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飯煲裏有熬好的百合小米粥,你要是餓了就喝一點,養胃健脾的,對恢複身體元氣很不錯,至於超市買回來的那些大包小包的零食,就先忍著不吃。”
“是,我記住了。”林晚看著他,囉嗦起來的顧陽也很可愛呢。
“你啊,別把我說的話當耳旁風了,要記在心裏。”顧陽給林晚理了理蓋在身上的杯子,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真的很不放心她呢,這樣即便出去了,工作上也不能專心致誌。
“是。”林晚把腦袋往杯子裏縮了縮,隻露一雙眼睛在外麵看著他。
顧陽無奈,看看時間,似乎他不再走,老板那邊又該打電話來催了,再看看她,心中再怎麼不放心,也隻能選擇相信她了。
林晚沒來雜誌社上班,蘇譽倫見不到她,心思自然也飛走了,開例會的時候眼睛一直往門外邊瞟,期待著林晚會突然出現。
總編注意到蘇譽倫的心不在焉,心中有氣,仗著是財團少爺家裏有錢所以對工作敷衍了事,上班遲到早退是家常便飯,交給他的工作也總是一塌糊塗,這樣的男人對工作不負責,可想而知,將來對家庭又是個怎樣的混賬態度。
“蘇譽倫,你是有什麼話想說嗎?”
聽到問話,蘇譽倫慢悠悠地收回視線,開口問道:“總編,林晚今天怎麼沒來?”
此話一出,當場有人忍不住笑了,蘇譽倫正在追求陸林晚,而陸林晚是有男朋友的,這事雜誌社誰都知道,偏蘇譽倫還覺得明目張膽地搶人家女朋友很光榮。
總編皺了皺眉,顯然沒料到蘇譽倫的心不在焉竟然是因為這個,心中不恥蘇譽倫的所做所為,卻還是如實相告:“陸林晚的男朋友今早給我打了電話,說陸林晚病了,要請一個星期的病假。”
“你答應了?”蘇譽倫急聲問道。
總編無所謂一笑,回道:“難道你想和一個律師討論病人是否該撐著病體上班嗎?”
話畢,蘇譽倫啞口無言,他不知道林晚是不是真的生病了,但顧陽委實太狡猾了,他一定是憎恨他搶奪林晚,所以隨便找了個借口把林晚藏了起來,不讓他見到她。
……
過了兩天,林晚依然沒有回雜誌社上班,沒有林晚在一旁提醒他該工作了,蘇譽倫的日子變得百無聊賴,一刻都不想待在雜誌社。
他在員工檔案裏找到了林晚的資料,查到了她的居住地址,然後開著車找了過去。
顧陽出去工作了,別墅裏就隻有了林晚一個人,她養了一盆梔子花,正是花開的季節,從鐵柵欄外經過,能聞到淡雅的香氣。
蘇譽倫到門外時,一眼看見她,穿著純白的亞麻長裙,長發自然散開,素麵朝天,正彎著要給梔子花澆水。
這一刻,蘇譽倫突然停住了腳步,放慢了呼吸,怕驚擾到她。
這一刻,她美的像一幅靜止的油畫,溫柔嫻靜,歲月靜好。
蘇譽倫心裏突然浮現一個念頭:要是有她在身邊,他躁動不安的心願意安靜下來。
還是林晚先抬頭看見了蘇譽倫,對於他的到來,驚訝隻是一閃而過。
放下灑水壺,走過去打開鐵門,微微一笑,問道:“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不用上班嗎?”
看見她的笑,蘇譽倫也不知不覺跟著笑了起來,他能說是因為想見她,所以還沒下班他就從雜誌社出來了嗎?轉念一想,還是別說了,她聽了該生氣了。
“聽總編說你生病了,所以就來看看你。”
蘇譽倫將懷裏的一大束紅玫瑰伸到林晚麵前,林晚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呆滯,又不是什麼情侶,探病送紅玫瑰合適嗎?
許是也知道自己現在送她紅玫瑰還名不正言不順,可是有什麼辦法,一走進花店,他就下意識地買了紅玫瑰,來的路上他還在想,也許他的潛意識裏就想送她紅玫瑰。
“那個,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花,聽說送女生的話,紅玫瑰比較合適。”
蘇譽倫不自在的神色,林晚一眼便知他在說謊,心中覺得好笑,也許他當時買花的時候並沒有想太多,買完後才發覺不對勁,但是買都買了,現在也隻好給自己找一個台階下。
紅玫瑰濃鬱的香氣索繞在鼻端,林晚從蘇譽倫手中接過,她並不討厭紅玫瑰,也不討厭蘇譽倫,不管別人怎麼說蘇譽倫的不好,在她內心深處,蘇譽倫一直是她高中時的前排男生,有些小傲嬌小懶散,會在她生病時逃課去給她買藥,會在她身體難受時背著還是大胖子的她去醫務室……
“我挺喜歡紅玫瑰的,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