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戈站在馬路邊上,看著左家的專車漸漸隱入前進的車流,直至再也分辨不出哪輛車上乘坐著婉歌,他才轉身往回走。
胸口的傷還隱隱作痛,他反而不覺得比心裏的痛更讓他難受,雖然很遺憾和婉歌分開,但是他已經長大了,有了自己所愛的的人,他會按照自己的意願去生活,不需要誰給他鋪路。
從車上下來,拿著婉歌給他的一個包,裏麵有他所有的證件和一些現金,當然,還有一張早上九點半飛往加拿大首都渥太華的機票,左戈拿在手裏看了看,麵無表情,隨後手一鬆,讓它隨風飄走。
將機票也給他放在包裏,是不經意的,還是期望他稍後能想通,自己去機場和她彙合?
十年了,她以為自己還是以前那個離不開她的小鬼嗎?在她狠心拋下他跟別的男人一走了之的時候,他就告訴自己,以後這一生,他絕不會再依靠誰……
打了個電話給阿剛,讓他動用手中的信息網,找到林晚此時確切的位置,他現在就趕過去……
接到左戈的電話,阿剛顯然很吃驚:“你還要找她?”
一提起林晚的事,阿剛就頭疼,那一天左戈在醫院裏醒來後,就急匆匆地去找林晚,他當時因為擔心他的身體撐不住,所以就一起跟著去了,可是卻見到林晚和顧陽那麼親密地抱在一起……
他記得,左戈當時是昏了過去,不知識受了刺激,還是身體到極限了。
他當時很生氣,想衝上前去分開林晚和顧陽兩個人,並替左戈教訓顧陽一頓,可是婉歌的出現,讓他沒有插手的餘地。
他眼睜睜地看見婉歌打了林晚一巴掌,而林晚也承諾以後不會再出現在左戈麵前,這就算是分手了吧,可是左戈現在還不知道這事……
“我當然要找她,她是我老婆,我不能丟下她不管!”
“可是,左戈,有一件事你還不知道,你和林晚已經……”
話未說完,左戈突然急切地搶了他的話:“我不需要知道什麼事,我隻認定一點,她是我老婆,一生一世認定的老婆,其他的,我不想知道,你現在立即查到她的確切位置,然後發給我,其他的廢話就不要說了,我沒興趣知道。”
阿剛頓了頓,隨後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好吧,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我照辦就是了。”
掛了電話,阿剛聯絡手下的兄弟找出林晚此時出現的地點,而左戈則伸手攔了輛的士,往市區去。
街道對麵,顧陽付了錢給商販,他手上舉著一個粉紅色的棉花糖,這是林晚喜歡的顏色。
他想象著,待會兒林晚看到他遞過來的粉紅棉花糖是怎樣驚訝的表情,但是他一回頭,臉上的微笑即時僵住。
剛才的位置,已經沒有林晚的身影,她走開了。
可是他明明囑咐過她不要輕易走開,要在原地等他回來的,她明明答應了的……
舉著棉花糖,在剛才林晚待過的地方附近找了找,問了一些人,都說沒注意到她,顧陽頓時著急了。
她會去哪?
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將她領進一條偏僻的巷子裏,林晚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感覺到這事似乎有點不對勁。
剛剛她說要和顧陽打聲招呼再走,他們說沒那有必要,他們的老大就在這附近,隻要她去見一麵就好,不會花費太長時間,因為他們老大很迫切地想要見到她,總覺得兩人之間的事要當麵了結清楚比較好。
因為心中對左戈有愧,林晚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隨他們去了,心想,隻是見一麵,當麵說清楚一些話,用不了多長時間,就等下她回來後再跟顧陽解釋吧。
分手這件事,當時是她和婉歌之間的默契,也許是婉歌將分手這意思轉達給左戈之後,左戈不信所以想當麵問問她,又怕分手這事是真的,又不想看見顧陽,所有不願親自出麵,才讓手下人來叫她……
可是,現在她越想越覺得這事她可能想岔了,先入為主地認為要找她的人是左戈,卻沒有想過也許是別人。
林晚心頭一沉,停下腳步,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多了,這麼僻靜的一個巷子裏,會同時出現這麼多人嗎?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話一出口,前方帶路的兩個人也隨即停下腳步。
“讓你發現了嗎?”
“哼,原本還想把你帶到更沒人出沒的地方去,既然讓你這麼快察覺到了,我們也就不裝了,反正隻要把你帶到羅老大麵前去就是了,至於以哪一種方式將你帶過去,羅老大可沒什麼特別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