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身邊那個拾荒老人一把拉住她的手，因為眼睛黑也就那麼一瞬間的事情，所以蔣瑤很快就好了。
“姑娘你沒事吧。”
蔣瑤晃了晃腦袋，低頭看著她那雙手放在自己的白色衣服上，似乎都有黑色的印子。她似乎也意識到什麼，立馬就鬆開了手。
果不其然，蔣瑤手臂上確實有了白色的印子，看起來格外的顯眼。
那拾荒老人大概知道她是一個富有人家，連忙卑躬屈膝的道歉，說：“實在不好意思啊，小姑娘，老婆子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她大概知道這話衣服自己賠不起吧，也怕蔣瑤會發火硬是要她賠償什麼的，見蔣瑤沒說話，差點就被急哭了。
她的確沒什麼錢，不然也不會在外麵來拾荒。她這一件衣服就是花上一年拾荒的錢都賠不起啊，拾荒的老人看到了蔣瑤衣服上的標誌，自己是知道的。
就那麼一件，就要一萬多，她哪有那麼多錢啊。
這要是賠，就是相當於要了她的老命啊。
“您先別哭啊，我沒有要你賠，沒有要你賠。”
蔣瑤不是故意要盯著手臂上看得，真的是無意間。看著一直道歉的拾荒老人，她沒有想要人家賠償的心。
她看著心慌，自己還沒開口說什麼呢，就成了這個樣子。萬一被哪個有心的人看到，那別人還以為自己是幹了什麼呢。
“真的嗎，謝謝你，姑娘，謝謝。”
老人一直彎腰鞠躬，很淳樸。
蔣瑤拉著老人到樹蔭下坐著，從包裏拿出一個瓶水給她。看她頭上都是汗水，很是心疼的幫她擦擦。
老人很受寵若驚，她搖搖頭，將蔣瑤手裏的紙巾推了回去，一順手就直接用自己的袖子查，本來就黝黑的皮膚被這黑漆漆的袖子一擦，更加黑了。
“不用了姑娘，你不乖老婆子把你的衣服弄髒就很好了，還給老婆子水喝，現在有給老婆子用這麼好的紙巾，要是我兩個兒子向你這麼好就好了，不然我也不會······”
拾荒老人沒接著說下去，蔣瑤聽她的話也大概知道點什麼。
“老奶奶，我之前有見過你的，也是在這個大橋上邊，當時你跟另一個爺爺在一起拾荒。你知道嗎，我還羨慕你們的，他牽著你過馬路的畫麵，我到現在還記得。”
拾荒老人先前還挺好的，但是聽到蔣瑤說到自己的老伴，她立馬就變了一個神情，不在說話。蔣瑤扭頭看著她，發現她在掉眼淚。
蔣瑤慌了，她拿出剛剛的紙巾，幫她擦拭眼淚，心裏卻在想，是自己說錯什麼了，還是說到了她什麼傷心的事情。
難道是那個老爺爺。
“我家老頭子在一前年就去世了，如今就剩下我一個人，老婆子一直想跟他一起去了，可是他在臨走前，讓我好好活著，代替他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