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細細看了眼前的圖婭,然後拍了拍雙手道“不愧是當朝太後,我該誇你不怕死呢還是該說你偽裝的好呢。”
隻見圖婭走到床邊的桌子前然後用絲帕擦拭了凳子上的灰塵,坐下,笑著看著眼前的麵具男子道“蕭晨,我莫要覺得隻靠一張麵具便可以將自己偽裝了,都那麼多年了,你還是那麼天真。”
麵具男子一怔,隻是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圖婭,良久微微搖了搖頭,用手揭開了臉上的麵具,依舊是那熟悉的臉龐,隻是臉上原先的那種清秀已經被歲月改變,現在的他是一個好看的中年男人,很像李易。
圖婭微微定了定神,然後燦然的笑了。
“你怎麼會知道我?”蕭晨淡淡的問道。
隻見圖婭起身走到了男子的身邊道“我承認你偽裝的很好,就連聲音也變的低沉了,可是你下意識的小動作出賣了你。”在擦身而過的一刻圖婭湊到了蕭晨的耳邊道“還有那句“微臣。”
男子猛的轉過了頭,目光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此刻的圖婭也目光灼灼的望著眼前的男子她淡淡的道“為什麼,為什麼你非要殺了我不可?”
這句話一出,隻見男子仿佛受了什麼刺激一樣,一把抓住了圖婭的脖間狠狠的道“你害的我家破人亡還不夠麼?你害死了我哥,又害死我的親身女兒。你為什麼要那麼殘忍?”
圖婭的眼中滿是疑問,抬眼間卻看到了蕭晨身後的爾容,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圖婭費力的指著蕭晨身後的爾容道“我。。我沒有殺了完琦,不信你去問你身後的她。。”
蕭晨聽罷圖婭的話,轉頭看向身後的爾容,當他看到爾容的那一刻,終於有些明白了這些事情,他鬆開了抓住圖婭脖間的手,顫抖的走向了爾容然後問道“涵雙就是完琦麼?”這句話說得哽咽,令他低沉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
爾容隻是點了點頭,再得到答複的那一刻,蕭晨忽的突然的靠在了牆上,他笑著,瘋狂的笑著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主公在作祟,原來這就是我一直沒有講過涵雙的原因,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說罷一拳狠狠的打在了牆上。
良久,蕭晨終於平複了自己的情緒,他拿起了原本已經摘下的麵具,帶上,然後對著眼前的圖婭說,你走。圖婭看了看蕭晨,然後笑了,信步走出了那間房子,剛走到門口就要開門的一瞬,隻覺手上一緊,回頭一看,原來是爾容拉住了她,隻見她麵無表情的看著圖婭淡淡的說了句“你不能走,要走把命留下。”
圖婭無措的看了看爾容,然後用疑問的眼神望向蕭晨。這時爾容卻開了口道“你不用看他,我便是不用聽他的。”說罷一把將門推開,拉著圖婭幾步消失在了陽明村的夜幕中。
這一刻發生的太快,蕭晨還沒有來得及阻止,圖婭便已經被爾容帶走了,他默默的走道了門口,對著門外的守衛道“今日的事情便是沒有發生過,明白麼?”得到了答案,這才一個高跳消失在了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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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無人的山上,因為是夜晚,所以漆黑幽暗,茂密的植被層層疊疊,圖婭被爾容仍在了一個草叢中,然後爾容才停在了那草叢旁,依舊是麵無他色,隻是直勾勾的等著眼前的圖婭看,圖婭隻覺得此刻她被那個小女孩盯得毛毛的,現在的她不想反抗,她不怕死,如果說死了以後她便可以解脫,那她隻希望這樣的解脫來的快些,她在這個世界已經過的夠久的了,多少個日夜她在夢中多希望隻要當她再次睜開眼自己便可以成為那個無憂無慮的大學生,而不是這樣拖著一句苟延殘喘的身體,在勾心鬥角中卑微的活著,沒有靈魂,剩下的隻是一張軀殼。
良久爾容終於開了口道“你要死了,難道你一點都不害怕麼?”
隻見圖婭一臉苦笑道“我要是怕死的話,早就在那日山崖前你就沒有命了,你要殺我難道我會笨到一點感覺都沒有麼?可笑。”
爾容臉上的神情稍稍扭曲了一番,這才道“可是那日你為什麼沒有殺我?”
“是我太天真,我怪不得別人,我沒有想到在你背後的人是那樣的恨我,我原本隻以為你是為完琦報仇,可是在我被擄走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完琦也隻是一顆棋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