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一聲脆響,沙子翁手中的琴弦斷了一根,撕裂布帛的聲音摩擦在每一個人的心上。
沈靜芸俯下身,撿起那根彈到她腳下的琴弦,然後說道:“老大,琴弦斷了。”
沙老大嘶啞的聲音赫然響起:“你們有誰知道琴弦斷的緣故嗎?”
在場的殺手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沈靜芸淡淡地說道:“這琴弦是老大故意彈斷的,意思是,殺掉段龍天!”
她的聲音回蕩在大廳內,沙老大仰天大笑,說道:“李雲深得我心,我正是此意。”
其餘的殺手的雙眸中射出兩道妒嫉的目光,直直地射到沈靜芸身上。
沙老大這是又說道:“不錯,殺掉段龍天!段龍天手下的‘水仙莊’實力太龐大了,阻礙我們的‘沙刀幫’的發展。”
沈靜芸來到沙老大麵前,拄著劍,單腿跪在地上,說道:“李雲願意前去血洗水仙莊。”
沙老大笑了笑,說道:“李雲,這次不是個人任務,而是全體任務。縱然你武功再高,也不是水仙莊家丁圍攻的對手。”
沈靜芸站了來,拱手道:“李雲不知天高地厚,望老大見諒。”
沙老大點了點頭,說道:“這一次,大家分散隊伍出發,目標都是血洗水仙莊!知道了沒有?”
沙刀幫所有在場的殺手都異口同聲地說道:“知道!”
沙老大滿意地笑了。
沈靜芸偷偷地退出了大廳,徑直回到自己的寢室。
她關上了門,來到鏡子麵前。烏黑的秀發如瀑布般一瀉而下,她把一朵絹花貼在鬢邊。鏡子裏的沈靜芸明眸皓齒,桃花般的容色可以和鬢邊的絹花比美。
在沙老大眼裏的李雲,原來是一個女子!沈靜芸抿著小嘴,偷偷笑了。這秘密守了那麼多年,沙老大那鷹般的銳利眼光居然沒有看出來。沈靜芸暗笑沙老大老糊塗。
明日就要啟程離開沙刀幫。她深知,水仙莊的莊主易殺,但水仙莊有一位很出色的殺手,他的名字“吳銳”。這個普通的名字在武林人士聽來,是充滿殺意的。不過,沈靜芸不怕他,她堅信沒有人能夠打敗自己的快劍。
翌日,沙老大沙子翁召見沈靜芸到大廳。沈靜芸連忙趕到大廳,到了大廳,她卻瞧見在沙子翁身邊還站著一位英俊的少年,他便是沙子翁的獨子--沙峰。
沙子翁這時說道:“李雲,你和峰兒這次不必去水仙莊刺殺段龍天了,你們的任務目標是‘殺人如麻’吳銳。”
“吳銳?”沈靜芸、沙峰異口同聲道。
“不錯,吳銳。憑‘快刀’和‘快劍’聯手,還怕對付不了這吳銳?”沙子翁捋了捋胡須,說道。
“那麼爹爹就等著我和雲弟的消息吧!”沙峰說道。
“這是自然。”沙子翁笑著說道。
隨後二人離開了沙刀幫。
蘿芙鎮。
沙峰撿了個座位坐下,說道:“小二,給爺泡一壺上等好茶!”
小二應聲而來,看著沙峰,顫聲道:“大,大俠,不知你要些什麼茶?”
沙峰撇了撇沈靜芸,問道:“賢弟,你想要喝什麼茶?”
沈靜芸笑了笑,說道:“這裏臨近太湖,不如來壺蘇州碧螺春?”
小二點了點頭,說道:“客官真有未卜先知之概,這碧螺春是本店唯一上等的好茶。”
沙峰說道:“賢弟,你且說說,這碧螺春如何好法?”
沈靜芸笑了笑,從沙峰這一句聽來便知他並不是品茗的行家。她不以為然地說道:“這蘇州碧螺春產於江蘇吳縣太湖之濱的洞庭山。碧螺春茶葉用春季從茶樹采摘下的細嫩芽頭炒製而成,炒成後的幹茶條索緊結,白毫顯露,色澤銀綠,翠碧誘人,卷曲成螺,故名“碧螺春”。此茶衝泡後杯中白雲翻滾,清香襲入鼻中,讓人心曠神怡。峰兄,莫不成你不懂?”
沙峰這人倒也老實,他點了點頭,說道:“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沈靜芸抿嘴一笑,對小二說道:“店小二,你就泡一壺蘇州碧螺春吧!”
店小二應聲而去。
這時,沈靜芸警惕地說道:“躲在外麵的朋友,為何還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