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後。
權衡來到了費媛這裏。
傭人們疑惑的看著權衡。
這都快晚上了,作為權家的男人,權衡其實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權衡自己很清楚,可他不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他就放不下費媛,他也擔心費媛是不是出事了。
管家看到權衡衝到二樓,急忙跟了上去,“權爺,您不能上去。您這是要幹什麼呀,這是夫人的房間。”
權衡急促的敲了敲了門,門裏麵並沒有回應。
管家聒噪的在旁邊阻止權衡。
權衡狠狠瞪了一眼管家,雙目赤紅。
“拿鑰匙來。”
管家搖搖頭,滿臉為難,“權爺您就別為難我了,您一個大男人私自闖入我們家夫人的房間,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了,對您和夫人的名聲都不好。”
權衡當然知道,但此時感性已經超過了理智。
他害怕費媛出事,根本顧不得這些。
他看管家不給鑰匙也沒有再三詢問,而是往後退了兩步。緊接著,在管家匪夷所思的眼神之下,直接上去一腳踹開了房間的門。
門搖搖欲墜的掛在上麵。
管家捂著心髒一副要暈倒的模樣。
權衡直接衝進了臥室,滿屋子的酒味差點把他熏出來。
他捂著鼻子找到了地上躺著早已經沒了神誌的費媛。
地麵上全都是酒瓶。
紅酒、威士忌,還有淩亂的一些別的酒瓶。
什麼牌子的她都喝完了,一大堆的瓶子散落在地麵上。
權衡直接抱起神誌不清的費媛衝了出去。
他懷疑費媛酒精中毒了。
混合了那麼多種酒,能不難受嗎?
很快,權衡帶著費媛來到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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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媛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黯了下來。
隻有醫院病房裏開著微弱的一盞小小的泛著黃的燈。
她的手背溫熱的一雙大手牢牢的握著,輕輕一動那雙手也跟著握緊了。
“費媛,你醒呢?有沒有哪裏難受?”
她轉頭對上了權衡關心的眼神,她已經很久沒有接觸到他這樣的眼神了。
她以為她自己可以不在乎,可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才發現她是多麼的需要這個眼神的存在。
費媛笑了笑,“我是在做夢嗎?”
權衡緊緊的握著費媛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小媛,你過的並不開心對不對?”
權衡從費媛那裏回來的時候,越想越覺得蹊蹺。
他去了國外,幾乎所有人都告訴他,費媛過的很幸福。
他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才勉強自己接受了這件事情。
但不管是不親近的女兒,還是費媛大半夜喝了那麼多酒給他打電話,都彰顯著她過的並不開心。
費媛咬咬嘴唇沒有說話。
權衡沒有鬆開費媛的小手,“小媛,我們年紀都大了,已經沒有多少時間能耗費下去了。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費媛看向權衡,在權衡鼓勵的眼神下,她眼角滑過了一絲淚水。
“當年……”
當年權衡和費媛始終在曖昧期,權衡表白費媛並沒有直接答應。
權衡是個混不寧的男生,成績並不是很好。
費媛在權衡表白之後為了鼓勵他和自己上同一所大學,於是答應權衡,如果權衡能考上同一所大學,就答應做他的女朋友。
權衡很努力,費媛也很努力的在教他。
但事與願違,最後權衡雖然考上了大學但是沒有考上費媛的那一所。
費媛當初雖然有些失落可是並不是很在乎。
她原本已經打算好了,隻要權衡願意,她可以放棄自己的這所大學跟著權衡一起走。當時的費媛滿腔的愛情,感性戰勝了現實。
然而現實總是殘酷的。
權衡被權家強行送出了國,他聯係不上費媛。
而費媛家的態度也讓權衡心寒,導致權衡誤以為費媛是不想再和自己接觸了。
費媛望著權衡的雙眸,想起當年的事情越發難受起來,“當年我曾經偷偷的想要訂機票到你那邊去的,但是被我父母發現了。她們強迫我嫁給你哥哥,當時的情況很混亂,我父母欠了高利貸換不清楚債,隻能拿我抵債。”
“我嫁過去之後本以為就這麼過了,誰知道原來你哥哥隻是想要個孩子。他對女人並沒有什麼興趣,幾番折騰之下我懷孕了。可後來發生的一切,讓我毛骨悚然。”
費媛的確懷孕了,她以為這樣就是結束了,殊不知這才僅僅隻是開始。
懷孕生下的孩子,她甚至沒有來得及看上一眼就被抱走了。
多年來,她都沒有見過一次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