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他後悔了(1 / 2)

海邊聚集了不少路人和警察,市裏甚至出動了特警來救人,海麵上的救生艇拿著儀器來回搜尋,想要找到顧陽和林晚的身影。

潮落的逆流中,顧陽緊緊抱著已經昏迷過去的林晚,努力地往岸邊遊去,海水冰冷,海岸線昏暗,已經累到筋疲力盡的顧陽,拚著心底深處的一股信念,咬牙堅持著。

他若放手,自己隨時可以回到岸上,但是林晚則必死無疑,而他做不到。

從他奮不顧身跟著林晚從懸崖上跳下來時,他便知道,林晚在他心裏的地位遠比他認為的重要的多,他的生命中,這個驕傲的女孩子已經深深紮入他的人生軌跡,再不能輕易抹去。

夕陽收回了最後一縷光芒,海麵上變得黑暗而幽遠,成群結隊的海鷗撲騰著翅膀飛回了岸上,整片大海,正漸漸變得冷清……

消防隊員撲滅了別墅裏的大火,阿剛第一時間衝入被付之一炬的地下室,滿目破碎,卻唯獨沒見到左戈。

難道左戈沒有來地下室?

意識到有這個可能性,阿剛頓時鬆了口氣,左戈沒來這間地下室,那他就避開了這場大火,他一定還在別墅的某個地方……

“快看,這是什麼?”有人指著天花板上一個窗口說道。

阿剛抬頭望去,那應該是一個通風口,用鐵柵欄封住的,而此時,通風口的鐵柵欄已經被破壞了,缺口可容一個成人通過。

“你們快看,這個缺口下麵的灰好多,先前這裏一頓堆積了很多東西……”

消防隊員後麵說了什麼,阿剛已經聽不見了,他唯一得到的信息便是,左戈來過這裏,而且逃出去了……

別墅外麵,來得車輛越來越多,其中有一輛低調而內斂的奧迪,車裏坐著一個一臉陰騭的中年男人,蒼鷹般銳利的雙眸,盛滿隱忍的怒氣,一張冷峻的臉毫無表情,給人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距離感,一身手工裁剪的黑色西裝,低調而奢華。

窗外走來一個身穿銀色西裝的青年男人,敲了敲奧迪車的車窗,隨即一言不發的司機降下了中年男人旁的車窗。

“董事長,少爺找到了,頭部受到撞擊,處於昏迷狀態,已經被送上救護車。”

中年男人冷著臉,沉默片刻,平靜道:“回去吧。”

聞言,身穿銀色西裝的青年男人些微有點錯愕,出聲問道:“董事長,您不去看看少爺嗎,少爺是在別墅後麵的溝渠裏找到的,頭部受到撞擊,失血過多,傷的很嚴重。”

“沒關係,沒死就成,年輕人就是愛折騰,讓他出點血受些教訓也好。”中年男人語氣平淡的說道,卻讓人由衷生出一種不能辯駁的感覺。

身穿銀色西裝的青年男人不再多言,默默地退開去,給奧迪車讓出一條路……

左戈被人在別墅後麵的溝渠裏找到,溝渠直通地下室通風口,隻是他從天花板跳下來時,完全不知道外麵的地形是個什麼情況,於是一跳下來頭部就撞到了石頭砌成的溝渠,頭部受到重擊,一臉血汙,昏迷不醒。

當他被人抬上救護車時,顧陽和林晚也被海上搜救人員找到,隨之,兩人也被緊急送往醫院。

彼時,任澤乘坐的飛機正在飛往米國的途中,任天福被左幫的人挾持著,扔到了左誠言麵前。

左誠言一身黑色西裝,靠在黑色的真皮軟沙發上,手中端著一杯價格不菲的紅酒,他的胸膛,靠著妖嬈嫵媚的大美人莫傾城。

見到左誠言,任天福哆嗦著挪動著肥胖的身體,頭也不敢抬,跪在左誠言麵前。

“任天福,冤有頭債有主,把你兒子交出來我就放了你。”左誠言說話的語氣波瀾無興,卻讓趴在地上的任天福渾身一顫,全副身心都處在恐懼中。

“不說話麼?”左誠言輕輕地晃了晃手中的高腳酒杯,杯中紅色的液體便隨之蕩漾起來。

任天福跪在地上,冷汗已經浸濕了後背,哆嗦著嘴唇,小心翼翼地回道:“左董事長,我兒子不懂事,我已經教訓過他了,您有什麼怨就衝我來吧,我兒子犯錯都是我這個做父親不會管教,誤傷令公子這事,我自願承擔一切後果,求您就放過我兒子吧。”

任天福這話說的甚是決絕,誤傷左戈的事情肯定要有人付出代價,而他甘願為任澤抵過,因為他隻有那麼一個寶貝兒子,他能為了兒子做什麼事!

“哼!”左誠言一聲不屑地冷哼,隨即眸光一沉,揚手將手中的玻璃酒杯甩到任天福的腦門上,頓時,任天福的腦門上,鮮血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