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剛才殷幹說完那些疑似玩笑卻其實拒絕的話之後,麥寶寶知道殷幹看出來了。看出來了她的心不安定了,開始朝著他靠攏過去了,他急著拒絕又怕傷害到她,但不管怎麼樣拒絕就是拒絕。這份拒絕讓麥寶寶的自尊心又複活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待在這裏,像個小醜一樣供人取樂。
殷幹出來的時候,麥寶寶已經不在了。他看了眼四周沒有任何表示,拿著毛巾擦拭了一下濕透了的頭發,水珠滾落在地麵的地毯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如果換了平常他早就出去花花世界去了,可現在他卻躺在床上安靜的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這種場麵讓一向花慣了的殷幹都覺得很操蛋很詭異,他睡不著轉了個身又發起呆了。
身旁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殷幹轉了個身接了起來,那邊傳來了麥寶寶略帶哭腔的聲音。
“大幹!我又做噩夢了,我害怕。”麥寶寶抱著自己的被子,躲藏在黑暗之中,從手機裏發出的瑩瑩光亮此時此刻是她唯一的救贖。
“大幹……”
麥寶寶不斷的訴說著,說著夢裏的一切,說著許多許多。甚至有些神誌不清的開始重複這些話,可自始至終殷幹都沒有開口安慰過一句。但麥寶寶也不在意,她繼續的說著,隻要殷幹不掛電話,隻要能聽到殷幹微弱的呼吸聲,就夠了。
大約半小時後。麥寶寶終於慢慢平複下來,淚水都要流幹了。她沉默的拿著紙巾擦拭著臉蛋上殘餘的淚水,殷幹那邊等了片刻見麥寶寶不再說話,終於說了一句。
“說完呢?”
麥寶寶還沒開口回答,耳朵裏麵已經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她咬著嘴唇看了看手機——殷幹掛掉了她的電話,她唯一慶幸的是,至少在自己說話的時候,他沒有掛斷。
麥寶寶能安慰自己的也隻有這個了。過了一會兒,她還是握著手機重新撥打了過去,但殷幹的號碼再也打不通了,她一遍一遍不知厭煩的打著,一遍一遍聽著熟悉的忙音。黑暗中手機的瑩瑩光芒照著她蒼白的臉和通紅的雙眼,還有那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又再次落下來的眼淚。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大幹。
殷幹以為經過那天晚上的事情,但凡有自尊心或者強硬的女生都不會厚著臉皮再來找他這個‘渣男’了。可殷幹嘀咕了麥寶寶對自己的依賴,她還是跟在殷幹的身後,就跟個小尾巴一樣。
弄得殷幹在國外的一些狐朋狗友都調侃他,說他多了個小尾巴,天天屁顛屁顛的跟著他。
殷幹很困擾,一方麵不想傷害麥寶寶。但一方麵他很清楚自己不會回應麥寶寶的感情,他對麥寶寶沒哪方麵的情感,對方也不是他喜歡的類型,更重要的是他的確是還沒玩夠,不想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