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保持沉墨的林浩塵就一筷子敲在了他腦門上,發出啪的一聲。
“你難道看不出來麼?那小女子含情脈脈的樣子應該是對天佑有意,而且她也不是真的暈倒昏迷,隻不過是她裝出來的而已,她既然那麼賣力的表演,如果我們再不幫她一把那怎麼行?”
林浩塵不像天佑那樣,敲人腦門的時候隻用了五分力,他是用了七八分力道。
疼的張豐嘴裏直抽氣,一個勁的在那揉被敲疼的腦門“是這樣麼?那我們還坐在這裏幹什麼?還不趕快去揭穿那個女騙子”。
說著就欲站起身來準備走,卻被一旁的人重新拉回到凳子上“你怎麼這麼不開竅?我們這也是在幫他們,以後能不能成就得靠他們自己了,你就老老實實坐在這裏吃你的東西少操心吧”。
“天佑要是知道我們為他做了這麼多說不定還得謝我們幫他成就了這段姻緣呢。”
張豐瞅瞅其他幾個人,一個個都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隻好作罷。
這邊朱天佑費力氣好不容易打聽到柳可兒的家,很艱難的敲開門。
柳可兒的父母一開門就看見自己女兒被一個陌生男人送回來,而且最讓他們不能接受的是自己女兒不省人事,是被陌生男人背回來的。
不知道自己看不見的時候這個男人還對自己女兒做過其他什麼沒,反正在他們眼裏就是有肌膚之親了,必須娶他們的女兒。
裏屋炕上,柳可兒還在繼續裝,就聽見父母和自己心儀的男子說“請問公子名諱,家中可有妻室……”
朱天佑想了想回答道“我叫青衣,家中排行老二,至今尚未娶親”
老兩口一聽高興了起來,立馬把這個叫青衣的男子拉到一邊訓話“既然公子尚未娶親,而小女也尚未婚配,如此甚好,再說公子今天背小女回來這一路上人來人往的……人多口雜”
“二老的意思晚輩明白,但是這婚姻大事,還得回家稟明父母……”
“我們明白,那公子就快速稟明家父早日上門提親”
從柳可兒家出來朱天佑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回頭看了看柳可兒家破敗的房子,搖搖頭。
就這家世,門不當戶不對的,即便是我稟明了家母她老人家也不可能會同意的。
再說我也沒看上那個醜丫頭,想進我們家的門,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柳可兒一見自己的心上人已經走了,假裝悠悠轉醒,看了看四周,輕輕的吐出一口氣“我回來了麼?”
柳可兒的母親一看自己女兒醒了趕緊上前打探道“閨女,你怎麼會被一個陌生男人送回來?熟悉麼?”
柳可兒父親脾氣有些火爆,氣呼呼的說“你這個女娃娃咋這麼不要臉來著,光天化日之下你盡然讓一個男人背著你回來,真不知羞恥”。
“這要是讓街坊鄰居看了去,我以後還怎麼有臉住在這條街上,哎!我怎麼就生了個你這麼不爭氣的東西”
“那怎麼辦?”柳氏問道。
“還能怎麼辦?等著人家上門提親唄”
唉!柳可兒的父親氣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自言自語。
“這年輕的後生一看穿著就不是普通人家,我們這樣的家世他怎麼可能瞧得上,還上門提親呢,怎麼可能,那隻是我說的用來安慰自己的話而已”
“你這個東西,我們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那後生要是真來提親還好,要是不來以後看誰還敢要你……”
柳可兒在家一直等消息,甚至連門也不敢出,怕鄰居嘲笑。
也隻能天天在家裏聽老父親的歎氣聲。
等了幾天,柳可兒實在等不住了,想出去去找自己的心上人。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等父母房間裏的燈全部熄滅了,柳可兒悄悄的溜出了家門。
街上一個人也沒有,柳可兒急促的往前走著,心裏有點害怕,又有點緊張。
這是她第一次背著父母這麼晚出門,還是為了去找一個男人。
她穿過一條街轉了個彎正往前急急忙忙的趕路。
太黑了,迎麵匆匆忙忙的奔過來一個人,他們都沒看見對方,卻彼此撞了個滿懷。
柳可兒剛想道歉就被一隻大手捂住了嘴抵在了牆上。
“別出聲……我被人追殺,你幫幫我,我會報答你的”。
聽著磁性的聲音總覺得在哪聽過,柳可兒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