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霖掌握了魂魄,根本沒有辦法違逆,而且楊霖常年不理天行宗的事,還答應年底分紅提了一成,相對於烈來說,若是雷涵不在,天行宗主便是自己了,想到此處,眼前的雷涵便顯得更加該死,
腦筋急轉,於烈上前輕聲說道:“今夜,我帶海珍閣內修為高深的去一趟百花堂,將庫存的丹藥都搶來,拿我天行宗的丹藥做自家的買賣,不交一份本錢,哪有這樣的買賣。”
密室內一片安靜,於烈此舉,對天行宗的行事風格來說雖是再正常不多,可是落在眼下關鍵之時,著實不易再搞出什麼太大的聲響,這也是雷涵一直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
沉默了片刻,雷涵緩緩睜開雙眼說道:“去一趟也好,能搶回來一些是一些,畢竟這都是我天行宗多年積累的財物,怎能眼看著他人任意揮霍,晚上去時小心一些,多帶點人手,速戰速決。”
月黑風高夜,百花堂四周的小巷中,三三二二的黑影陸續出現,輕抬慢步的向百花堂聚去,沒有人喧嘩,甚至握在手中的靈器,本就閃出炫目的光芒也被主人用神念壓製,變得黯淡,
“副宗主怎麼還不來,這都寅時了,若再晚些,一會天亮了,今夜就白等了。”
“於宗主不在,你的職位最高,下令吧,反正這事已得了宗主的首肯。”
兩人輕聲的嘀咕著,其中一人,伸手向後一招,人已如離弦的箭,射向百花堂門前,手中一把寬刃大刀,刀刃處寒光閃閃,猛的劈向越來越近的花格大門,
這些人修為都在化神期以上,更有數人修為達到化神後期,終年在外燒殺搶掠,對這一類過堂劫舍之事做的極熟,
眼見著大刀即將砍在大門處,身形急閃,井然有序的向門處衝來,意料中,本應是大門處,光暈大散,護店禁製被專門用來破禁使用的寬刃大刀,一刀破開,而後眾人一擁而入,迅速掠殺,帶走一切能帶走的東西,
忽然間,轟然一聲巨響,護店的結界猛的爆出一團刺目的炫光,寬刃大刀砍是砍在了大門上,不過卻沒有破開那一扇看似不算堅固的木門,而是被高高的彈起,刀背更是顯些反震到用刀的修士身上,
暴響過後,百花堂內一陣人聲燥動,弓弦之聲連響,一道道銀色寒光,直接穿過那一層擋住了寬刃大刀的結界,射向店外正圍來的黑影人,
“穿心箭。”黑影中有人認為了那銀光的來曆,失聲驚道,隻是話音還是慢了半拍,四周當下有幾人悶哼,身形向後急飛而去,四肢向前平展著,到好像被什麼東西頂飛了一般,
慘叫聲夾著數聲重物擊牆的悶響傳過百花堂前眾人耳中,天行宗數人已經明白了百花堂內定是早有安排,沒有時間去理會那些被穿心箭擊飛的同門,為首的一人大刀一收,一聲呼哨,轉身便欲逃生,
隻是還未飛了丈餘遠,忽然自身前無故刮來一陣勁風,衝在最前的數人當即被勁風吹回到百花堂前,臉上現出一片愕然之色,顯是被這道顯得有些熟悉氣味的怪風又吹了回來感到莫名其妙,甚至有些被捉弄的感覺,
“抓了我安家人還敢來搶店,一個不留,殺。”百花堂內燈火通明,一群人影從門窗中竄出,手中靈器閃過奪目的寒光,飛向不遠處臉色已變得蒼白的黑影,
雖然黑影中人修為高深的多了幾位,隻是安家人數更是不少,幾個照麵的功夫,又有數個黑影倒地不起,
“分開撤。”寬刃大刀猛的震開麵前刺來的兩道劍刃,為首的漢子大步向黑巷中逃去,旁邊數人聞聲而動,各自挑選兩麵漆黑的巷口逃命而去,
安家子弟再次聚到一處,站在最前麵的安懷望著身背大刀的人影,重重的吐了一口濃痰,恨聲載道:“就你跑的快,再慢半步就生劈了你。”
話音未落,耳邊一聲破空聲響,為首的安懷隻覺的一股強橫的勁力突然衝入體內,將經脈瞬間拉扯成無數段,最後更是直擊元嬰處,將元嬰擊個粉碎,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一眾安家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隻見麵前的安懷突然仰天噴出一口鮮血,身向後倒,口以不能言,右手直指那漆黑的巷口,似有無盡的委曲待述,
“懷哥。”眾人驚呼著,
“殺了這幫賊人,追。”留下兩人抱起安懷的屍體,往後山上跑去,其餘人等,聚成一團,向安懷手指的方向,那個身背大刀逃走的漢子逃走的黑巷中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