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力的抬起左臂,本想舉起龜盾擋在身前,將那道柔弱的掌風擋住,雖然不清楚那掌風能有多大的力量,可是能讓旁邊歸虛境老者都為之戒備的角色,發出的掌風定不會這麼簡單,
左臂剛剛抬到了一半,楊霖忽然又發現,左臂上不知何時落上了一層塵土,而那塵土卻堅硬的狠,直接將左臂禁錮,甚至將楊霖與左臂處的龜盾的聯係也直接切斷,
看似柔弱的掌風已撲到近前,楊霖的臉色不由的一變,沒有了龜盾抵擋,難道要用身體去硬抗,連麵前老者為之動容的人物,楊霖自部這具肉身也沒有能力去承受那一掌之力,
忽然間,腦中靈光一閃,楊霖已想起了一物,急忙將還能活動的右手探入懷中,取出那麵古怪而強橫的鏡子,
不加思索,將鏡身反轉,鏡麵對準了襲來的掌風,這一次沒有塵土阻擋,沒有靈壓壓製,順利的好像本就應該用那鏡子去抵擋一般,
柔弱的掌風準確無誤的擊在那本就不寬的鏡麵上,隻見鏡麵上光芒一閃,那道柔弱的掌風又飄忽忽的向不遠處那麵紗女子擊去,
掌風過後,周圍的空間頓時回複了以往,夜風依舊緩緩飄過,似乎隻是剛剛打了個停頓一般,
整個身體又回複了初時的自由,左臂不再僵硬,楊霖不由的鬆了口氣,隻是聽旁邊老者的歎息聲令楊霖有些疑惑,難道這道掌風可以將那女子打成像現在趴在地上殘喘的應龍一般,那樣的話,豈不是自己有些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一堆亂七八糟的想法被眼前所表現的一切當即打斷,隻見那女子輕輕的抬起右手,極為隨意的張開五指,漫不經心,將那團柔弱的掌風輕鬆的握在手中,隨著五指的並攏,而慢慢的消散,
更令楊霖吃驚的是,隻見右手處的鏡子,霞光一閃,忽然從手心處憑空消失,而不遠處的女子,再次伸出的手,好像接引回家的孩子一般,隨手一抓 ,居然將一麵鏡子從虛空中抓了出來,而那麵鏡子正是剛才楊霖用來抵擋柔弱掌風的鏡子,
此時楊霖已經明白為什麼旁邊的老者會歎息,那是因為楊霖中計了,中了鏡子主人的計,回想起安祺贈送鏡子防身時說過的話,這麵鏡子隻可以使用三次,三次之後便會回到原來主人的手中,對付應龍,用了兩次,剛才正好是第三次,
看著麵紗女子極為歡喜的撫摸著手中的鏡子,楊霖實在想不出,為什麼這鏡子的主人這麼著急要回那麵鏡子,甚至不惜做出一個殺人的假象來完成那三次使用的承諾,
“吳天,你不在巨吳城老實有呆著,跑到無歸城來做什麼,難道你以為這麼多年了,你的修為增長了,東順國內再無人是你的對手了,哈哈哈”麵紗女子嬌笑著說道,沒有絲毫的緊張之感,到好像看著領家的壞孩子來自己家門前搗亂,出言喝止一般,
“無歸城地處東順國入海之口,一曰不收回東順國所有,我吳天一曰不眠,今曰能站在此地與你見麵,自不是來尋你鬥法,而是應了你那侄女所邀,為你安家重奪無歸城的掌探之權。”吳天輕描淡寫的說著,可是手中卻已暗結了數道禁製,提神戒備著,
“祺兒,這丫頭還放不下當年的那些恩怨,難道這麼多年修為一直不見增長,居然還將我送她保命的靈器送給一個男人使用。”說到此處時,麵紗女子俏首輕抬,看著一旁有些鬱悶的楊霖,
一提到祺兒二字,楊霖已想到了蔣纖那曰提到的斷情閣主,安蓉,隻是看著安蓉傳遞來的眼神中多是質疑,再想到剛才那一幕鬧劇一般的景象,楊霖不由的輕咳了一聲,側身看向更加鬱悶的應龍,裝作一幅無所謂的模樣,
不知過了多久,吳天的手已攥的酸痛,楊霖的眼睛已看的幹澀,應龍則是鬱悶的要命,不知何時楊霖的七彩光鞭又放在了應龍的後背處,瘋狂的吸起法力來,
麵對三位歸虛境的強者,楊霖自是緊張的要命,隻是麵前的老者此時沒有了敵意,將精神全部集中在麵妙女子的身上,而麵紗女子也是好奇的注意著楊霖,但是連靈壓都沒有放出,應該也沒有什麼敵意,此時唯一有敵意的就是腳下的應龍了,
反正此時的話語權掌握在那兩人的手中,楊霖自不會浪費時間,通過七彩光鞭大肆吸收起應龍的法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