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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長廊,霞光散射,陰鬼怨魂啼哭之聲不絕於耳,仿佛對陳瀟將被湮死而泣,但又懼怕煉魂鍾內散出的滅魂氣息的恐怖而不敢近前,隻能在暗處陰聲鳴啼,
血魂葫蘆吸收魂魄到是可以,不過子葫蘆內還有剛才吸收的不少陰魂和一些修為不高的人獸魂魄,若是冒然收了幻女的魂魄,以陳瀟對魂魄的理解,搞出些什麼鬼把戲實難分辨,當年血泣被困血魂葫蘆一直挺過七天才被湮滅便是例子,
而且楊霖也始終不相信合三人的修為為一體的幻女會如此簡單的被磨滅,故此有意用煉魂鍾緩緩罩下,鍾內困有二十餘位歸虛境強者,就算陳瀟借著雷涵之力再強,也不會強過這二十餘位強者吧,
眼見著煉魂鍾將要壓製到了幻女的頭頂處,忽然間,隻見幻女那已近乎透明的身材猛的一掙,杏口圓張,好像要嘔吐一般,猛的向外噴出一團光球來,
光球一離幻女身體,周圍的靈氣瞬間變得暴虐起來,瘋狂的向那道光球急聚而去,而光球卻好像等不到那麼久一般,迫不及待的迎向半空中的煉魂鍾,
原本煉魂鍾便向外散出一股極強的吸力,想要將藏在幻女體內的魂魄吸出,那光球正好借著這股吸力,迅速的鑽入鍾內,
時間仿佛靜止,秦屹和飛廉獸雖未看清那道光球到底是何貨,不過心頭處卻是一緊,臉色上同時露出一絲擔憂之意,
而對方的幻女,也停止了掙紮,好像忘卻了被秦屹控製的越縮越小的煙圈所帶來的痛苦,臉上露出了一幅反敗為勝的輕笑來,
雙目微閉,隻見楊霖的眉頭微微皺起,薄唇輕動,好像在默念著什麼咒語,而罩在幻女頭頂上的煉魂鍾,霞光不減,隻是不再下沉,在半空中時而搖晃起來,卻沒有更大的動作,
片刻之後,楊霖輕出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輕笑來,淡淡說道:“用靈器自爆,你未免也太小看我這煉魂鍾了。”
好像感覺到了什麼,隻見幻女突然一口鮮血噴出,呼吸頓時加重了幾分,臉上露出一絲痛苦之色,眉宇間望向楊霖的雙眸中,恨意更濃,
霞光輕閃,煉魂鍾稍稍抬高了幾分,鍾口一轉對準了楊霖,‘嗖’的一聲,吐出一件瓶形的靈器,輕準的落在楊霖手中,
靈器上早已黯淡無光,顯是被人抹去了原來主人的精血,此時已變成了無主之物,楊霖手摸著陳瀟這件專用來盛裝黑氣的黑玉瓶,譏笑說道:“當年你已失去了一個瓶子,這麼快便又煉出來一個,真是難為你了。”
鍾口重新對準了幻女,霞光又起,緩緩而落,情景又回複了初時那般,幻女的臉上再度出現一絲恐慌之色,
鍾落頭頂已將順柔絲發盡數吸入鍾內,再稍稍下沉一分,便可將幻女的頭頂罩入其中,局勢似乎已經穩定,
原本雙眼惶恐不已的幻女,忽即垂頭,片刻之後再抬頭時,隻見其嬌美麵龐漸漸變得虛幻,麵影晃動之時,好像有兩張麵影正想要掙紮分離,時而重疊時而掙紮分離,左右搖晃著,
麵影漸漸清晰,每一次分開的角度也是越來越大,一張男子蒼老的麵龐已掙出了幻女那張嬌容的束縛,突出前探,遠遠望去,好像一個身體,同時生出兩個腦袋一般,
“楊霖,加速落鍾,快,他要逼出身體內的雷涵。”秦屹在後麵看出了幻時此時變化的端彌,急忙出聲提醒道,
可是楊霖依舊不為所動,煉魂鍾的速度再慢,仿佛已停止了下壓一般,不知在是等待還是猶豫,
蒼老麵影越發的變實,扭曲的麵龐顯得格外痛苦,而又顯得有些興奮,好像要脫離出苦海一般,糾結的笑著,
鍾體不動,困住幻女的煙圈卻動了,看著楊霖的不作為,秦屹神念急轉,控製著那煙圈將本就痛苦萬分的幻女向前拉去,想象著將前方剛剛逃腦而出的雷涵再度引回本體內,
“哼。”感覺到幻女的靠近,雷涵不由的怒哼了一聲,猛的向前一掙,已完全脫離了幻女的本體,悄然化成實體的頭部,漸漸向下延伸,身體,四肢,呼吸之間,一道完整的人形已展現在楊霖的身前處,
狂嘯了一聲,隻見雷涵緊咬著鋼牙,麵色扭曲苦笑,好像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但仍在堅持著心中的想法,
雙手向前平伸,十指伸的筆直,比之前的雷光弱了許多的光刀漸漸自指尖處逼出,顫抖著向前伸出,好像法力不支,極為費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