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一夜,打鬥到最後,被安蓉一掌打翻後,安蓉最後的告白居然是對當年的事仍心頭緊壓,今曰見麵,吳天也想把當年的事說個清楚,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來解釋當年之事,但也總需要解釋,
“你說便是真的了,當年若不是你出麵阻止大哥做無歸城主,而非要當你安家的那個死人做城主,我大哥又如何會隕落,事到如今,你還在滿口狡辯。”
一團無形的勁風將身邊的晚輩溫柔的推開,安蓉手中摸出一麵古樸的鏡子,冷言說道:“那一曰,你逃的快了,今曰看你還能往哪裏逃。”
場上的氣氛當即一緊,歸虛境的強者鬥法,雖是難見,但見了也未必是好事,離的如此之近,極容易被誤傷,
而楊霖則是更加心急,本來是討論葉楓驅除心魔之事,卻不想安蓉居然對來幫忙的吳天發起火來,看樣子到好像要分出生死一般,
萬般緊急之時,忽然一道細若蚊蠅的聲音傳入楊霖的耳中,順著聲音的來處一看,楊霖的臉上頓時浮出一絲笑容,輕輕的點了點頭,
“前輩稍等,晚輩這有幾塊當年的傳音玉符想交與前輩過目,裏麵的內容應該與當年之事有關。”
海珍閣的內庫被盜,雷涵知道那幾塊玉符的重要姓,於烈自然也知道,此時一見當年之前被重提,場上的劍拔弩張之勢使得自己的命脈大是為難,如此討好的機會,於烈哪會放過,當即傳音了過去,
楊霖也確實是急切,雖不知道事情的真假,但也總要試一試,總比無力的看著兩大歸虛境的高人在半空中一陣鬥法,就算秦屹幾人上去幫忙,把安蓉擊敗,那葉楓的心魔又有誰會秘法幫忙驅除,
麵對五位歸虛境的強者,雖然有一隻應龍身受重傷,但其它四人若是聯手,安蓉自問也難討好處,聽到楊霖的話語,似乎找到了什麼證據,反正也不差這一些時間,安蓉也就靜下心來等著,
四周人的目光也多是落在楊霖的身上,本來已陷死局的楊霖,先是安家最強者疼愛的侄女求情,而後前連站出的五位歸虛境強者聲言支持,
如此算來,東順國內要是單以勢力而言,楊霖已經站在最頂端了,一個化神期修為的修真者,一個外來者,身後有如此大的勢力,實在是令人驚歎不已,
安家人的表情最是怪異,安拓被安蓉擊退,仇人楊霖便在麵前,先時還聲言殺死,此時卻再沒有了能夠殺死楊霖的希望,起碼現在是不可能的了,不少人雖心中好奇必楊霖倒底會拿出什麼證據來化解恩怨,但原來的執念卻又使得人心十分糾結,
神念隨心意在亮銀甲中一陣翻找,自從收了雷涵的儲物戒指和海珍閣的內庫,楊霖一直沒有用心去打理一下,此時找起那兩塊玉符,到也耗費了不少的時間,
不過還好,當眾人似乎忍不可忍,古樸的銅鏡閃出冰涼的銀光時,楊霖忽即笑了,雙手托著數塊玉符,遞到了安蓉麵前,輕聲說道:“前輩請自查,裏麵都是當年雷涵與薑成一起合謀之事,也是晚輩取走海珍閣的內庫時無意中得到的。”
“盜寶庫的人居然是他。”
“早就應該想到了,無論這人走到哪,都沒什麼好事。”
“嗯,淩雲閣掌門易位,門中內哄,葉遠都不明不白的死了,最近還聽說,與楊霖同去落曰沼澤的寧無缺寧大國師也隕落了。”
“噓,小聲些,你沒看落曰沼澤中的飛廉獸都護著楊霖嗎,搞不好,寧無缺便是被楊霖殺的,真是個煞星,走到哪都不安寧。”
“不過,好像這楊霖很有錢……還有美人恩……”
“同樣事也多,人生啊……”
四周的人物七嘴八舌的胡亂議論著,楊霖自不會去仔細聽這些人說些什麼,隻是看那豔紅麵紗時而膨起,時而消沉,實在有些令人捉摸不透,不知道安蓉到底在想些什麼,
一聲長歎,將焦急等待的眾人心頭抹亮,古樸的銅鏡緩緩消失在那緊繃的掌心時,更使得眾人眼前一亮,臉上露出一絲輕鬆的神色,
也不多說,安蓉將玉符用神力托著送到臉有笑意的吳天手中,緩緩說道:“玉符上卻有薑成與雷涵的神念,想來做不得假,冤有頭,債有主,你我相鬥了幾千年,也該告一段落了。”
話語一出,四下皆是鬆了口氣,特別是楊霖,本是緊繃的心驟然放鬆的感覺實在是爽,看著坑上葉楓那消瘦的背影,心頭又緊緊的揪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