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出這樣的話,可是想說就說了,無法控製。
握著男人的胳膊的手開始脫力,她不是沒有了力氣而是男人在掙紮。她再次感受到男人撫摸自己臉蛋的力度,帶著微微的不舍。
他彎著腰逆著陽光,她看清楚了男人的臉。
最後一眼是男人的背影。
她隱約知道發生了什麼,她被這個男人拋棄了。男人把她丟給了另一個男人,自己轉身離開了。
不管她用盡多大的力氣去拉扯,去叫喊,男人始終不肯回頭。好像前麵的方向有什麼吸引著他的地方,比她重要的多。
“啊!”
再一次,言念念猛然的睜開了雙眼。
這次沒有刺眼的光芒,沒有尖銳的疼痛,有的隻有呼吸急促的喘息聲,還有身上被汗濕了的衣服。
穿在身上很不舒服,被空調這麼一吹,冷熱交替更加不舒服。
言念念揉著發疼發酸的眼角去了浴室,站在淋浴下衝著澡。
衝著衝著,想起了夢中的一切,一股難以言喻的悲痛從心髒深處蔓延出來。
她慢慢的蹲下身體,在水聲的遮蓋下壓抑的哭泣著。
那天,她被權少廷差點奪走身體,她哭過。
後來,在酒店裏徹底被權少廷占有了,她也哭過。
可是沒有這一次來的那麼刻苦銘心,疼的心肝肺都恨不得從身體裏麵連腸子都已經抽出來,挖空自己的身體再重新填滿進去,看看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她疼啊,真的很疼啊,可她搞不清楚夢裏到底哪裏疼。
那張男人的臉是權少廷的。
這個夢難道是在暗示她,權少廷最終會拋棄她的嗎?
真可笑啊,她們根本隻是交易關係。
權少廷不缺女人,她也有擁有丈夫,除了員工和老板的關係,她們不可能再有別的關係了。
“不能這樣,不能這樣。”
她抓著自己濕漉漉的披散在臉頰上的黑發,眼裏閃過一絲堅定。
言念念意識到自己到底是什麼味道了。
是山珍海味之下漱口的茶水味,幹澀之後的甜。
山珍海味之下膩味了就需要這樣一杯可口的茶,不重要,但是偶爾來這麼一杯也是調劑口味的。
或許於權少廷來說,自己就是這麼個玩意兒。
隻要他不膩,他不煩,言念念就得永遠把這個交易給進行下去。
不行,不能這樣。
言念念好好的洗了個澡,換上了睡衣,重新爬上了床,帶著濃厚的心思漸漸的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
言念念照常陪伴秦深吃了早餐,她看了一眼牆壁上的鍾表,喝了口純牛奶說道,“秦深,中午我們出去吃吧。”
秦深沒有任何意見的點頭,“好啊,你想去哪家?西餐還是中餐。”
言念念站起來提著包打算離開,“我到時候打電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