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婭緩緩的轉過身,緩緩道“他是皇帝,這些他都應該明白,若是像他皇阿瑪一般,便早晚會丟了江山,一段不被接受的愛情,需要的不是傷心,而是時間,一段可以用來遺忘的時間。一顆被深深傷了的心,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明白。 ”她轉過身看著仙蕊道“所以仙蕊你一定要對玄燁更加的好,讓他感覺到溫暖,從你身上傳來的溫暖。”
仙蕊不再說話了,仿佛在想著些什麼,圖婭看了看她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出了景仁宮,隻是一邊走一邊仿佛在說些什麼,那句話是“溫暖是奢侈的東西,奢侈到需要用很深的寒冷和疼痛才能體現。。。很深很深的寒冷。。”
她忽然想起了那夜在一個清冷的月光下破敗的院落中,一個男子對她說過,他讓她很溫暖,那時候她還不懂,隻是一笑而過,想到這圖婭用雙手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肩膀,溫暖?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受到了溫暖,溫暖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也許她早已經忘了吧。那個叫蕭晨的男子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現過了,仿佛就那麼輕而易舉的消失了,似乎從未出現過一般。
回到了鹹福宮,圖婭便急切的走到了鏡子旁,她仔細的端詳了一番她的臉,是的,現在的她已經快三十歲了,可是她的麵容依舊跟二十剛出頭的少女一般的美麗,黛色的柳葉眉,一雙能含書水的雙眸,紅潤的臉頰,朱唇似丹,若是他人不知道她的身份,真的會以為她是玄燁的妃子,這樣的奇跡竟然會發生在她的身上,而此刻的圖婭卻為這求之不來的事情感到焦慮,她的身邊有著那麼多的人,而若是在過個十年她還是如二十歲一般的容貌便必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想到這裏圖婭已經不敢想了。她無奈的坐到了床榻上。歎息。
翌日,玄燁處理完朝政後便想著景仁宮走去,這兩日來朝政甚多,但是他心中始終擔心著仙蕊,那日仙蕊從尚書府回來之後,便隻是派人傳了話兒過去,玄燁他太了解仙蕊了,若不是有事情仙蕊必定會親自過去,可是這幾日卻沒有仙蕊的消息。他心中著呢嗎能不擔心?
穿過了禦花園,卻隻見在花叢中修剪著花枝,在看女子的衣著打扮,卻不是宮中的宮女,再走上前才看清那女子竟然是良貴人,玄燁不禁皺了皺眉頭,他走到了良貴人的身後,輕聲道”你在幹嘛呢?"
隻見良貴人的身子一震,她緩緩的回過了頭,臉上卻有著淚痕,玄燁不解的問道“你怎麼了?”
良貴人”噗通“一聲跪在了玄燁的腳邊道”皇上,臣妾每日都在這園子裏修剪著花枝,就是為了能在見皇上一麵。臣妾。。”說著便哽咽了起來。
玄燁無奈的搖了搖頭,扶起了正在哭泣的良貴人道“你若是想朕了便可以到乾清宮來啊,在這兒這樣的等候便是無用的。”
良貴人顫抖著身子道“臣妾知道,臣妾也去過乾清宮,可是公公說皇上政事繁忙,不讓臣妾去見您。”
“也罷,也罷,朕這會兒真好要去趟景仁宮,你陪朕一道去看看吧,景仁宮你還是尚未去過吧。”說罷當先走在了前麵。良貴人見狀,便跟在玄燁的身後。
不多時,二人便都道了景仁宮,玄燁一道便有人通報,這會兒仙蕊已經等在了景仁宮前,見玄燁來了便迎了上去,原以為在玄燁身後跟的是一個小宮女,近了卻看見是良貴人,便笑著上前拉住了良貴人的手道“妹妹怎麼也來了,快進來坐吧。”說著引著二人進了那景仁宮。
一進那景仁宮,良貴人隻覺得心中一涼,不禁在心中歎息道“無怪皇上喜歡她,她與別的女子不同,她去過玄燁的養心殿裏麵的物件擺設她都見過,今個一見這景仁宮的物件擺設雖說物件不一樣,可是不管是擺放的位置,還是物件的種類都與玄燁的養心殿中的一般。想到這心中不覺又一涼,卻感覺有人在看她。一抬頭便是仙蕊正在她身邊,她笑著拉起了良貴人的手道“妹妹看什麼呢?是不是想看書了?我這兒正有幾本在看呢,妹妹要看麼?”
這句話說的絕對不是虛情假意,可是那良貴人自小便入了辛者庫,哪看得什麼書呢?便是連字都不識得幾個。她訕訕的笑著道“還是姐姐看吧,妹妹。。。。”她想要再說些什麼,卻是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