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門上的禁製怎麼這麼邪姓,前輩可曾想過有什麼辦法將其打開。”想到秦屹對反攻一事醞釀以久,紫金混元煙鬥便是一個例子,楊霖不由的出聲問道,
歎息了一聲,秦屹緩緩睜開雙眼,無力說道:“這血門上的禁製雖是陳潛所布,不過這門後的血池卻是天然而成,乃是這即墨沼澤的泥眼,所有被沼澤吞噬的生靈最終都將流落此處,陷入泥眼,
聽聞當年空靈獄慘遭滅門之禍,陳潛避難到此,發現了此泥眼後,才決定在此重建山門,並依照聚靈之法將裏麵陳集了千萬年的血腥邪氣重聚於在外圍修起的血池之內。”
看了一眼眾人眉頭更緊,秦屹隨著身旁一位族人的攙扶,緩緩站起身來,望著已有陰魂撕吼聲傳出的血門,語氣更低沉了幾分說道,
“這血門上滲透出的血腥邪氣,各位也看到了,就算強行用法力炸開這道門,隻怕這門後的血氣一湧而出之下,我等也難免不受這血氣浸擾,心姓不堅隻怕也會血迷成魔,這也是我一直沒有暗中動手的主要原因,但今曰有楊霖小友的相助,空靈獄已破,我等到隻需再想個辦法進入其中便可,也不需再擔心有人阻止了。”
似乎有些不信邪,飛廉獸倒持著開界刀,輕輕劃過血門之上,隻見刀身上刀芒大閃,透石而入,將那一絲浸入的邪氣當即震散,
不過緊接著,那刀身便因為邪氣散落的反震之力,彈了回來,飛廉獸不由的失聲問道:“血邪之氣如此強橫,之前的那些肉身又是如何送入其中的,陳潛一道靈體,難道就不怕這血腥邪氣不成。”
眼前一亮,複又回複了陰鬱之色,秦屹似乎找到了解決的方法,急聲問道:“小友,殺死陳潛時可曾得了什麼法寶之類。”
見楊霖搖頭,秦屹語氣一衰的說道:“當年我曾私下帶了一位朋友送肉身至此,由陳潛將肉身送入血池內,那時我那位朋友便說,陳潛必是擁有一件至陽的靈器,配帶在身,可以將那些邪氣擋在身後,不受其幹擾,
我觀剛才飛廉獸所用的開界刀便是一柄至陽之器,隻是還差了一些,不能直接將邪氣斬斷而不受反噬之力。”
眾人的目光,不由的落在了飛廉獸的開界刀處,接連又有數人取出自己所用的靈器,隻是未觸及血門,便被邪氣所浸,使得後來者再不敢輕易以器試門,
細想了自己身上的靈器,也並沒有什麼勝過開界刀的靈器,皺眉苦思之時,忽聽一陣腳步聲至,隻見幻女輕扭著腰伎,身後跟著兩名歸虛老怪,輕步走來,
見幻女臉有喜色,楊霖心中微顫,忽即想到一事,輕聲問道:“幻女,你可知陳潛留下的至陽靈器在哪裏。”
話音未落,隻見幻女手中已取出一件圓盤形靈器來,嬌笑說道:“這是陳瀟之前臨時收入體內的靈器,名為光明鏡,乃是空靈獄的門中至寶,貼身放置,可驅使鏡中陽氣形成一道結界護住周身,剛才我見眾位向這邊行來,想必進入血池無法,特意送來這光明鏡,以供各位平安進入血池。”
一團聖潔的光芒,淨無雜質,自幻女手心處光明鏡中散出,所過之處,一道至陽至純的陽氣盡現其中,過血門處時,那血腥邪氣好像遇到了克星,紛紛避退,一時間,秦屹等眾人不由的眉頭大展,喜笑顏開,
緊迫之時,幻女送鏡,本應該激動萬分深情相望的楊霖不由的心中一緊,似乎也沒想到幻女居然會想到這一層來,拖著重傷之身前來送鏡,
“不過我修為有限,又重傷之身,催動光明鏡護體,一次隻能帶兩人進入其中,這還是借著陳瀟對光明鏡的祭煉極熟才得以施展,不知哪位隨我一同進入其中。”收了至陽之光,幻女美目流連傳過眾人,輕聲問道,
“老夫責無旁貸,算一人。”秦屹當前一步踏出,眾人皆是點頭,
“我速度最快,有開界刀護身,陪前輩一同進入救人。”飛廉獸上前一步,嘴角輕動,倔強說道,
眾人見飛廉獸站出,特別是那二十餘位老怪,當即鬆了口氣,大聲稱是,讚美鼓勵之詞毫不吝嗇的表達著,
獨一人,眉頭微蹙,雙眸流轉,顯得有些意外的望著楊霖處,好像在問,你為何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