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待人謙和,對這寧貴人我卻是不能不防,本是一名宮女,今日卻也是一名貴人了,在電視劇裏我可沒少看,往往這樣的女子心機可謂之深。佟妃心中想到。經通傳我便進了花廳,隻見皇後坐在睡踏上正與烏雲珠閑聊著,見佟妃和寧貴人來了,便道“妹妹們來了啊,快快賜座。”
佟妃福了福身子謝過恩典後,便坐下,見烏雲珠月白色與淡粉紅交雜的旗裝,裙麵上繡著大朵大朵的紫鴦花,玉般的皓腕戴著兩個銀製手鐲,抬手間銀鐲碰撞發出悅耳之聲;左手小指上戴了一枚並不昂貴的尾戒,雖不是碧玉水晶所製但也耀眼奪目,見佟妃與寧貴人到來便要起身行禮,佟妃忙道
“雲珠姐姐也來了啊,快快免禮。”烏雲珠一邊謝過恩典,一邊坐下。佟妃見眾人都到了便說道
“姐姐,今日召我們前來可以是為了開春太後娘娘的壽辰之事?”
“妹妹道是上心了,我剛才還在跟十三福晉討論這事兒呢。還有這開春祭祖之事,便都要商討著。幸好妹妹們能過來幫我尋個主意,我便是輕鬆了許多。”
話畢,隻聽這一個宮女前來回話“娘娘,午膳已經備妥。”榮惠點頭道“妹妹們清早便過來,怕是餓的緊了吧。快一起用午膳吧。”
隻見桌上一件銀製帶蓋大火鍋,周分六小鍋,中分一小鍋,放在銀質爐架上,嫋嫋香氣飄至鼻中,好不引發人的食欲。午膳用罷又談了些太後壽辰和祭祖的事情,佟妃便告退回了景仁宮中。卻聽一個小太監來報,說皇上今晚翻了我的牌子,佟妃點頭便隨著這小太監朝養心殿走去。
夜半,一番巫山雲雨過後,佟妃躺在順治的懷中道“今個皇後召我們去慈仁宮商討太後壽辰和祭祖的事情。”
“你們多幫幫榮惠也好,原先她一個人也道是苦了她了。”順治的手輕扶著佟妃那烏黑的發絲溫柔的道。
“今個我還見了寧貴人和雲珠姐姐。”佟妃我故作平靜的道。隻覺得在我說完雲珠這兩字後,順治原先輕撫我發絲的手突然怔了下,沉默了片刻道
你見了十三福晉了?”
“雲珠姐姐確是個美人兒,溫柔嫻靜,善解人意。”佟妃壓抑著內心的酸楚道。順治不語。佟妃便接著說道
“皇上,雲珠姐姐已經是博穆果爾的福晉了,難道皇上的心裏還放不下她麼?”順治把摟著我的胳膊從我身下抽出,把身子背過我後道
“朕累了,你跪安吧。”
隻見佟妃一愣,苦笑道“皇上,難道臣妾所說不是實話麼?難道皇上您之前對臣妾所說的種種都是欺騙臣妾麼?”順治坐起身來臉色雖說平靜但聲音卻沒有了原來的溫柔冰冷的道
“朕何時欺騙過你?朕一直以為佟妃你了解朕,跟皇後她們她們不同,今日卻知道佟妃你跟皇後她們也無二,你便是跪安吧。”
“佟妃?。。。。不是錦兒了麼。。原來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一廂情願。。。”說罷便奔出了乾清宮。隻聽小李子在後麵追著我喊道“娘娘。。。娘娘。。。衣裳。。。天冷。。。。。我越跑越快,直到挺不見小李子的聲音。。。。
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佟妃隻是覺得心疼,便不顧一切的哭了起來。。。忽然,感覺有人將一件衣裳披在了我的背上,我抬頭,隻見暮色中,一年歲約麼二十出頭的女子,神色略微淡漠,叫人看不出心之所向。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神色?——似是憂傷,唇畔卻渲染了一絲寂靜的微笑。似是愉悅,眼角掛著的晶瑩卻不容忽視。隻聽一個冷冷的聲音卻夾雜著一絲關懷的說“天這樣冷,你怎穿的這樣少,連鞋子也不穿就在這雪地裏哭泣,凍著了,養心殿的那位怕是要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