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希望這一刻就這麼停留著,隻有他們兩個人,沒有其他的瑣事。
眼淚再次從眼睛裏麵滴落在胸前的白色t恤上,映紅了斑斑血跡。她想著,要把這件t恤留著,以後無論發生什麼都要時刻記著,有那麼一天,有一個人,從天而降救了自己。
雖然沒有腳踏七彩祥雲,身披金甲。但是踏實的懷抱和不算壯實的後背就已經足夠了。
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溫度,王玉霖心裏都樂開了花,這陣已經無法言喻自己的心情了。
咚咚咚—
“那個,我能問下,我樹哥去哪了麼?”
麵癱不合時宜的出現在門口,手裏抱著一個細長的包裹,看樣子像是木棍。
程豔豔趕忙將王玉霖的手放下來,抹了下眼睛指著外麵說道:“好像跟那個叫李翱天的出去了。”
“哦哦哦,你就是那個程媛媛吧?王玉霖這個小子眼光挺厲害啊,一個比一個漂亮。”
剛要轉身走,王玉霖咳嗽一聲,被氣的。
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這貨的嘴看來要找機會給修理修理了。
沒有理會屋子裏麵發生的情況,隻不過程媛媛還是楞了一下,讓王玉霖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努力的活動了下手指,好不容易能抬起來,指著自己的氧氣罩。
程媛媛趕忙給拿了下來,用那雙修長的手來回的撫摸著王玉霖的胸前,怕他呼吸不順暢,再背過去。
呼—吸—
喘了口大氣,緩緩的冷靜下來,掙紮著要坐起來,不過失敗了,隻能斜著眼睛望著她。
“那個,那是我姐。別聽那個煞筆瞎說。”
開口解釋道,這要是不解釋明白,今天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後背的傷也就白費了。
“我又沒問。”
程媛媛站了起來從飲水機下麵拿出了一個紙杯,接了些開水放到了窗口,而後將王玉霖身下麵的支撐搖了起來,開始收拾整個屋子。
將垃圾都規整到一起,又將地掃了一遍,拖了一遍。
最後一身汗的她坐了下來,四目相對。
像是想到了什麼,將窗台的水吹了吹,輕輕的試了下溫度,將水遞到王玉霖的嘴邊,慢慢的抬高杯底。
一杯水喝盡,稍微有了些力氣,右手抓住程媛媛的手,那麼傻傻的笑著。
“值得麼?”
程媛媛雙手握著王玉霖的右手,捏著因為打林子明而有些腫的包。
“值。”
隻是一個字,卻讓程媛媛笑的如此開心。
後來王玉霖說這是他這輩子見過最美麗的風景,這幅畫記載心底,從來不敢忘記。
……
吸煙區
簡梓樹和李翱天站在裏麵,李蘇陽站在門口警惕的張望著。
“事情大概就是這麼個情況,後續你想要幹什麼,都跟我沒有關係。”
李翱天捏著煙屁股,轉動著手中的鋼球,急促的望著簡梓樹。
現在的心情猶如十幾年前站在那個島嶼外麵一樣,迫切的想要知道裏麵真的是不是地獄一樣。
但是真等著進去之後了才發現,地獄都屬於最淺顯的詞彙。
十幾年沒有再回去,也不知道有沒有變化。
再一次接觸到異能者和古武的時候,這麼多年磨練的心境也隨之變的有些蕩然無存了。
簡梓樹沒有言語,隻是回頭看到麵癱抱著一個長條包裹走了進來。
“交代我的事情都辦好了,就等著你發話了。”
麵癱在簡梓樹麵前乖的不是一星半點,自從上次打完架之後,康傑就跟麵癱在房間裏麵聊了一下午,無非就是緊跟著王玉霖的腳步。
這麼強的打手如果不跟好,那麼就真的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機會了。
而簡梓樹也樂得有人在手下聽用,否則從深山出來兩眼一抹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好在雙方都知道對方的脾性,否則真的不知道會怎麼樣。
接過油包,輕輕的解開上麵的繩索,一把古樸長劍出現在手中,上麵纂刻兩個字‘雲煙’。
李翱天驚嚇的一把抓住簡梓樹的胳膊,這是要動用武力了。
殺了林子明不要緊,這要是殺了他爹想死都費勁。
“這是送給裏麵那位的,我就算想殺人也不會用這個。”
這才算鬆了口氣,這一下把李翱天嚇的後背都快濕透了。
“放心吧,我也不是個孩子,怎麼做我心裏清楚。”
“我隻是怕事情無法挽回,到時候真被抓到島嶼裏麵想出來就真的費勁了。”
簡梓樹抬起頭,望著這位像是已經隱居的李翱天,看來這位的身份也不是很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