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是我的夫人。。”納蘭性德焦急道。
“公子便是要從長計議,夫人身邊有很多的人,雖然說都是小廝侍女的打扮,可是我看的出他們都是武功高強之輩,公子切不可輕舉妄動,您忘了您在他們眼中已經是死人了,若是您貿然出現,恐怕夫人的性命難保。。。”黑衣男子從容的道。
隻見納蘭性德頹然的坐在了凳子上,“這到底是為何,為什麼近在咫尺卻連見都不能見,我。。。”
“公子勿急,不管什麼事情隻要先靜下來,便都可以從長計議。”
“我理會得,隻是心中不安啊。。。”納蘭性德無奈道。
隻見黑衣男子微微一笑“公子很愛夫人呢,那這幾天我繼續留意動向,會及時稟報給公子的。”說罷黑衣人黑影一縱消失在了尚書府。
納蘭性德望著那黑衣人消失的背影,手中依舊緊緊的握著那隻茶盞,隻聽“啪”的一聲,那隻茶盞終於耐不住如此長的勁道,碎了,納蘭性德望著那在手中碎了的茶盞,無奈的彎了彎嘴角,那是苦笑麼,他不知道這預示著什麼,隻是漠然的望向了窗外,手中的濕熱讓納蘭不禁低頭看了看,隻見手中的血不停的流下,納蘭不覺的疼痛,因為此刻他的心更加的疼痛,那是一種揪著不放焦灼的狀態,可是那又如何呢?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見,忽的,院子中落起了細雨,秋日的夜是涼的,雨也是涼的,納蘭性德將手伸出窗外,任憑雨滴將自己手上的血跡衝刷掉,血跡這樣就可以消失,而你心中的傷痛呢?是否也可以就這樣的消逝呢,琦兒,你能原諒我麼?”
於此同時,京城一座精致的院落中,女子原本坐在床上緊緊抱住自己的雙腿,來緩解自己的不安與害怕,可是此刻外麵歡快的滴答聲引起了她的注意,隻見她輕輕的走向窗邊,隻見女子微微一笑“原來是落雨了。。。”她將手伸出窗外,帶著涼意的雨滴滴到了女子的手上,然後滑落,女子漠然的閉上了眼睛。“此刻的你有沒有注意到已經下雨了呢?真好,能跟你享受同一份天氣,性德,你能聽見我說話麼?”
尚書府
納蘭性德幽幽的道“琦兒。”他隻覺腦海中莫名的傳來了那熟悉的聲音,隻是那聲音模糊,他聽不清她在說什麼,隻是她的聲影是那樣的熟悉,以至於雖然是模糊他也能清楚的感應道,那是她。。。”
忽的,納蘭性德隻覺門被打開了,他睜開了眼睛朝門口看去,正是年喜,隻見年喜,隻見年喜笑道“少爺在幹嘛呢?老爺喚你過去呢。”
隻見納蘭性德眉梢一挑道“阿瑪?”自此那日納蘭性德將琦兒的侍寢告訴明珠後,納蘭性德就再也沒有見過他阿媽,此刻他阿瑪竟然要見他,他不禁心中一喜道“我這就過去。”說罷便隨著年喜走出了房門。
走了半盞茶的功夫,隻見納蘭疑惑的問道“為什麼不去書房,隻是去前廳的路啊。”
年喜沒有回頭,隻是笑著道“兩廣總督盧興祖帶她女兒進京來了,盧大人與老爺是世交便是要少爺出去見見客。”
隻見納蘭性德一駐足道“我便是不過去了。。。”說罷便要轉身回房。
見到納蘭性德要回去,年喜便焦急道“少爺,你也知道老爺的性子,這次你便是過去了,以後夫人的事情也是好說的啊。。。”
納蘭性德聽了這話,便轉過了身子,麵色帶著幾分憂愁,微微的搖了搖頭“也罷。。也罷。。”
不多時,納蘭性的便隨著年喜來到了前廳,剛進前廳,便看到了此刻明珠正在招呼著一老一少,便是那兩廣總督盧興祖與他的女兒了吧。納蘭性德進了前廳便行禮道“侄兒見過盧大人。”說罷便站到了明珠的身邊。
隻見盧興祖點了點頭,站起了身子,拉過了坐在一旁娉婷的少女,隻見那盧大人笑著道“這便是小女清瀾了。”納蘭性德本無意,進了前廳也未曾仔細瞧過女子,此刻那盧大人鄭重的介紹了,納蘭性德也不免仔細瞧了瞧眼前的女子,隻見那女子略施粉黛,身著簡單的淡藍色長裙,上繡著幾朵蓮花,穿著簡單,但卻不失華貴的氣質。膚白如新剝鮮菱,雙眉修長,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一張臉秀麗絕俗,腰間束著一根雪白的織錦攢珠緞帶,頭發鬆散的挽起,輕輕地在宮裏散步,仿佛畫上畫的仙女般,櫻唇不點自紅,盈盈含笑,上前幽幽一禮道“清瀾見過明珠大人,見過納蘭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