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行李什麼的都拿進正中間的那個廠房裏麵,進去了才發現是別有洞天。
麵癱說這個廠子荒廢了太久了,起初是不敢在這裏麵住的。萬一有一天人家把工廠收回去蓋房子,那就尷尬了。
不過一晃就是好幾年,這個廠子還是荒廢的。為了節省租房子的錢,兩個人一合計就搬了進來。
這個廠子之前是一家鋼鐵廠,所以裏麵剩餘的鋼鐵架子就特別多,兩個人召集了手底下的一些兄弟就決定好好收拾收拾這個地方,愣是將一個廠房給收拾成一家簡陋的大酒店了。
不佩服是不行,就這個享受的勁比綠箭俠的廠房都要牛逼。
走進去就是一間比較明亮的客廳,兩邊各有一條走廊隱藏在八仙椅後麵,頭頂上麵吊著各色的吊頂,仔細看才知道是東拚西湊的,有一種進了垃圾堆的既視感。
不難看,反而會覺得很有藝術氣息。慢慢的坐在八仙椅上才知道原來都是從新修理過的,看來日子也並非想象中的那麼安逸,隻不過表麵上看起來非常的愉快。
鬧中取靜,主客廳之上一張巨大的關二爺圖像掛在上麵,下麵一鼎鎏金的小香爐放在案台上,既不突兀也不尷尬,給人一種別樣的美感。
閆佳俊拎著行李一遍遍的跑進跑外,地形的熟悉度還是很高的,應該是住在這裏。
傑哥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麵,而白曉霜則是在麵癱的帶領下去了右邊的走廊裏麵,應該是去廚房準備飯菜了,一會也不知道能不能吃的下去。
簡梓樹很明確的站在了他的身後,猶如剛見傑哥的時候一樣,讓本來就很納悶的傑哥再次蒙上一頭霧水。
本來這幾天的相處以為這個臉上有刀疤的人會多少跟麵癱有所親近,現在看來還是自己想多了。根本就不了解他跟王玉霖之間的關係。
話還沒說出口,門外響起了車聲,而且還不是一台車兩台車。
巨大的轟鳴聲驚擾了房屋上麵的鳥兒,也將麵癱從廚房裏麵轟了出來。
人未到,聲音已經先至
“我傑哥出院,作為小弟的我怎麼能不過來祝賀一下呢。”
一頭黃色頭發的青年走進了客廳裏麵,青色的大褲衩子下麵是一雙簡便的涼拖。上身除了青色的短袖之外露出的部分脖子以下全是紋身,仔細看的話應該紋的是一副圖畫,至於什麼圖就不知道了。
臉上灰嗆嗆的,亂糟糟的黃頭發應該是好久沒有洗臉造成的。
“消息挺靈通啊,跟東廠的太監有得一拚啊。”
麵癱站在傑哥的身後氣勢雖然有了,多少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黃頭發男子自主的坐在了對麵的八仙椅上,望著坐在對麵的那個年輕人,心裏也是有點嘀咕。
沒聽說康傑還認識什麼權貴之類的人,看後麵站著的保鏢的架勢也不是什麼厲害之人,否則怎麼會穿的如此的破舊。
一群人瞬間將本來顯得很大的客廳給堵得水泄不通,閆佳俊這時候也從長廊裏麵走了出來,看來這個廠房的聲音到是隔絕的不錯。
“呦嗬,這不是我們閆大公子麼,怎麼也跟康傑這類貨色混在一起了?反而把咱們兄弟給冷落了呢?”
黃頭發尖酸刻薄的樣子跟麵癱如出一轍,要說這兩位能罵一天一夜不帶重樣的,王玉霖也會信。
聽到對麵的黃頭發這麼說,到是小看了這個閆佳俊,看來家世也肯定不會差到哪裏,否則這個黃頭發的青年不會這麼數落他。
“混不混在一起,還不是你小憨能說的。最好把你的嘴閉上,否則我會讓你知道惹不起這三個字怎麼寫。”
閆佳俊睜大了雙眼瞪著對麵的黃頭發青年小憨,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的,眉毛快挑到天上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奪妻之恨呢,小憨隻是笑了笑。
“嘴長在我身上,我想說就說,至於惹不惹得起還不是你能決定的,你爹現在自身都難保了還在這跟我吆五喝六的,是誰給你的勇氣?
還有小憨這個名字不是你能叫的,要叫憨哥。否則你哥我能不能惹得起你會知道的。”說完站起身跳在椅子上,一隻腳踩在桌子上,囂張的樣子真的特別欠揍。
康傑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伸出右手的中指和食指,麵癱趕緊的將兜裏的長白山抽出來一根點上放在了傑哥的手指上。
“你在我的地盤訓我的人,是不是不太妥當啊?我的憨哥?”說完還不忘朝著地麵卡了下煙灰,那股子輕蔑的勁真的有些大哥的樣子。
不過腰部那裏的繃帶多多少少的煞風景,還好這裏挺風涼的,否則真怕熱出一身痱子。
“妥當?我看你是根本沒分清主次吧?”說完從椅子上蹦下來走到康傑的麵前,彎腰看著他,眼睛裏麵滿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