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那個這位大哥,小弟是個學生,今天白天真不是故意的。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這頓飯就當我請您和旁邊這位大哥吃的,您看行嗎?”
站起身對著麵癱說著。息事寧人,王玉霖不禁有些想起來那時候剛進入高中時候的生活。那時候真的是熱血,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不過後來老父親拿著不知道從哪裏借來的錢賠給人家的時候,現實扇了他一個大大的耳光,從此不再扯那些憤青了。
麵癱拿起桌子上的牙簽盒子挑了一根算是比較完整的牙簽,將盒子扔在桌子上,眼睛饒有興趣的望著這個年輕的大學生,牙簽叼在嘴上。
“行嗎?你把那個嗎字去掉,錢給我了就算行。”麵癱那副痞子樣多少讓周圍的吃客感到厭惡,不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都隻是冷眼瞅幾下。
王玉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饒是成熟的他此時也有些不知所粗。社會是個大染缸,以後能染成什麼顏色,真的是靠自己。
歎了口氣,有點泄勁了。
“那您給我點時間。”說到這咬了咬牙,右邊眼睛有些火辣辣的疼,上午磕的那一下還是有些後遺症,捂著眼睛繼續說道:“我這幾天湊湊,爭取三天之內給您,這已經是我最大的極限了,我一個學生真的是沒有這麼多錢。”
一個月800塊錢生活費,按照現在這個生活節奏來看,還算是可以。在dl這個城市這些錢一個月省著點花還能有些剩餘,買件自己喜歡的衣服。
1000塊錢真的是像一顆稻草,壓斷了王玉霖此時的脊梁骨,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麵癱搖了搖頭,牙簽在嘴裏倒過來倒過去,看起來多少有些惡心的感覺。
“我給你三天時間?我那些兄弟這三天不得餓死啊?給你朋友打電話,今天拿不過來錢你也就別走了。”
咄咄逼人,讓王玉霖的雙拳都有些捏緊,手指甲扣進肉裏,咬著牙望著麵癱,久久說不出話來。
“行了,別難為人小兄弟了。屁大點事在這裝逼,犯得著犯不著。”旁邊的光頭大哥說完喝了一口拉麵湯,有些不耐煩的擦了擦嘴。
抬起頭望著還站著的王玉霖,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低頭拿了兩瓶啤酒,用打火機麻利的打開。一瓶遞給王玉霖,一瓶給自己倒滿。
“你是學生?大學生?”一口喝完杯子中的啤酒,瞅著王玉霖說道。
點了點頭,趕忙站起身端起酒瓶子給這位大哥倒滿酒。
“麵癱是我的小兄弟,性格比較,比較,那個詞叫啥來著?”轉頭望向麵癱,撓著頭楞是沒想起來。
“我哪知道,你看我,就像我念過書一樣。”麵癱沒好氣的說著話,生氣的反駁道。
也是,為了一個大學生來說自己這個兄弟,放在誰身上都不會高興的。何況在道上混的講究的就是一個義氣。
王玉霖微笑著,沒想到這種混跡在街頭的大哥們也這麼有意思,不過也沒有太過於掉以輕心。
“你瞅你那個逼樣,我還不能說你幾句了啊?算了不想了。”說完轉頭對著王玉霖說道:“這事就到此為止了,我大概也從麵癱說了幾句,你是個學生,也挺仗義的,就翻篇了。”
說到這剛要接著說,麵癱有些不高興的望著大哥喊道:“傑哥,這小子還拿了我一雙鞋,這一下午什麼都沒賣出去……”
光頭傑哥一臉失望的盯著麵癱:“就你還天天義氣掛在嘴邊,人能為了兄弟跟你在這墨跡,你怎麼就不能看看人的義氣是說出來的?你那個樣,除了比人家多混了兩年有什麼能耐的?你比人多個鼻子還是多個眼睛?”
一邊說著還一邊指著王玉霖,說完低頭將杯裏的啤酒喝完了,王玉霖趕忙又給大哥倒滿。
“那個,大哥,這個事也賴我,麵癱哥也是沒辦法,您就別說他了。麵癱哥也是好麵子的,好歹跟了您那麼長時間了。這麼樣,這瓶啤酒我周了,當我給麵癱哥道歉了。”說完仰頭皺著眉頭將整瓶啤酒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麵癱見王玉霖都已經這樣了,也就不說話的從兜裏掏出了煙點了三根,一根分給傑哥,一根遞給喝完酒的王玉霖,一根自己叼在嘴上。
喝完酒接過煙,打了一個咯,才稍微舒服了一些。這瓶酒下肚也讓他有些迷糊,沒吃飯喝酒到是不行。
“老弟一看就是東北的,豪爽,哈哈。”傑哥唑了一口白塔山,辣眼的白煙盤旋在這個小拉麵館。這應該就是大哥和小弟之間的區別?王玉霖心裏想著,不過這長白山抽的怎麼那麼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