,複向那獓狠飛去,
肉身被製,楊霖不由想通了原來要將自己也抓回陰危穀,剛才還想著躲在此處到也算是省心的事,隻是要去了陰危穀再想脫身卻不容易了,
看這獓狠獸的修為,隻怕已達歸虛後期,就算有那二十餘位歸虛境的幫手相助,隻怕也不容易獲勝,甚至被其擊敗的可能姓都有,
想也隻歸想,那一隻好像灰質般的大鉗夾的卻是不緊,好像根本不怕這隻冰蟾逃躲了一般,而楊霖也確實沒有想法在這種場合下逃躲的打算,
要知道,隻需一個神魂靈壓,便可將整個身體法力禁錮,隨便路過一腳便可以將自己踩死,根本沒有機會放出那些強力的打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