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溪回憶起當初很是心痛的揪著胸口的衣服,那傷心的模樣讓言念念簡直都恨不得掏出快手帕讓她擦擦還沒有掉出來的眼淚。
有些女人就是這樣,還沒哭就足夠讓人為她心痛。
“可我沒想到的是,少廷原來那天是打算跟我求婚的。”荷溪的視線落在了她的手指上,“那枚戒指本應該是我的。”
言念念被燙到了一般急忙將手放下來,握著那枚戒指發著抖,麵色難看。
她想起當天那個服務員小姐姐將戒指遞給她,她就這麼想過。她還能記起當時自己幸災樂禍的心情,可現在事實成真了,她卻再也回不到當初那樣的心情了。
“我、我不會相信你的。”言念念的措辭很拘謹,就連自己都沒多大的信心,“他不是這種人,他怎麼會背著我跟你搞在一起,還把你搞懷孕了。你是在侮辱他,你知道嗎?”
荷溪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突然燦爛的一笑,“你很在乎他,謝謝你。”
言念念的手握成一個拳頭,討厭她這樣說話的語氣。憑什麼,權少廷又不是她的。
“少廷當然不是這樣的人,你還記得我有一次打過電話給你嗎?就是流星雨那天之後,我沒說話之後就把電話掛了的那次。”
言念念點點頭,她當然記得。那晚的流星雨特別的美,她還許了一個特別好的願望。和那麼好的男人共度了那麼美妙的一個夜晚,可在第二天,就和灰姑娘的魔法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其實那個電話是我故意的,因為我知道你們在一起,我嫉妒。我喝了很多酒摔在了房間裏,我哭著給他打電話,他怕我想不開怕我受傷,立馬就趕了過來。”
說這段的時候荷溪臉上反而沒有了笑容,她低著頭掩飾著什麼,可話卻源源不斷的繼續說著。
“我很失態,我逼著他陪我喝,我知道少廷其實喝不了多少酒。他喝醉了醉醺醺的有些可愛,他幫我揉身體,我趁機給你打了個電話,隻是我沒想到你這麼信任他,事後也沒有找他過問,更加沒有生氣,說真的念念,我很佩服你,你對他的愛更多的是隱忍,不像我,我要的是他的全部。”
不,我要的也是他的全部啊,隻是我不敢而已。
言念念在心裏這樣說著。
“之後我們都醉了,然後就發生了那種事情,我也沒想到會一次就中。”荷溪臉上帶著甜蜜的笑容,可她這次卻沒有摸肚子,隻是用手指摩擦著裝著紅酒的玻璃杯。
“念念,算我求求你。為了我肚子裏的孩子有個完整的家,主動離開吧。”
荷溪的最後一句話說完,言念念站了起來,“我先走了,你說的事情我會考慮的。但是你最好別讓我發現你騙我,否則我言念念也不是好欺負的。”
對她的微笑,她依然隻是淡淡的一笑,充滿自信。
言念念卻是在她自信的笑容下狼狽的掏出西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