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你我祖孫也可重新回複自由之身,想你年紀輕輕,便被煉成靈體,等殺了陳潛,我便到那獄中將你的肉身取回,重新做人。”老者一聲長歎,望著麵前的秦瑛,眉目間隱有憂愁之感,
“是我累得爺爺受難了,當初若不是我受製,想爺爺的修為,那陳潛又如何能逼得爺爺在這裏困守千年。”
秦瑛一想到當初在落墨沼澤被陳潛挾持,為了救一幹族人免遭塗炭,爺爺秦屹也不會甘願加入空靈獄,成為獄中大長老,受陳潛的調遣了,
“傻孩子,我千葉一族當年受那惡龍和黃靈族的夾擊,本就滅族在即,我又怎麼能看著你等受害。”
又長歎了一聲,秦屹輕抬額頭望著已探入窗內的明月,緩緩說道:“想楊霖的所為,以元嬰後期的修為,便在無歸城中鬧下這許多事情,而坦然自若,
明知前路艱辛,依舊一往無前,有情有義,確實也值得我這一次出手,也許這便是一次機會了。”靜室中再次陷入一片平靜,窗外的明月不知為何,好像又亮了幾分,
……
望著門額上的‘酒’字牌匾,楊霖不由的想起了那曰醉酒後的險遇,上一次是喝酒至醉,這一次卻是來尋醉鬼,如今角色不同,楊霖不由的露出一絲苦笑,
夜風拂風,楊霖輕吸了口氣,舉步向前麵的邀月樓走去,忽然間,身後一股寒氣透體的涼意直衝靈台,
不由分說,楊霖自身後形成一道冰牆,身形向前一撲,不待轉身,身後傳來一陣冰裂之響,那股寒氣已破冰緊追而來,
‘哼’
楊霖冷哼了一聲,左手反推,將龜盾放出擋在身前,右手一道七彩光鞭已然甩出,擊向身後的寒氣出處,
看那寒氣的強度,也就在化神初期的修為,楊霖自不會放在心中,轉身時,殺招已出,全然沒有匆忙狼狽的感覺,
偷襲者顯然沒有意料到楊霖這麼快便能反擊,或是還敢反擊,修為相差了一階,能不能逃得了還是一說,而麵前的楊霖,居然還能抽出手來反擊,
“咦”
滿是意外的一聲輕歎,偷襲者的嘴角處顯出一絲淡淡的邪笑,手向前探,一道光影已牢牢的抓住抽到近前的光鞭,
不過隨即臉色一沉,眼前的光鞭已不見了蹤影,而麵前的人也好像不敵一般,向後退去,
一聲輕響,龜盾前麵一團光暈爆出,力量雖不甚大,但楊霖也不想在酒樓前打鬥,借著反震之力,身形向後急退,心中不免閃過了一絲疑惑,
什麼人敢在無歸城動手,若是侍魂衛,也不用這麼隱蔽的偷襲,一個隊的侍魂衛攔住去路,就是想跑也沒得跑了,
身形慢慢退到一處黑暗處,還未來得及停下身形,楊霖忽然自背後又傳來一道冰冷的寒氣,直逼後心處,力量之強比之剛才的偷襲者更是強了幾分,
再次把龜盾擋在身後,堪堪擋住了那致命的一擊,不過身形卻再也控製不住,又一頭向前撲去,而迎麵而來正是第一個偷襲者的掌風,
此時楊霖已看清對麵的人影的本體,心中已然明白,定是在靈寶堂被人叮住,這才在暗道裏出手,而且一切與那老者無關,若不然也不會在這裏偷襲了,
淩厲的掌風已擊至麵前,楊霖再想躲避也實不可能,兩人的夾擊好像演練了千百遍一般,應對楊霖這樣的修為,實是百無一漏,
冰涼的勁風已刮得楊霖一陣臉痛,若被擊實,隻怕麵像破損還是小事,靈台被毀,從此癡傻也不無可能,
神念急轉,楊霖已傳回到地底的分身處,躺在冰涼的地下,楊霖卻絲毫感覺不到涼意,身上不知何時布滿的冷汗,此時已浸透衣襟,
長吸了一口氣,濃鬱的泥土氣撲鼻而來,楊霖才感覺到自己依然在呼吸,想必鼻子依舊長在臉上,沒有被那道強勁的掌風拍偏,
驚恐過後,楊霖自不心甘情願的認輸,身形一閃,楊霖順著早已挖好的地洞向上竄去,穿過近三丈厚的泥土,重新站立在一座人氣全無的獨院中,正是蔣纖的那處私宅,
片刻之後,隻見宅門稍開,一道身如墨玉的蛇嗖的一聲從門內鑽出,彎曲的蛇身貼著陰暗的牆角向靈寶堂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