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後,左戈扭眉沉思許久,才說道:“所以說,實際上,你們什麼也沒查到?”
阿剛麵色一紅,有些許尷尬,隨即說道:“也不盡然,你把姓馮的打傷後,顧陽不是補了一刀嗎?”
“經過我們的人調查,後來姓馮的妻子報了警,警方本來鎖定了三個嫌疑人,你和林晚,還有顧陽,但就在警方要來傳訊你們時,事情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警方撤銷了所有針對你們三人的行動,就像姓馮的妻子沒去警局報過案似的,而且有消息稱,紀委已經著手調查姓馮的了。”
“所以呢?”左戈出聲問道,他並沒有幹預警方的行動,他父親左城言更不可能為了這些小時出手,那麼是什麼勢力讓警方迅速撤銷了對他們的行動呢,難道會是因為顧陽?
“我們通過一些關係網探知到事情的轉變原因,的確是因為顧陽,或應該說顧陽身後的人才對。”
“他身後的人是誰?”
“不知道。”阿剛很坦誠,他的確不知道,隻模糊感覺到,顧陽的來頭很大,大到讓這裏的警方不敢碰他。
“怎麼會不知道,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麼?”左戈震驚,阿剛手下掌控的情報網覆蓋整個海市,在海市,居然還有他查不出來的事,這實在讓他驚訝。
“是真的不知道啊,什麼都查不出來,就像是被人特意抹去了所有痕跡。”阿剛很是頹敗,左戈交給他的事,他卻沒有辦好,而且還什麼都查不出來。
左戈歪著頭,腦海裏浮現那個在星光下,站在走廊的俊美少年,溫和如玉,氣質絕佳,那樣的男孩子,怎麼可能是普通人家能培養出來的!
腦袋裏靈光一閃,左戈忽然想起一件事,蠍子離開前曾說,一個被人打傷的朋友,因為警方的推卸至今都沒有讓凶手得到應有的懲罰,所以他的那位朋友才會不得已請他出馬,非常事非常對待……
“阿剛,你趕緊派人去盯緊蠍子,我覺得你先前的猜測很對,請蠍子來落英小鎮的很有可能就是姓馮的!”
“啊!知道了,我馬上去!”阿剛凝重地應聲道,若是事情真的這樣,那姓馮的明顯就是在給自己加快掘墓的速度……
新的一天,天空陰沉沉的,像是隨時都會下雨。
在醫院養傷的老馮,隨手拿起新出的報紙,一翻開,頭版的標題就讓他無比震驚。
“海市南街惡霸蠍子,於今日淩晨一點在落英小鎮被捕,警方稱將嚴格執法……”
“南街惡霸蠍子曾涉嫌綁架富商子女勒索巨額錢財,警方聲明會提起公訴……”
“南街惡霸蠍子多年來一直欺行罷市,強收保護費,並與當地某某房地產公司,用殘忍手段逼死釘子戶……”
老馮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報紙,拿著報紙的雙手都抑製不住微微顫抖。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蠍子昨夜不是去陸林晚家裏打砸去了嗎?怎麼會被警方逮捕了,而且一夜之間,以前的舊賬還被紛紛翻了出來……
完了,他完了,紀委要查他,若是蠍子再把他抖出來,他就是插翅也逃不了。
正忐忑著,病房外突然有人敲門。
“誰?”阿剛的心頓時提到嗓子眼,不會是警察吧……
“請問你是馮同仁同誌嗎?我們是海市紀委,有些問題想要問問你。”
“轟……”老馮的腦袋裏突然一聲劇烈的爆炸,提心吊膽了那麼多天,紀委的人終究是來了。
見門內沒有動靜,站在門外的紀委四人,覺得納悶,於是轉動手柄,徑直推開了門,道:“請問你是馮同仁同誌嗎?……”
落英小鎮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林晚撐著一把天藍色的雨傘走過長長的人行道,朝著不遠處的顧陽揮揮手。
顧陽淺淺一笑,他還以為今天早上等不到林晚了呢。
“抱歉,顧陽,我來往了。”
“沒關係,來了就好,我們快走吧。”說著,顧陽拿開自信車後座擋雨的塑料袋,並收起自己的傘,翻身坐到自行車的駕駛座位上。
“好的。”林晚笑了笑,緊接著側身坐到自行車的後座上,天藍色的雨傘高高舉起,正好遮住她和顧陽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