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朱蓓
【January24th】
1月24日4點38分坐上從南京到上海的高鐵,然後是常州站,蘇州站,最後5點59分抵達上海虹橋。看吧,明明就沒多遠,可是再次回到這裏,卻時隔兩年。
有問過之涵怎麼走,她說就幾站地鐵。坐上地鐵以後陳培芬說讓人來接我,然後在距靜安寺好幾站的時候黃叔叔就到了,在地鐵上心裏真的很急,最後在1號出口看到黃叔叔跟他朋友。
六點多,上海的天已經昏黑,我頂著笑臉走到他們麵前,卻不知道該寒暄些什麼。黃叔叔對於我是女的感到震驚,事實證明接下來幾天在自我介紹或者別人介紹過以後他們第一句話都是“胡不歸居然是女的”,是我的網名太有大俠風範了嗎?還是最後這幾天在群裏假裝楊偉太成功了?
但就像久別重逢的老朋友,黃叔叔拉過了我的箱子,我說了把高鐵票當地鐵卡刷半天走不了的糗事。
走了不遠就看到了漢庭快捷,然後進去住是海友客棧。因為第十五屆沒參加所以對這裏還比較陌生,大廳裏沒有什麼人,坐我旁邊的女生好漂亮,所以我問她是不是之涵,黃叔叔跟他朋友繼續瞎聊,之涵無奈地對我笑了笑。
跟喬木去前台開了房間,二樓已經滿了,於是開的312。喬木說二樓很吵晚上根本睡不著,雖然後來發現這裏根本沒有白天黑夜之分。
原本約好的拚房妹子夢婷要25日早上到,這意味著我要一個人度過這漫漫長夜了,感覺有點困倦就沒再下樓,一直在房間裏休息。房間很小,梳子什麼的也要自備,但很有一個人旅行的味道。
後來有個妹子加我,是跟培芬一起的妹子,叫劉雨汀,先猜了一會兒性別,後來她突然一句“新人有眼不識泰山”瞬間嚇到我,話不多但很可愛的齊劉海重慶妹子。我們在212閑聊了幾句,有個穿白襯衣的女生在衛生間洗菜,後來才發現是喬木,原諒我有點臉盲。
然後有個戴帽子的男生推門一進來就叫我胡不歸前輩,雨汀告訴我,他是邱瞾奇,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史阿姨”,在群裏裝妹子欺騙人,“史阿姨”真的話很多,有點冷的氣氛一下子就被融化了,於是開始煮火鍋,因為之涵還沒回來,所以先煮各種蔬菜,感覺房間裏一下子擠滿了人,池銘之、段立文,還有蘇啟帆。“史阿姨”跟大家吹他是普通話一級甲等,我義正詞嚴地提出質疑,是你爸爸給你測的吧,喬木笑說妹子好棒。可憐的蘇啟帆背靠著房門勉強坐下,時不時有人來敲門,他就很誇張地起身。我們說說笑笑,就像上演著久別重逢的老友記。
吃完,他們到大廳玩遊戲,旅途的疲倦讓我不堪重負,於是看了一會兒就上樓休息。
【January25th】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醒來這方天地讓我感覺陌生,可能是一個人的緣故,感到些許孤獨。正在洗頭的時候,夢婷說到了上海找人來接,我心有餘但又苦於不認得路,就跟培芬聯係準備拜托她去接,培芬剛好在外麵,她很爽快地答應了。夢婷說暈車,被折磨得不輕,我深有體會,讓培芬接到她就直接讓她過來休息。然後我就不慌不忙地吹頭,又下樓到靜安寺周圍轉了轉,這是我在上海的第一個白日,夢婷打了幾個電話給我,說培芬還沒到,問我在哪裏。我跟她解釋說,我不認得路沒有去,然後電話戛然而止,她說看到培芬了。
8:46am新短信。
From貓小弟:我到了,估計一會兒去找你。貓。
快九點的時候貓小弟,就是“翅膀貓”白婷婷發短信說到了靜安,等會兒來找我,對她的到來我充滿了期待,因為這幾天QQ上聯係最多最密切的就是她了,真的很想快點見到她。
因為不住在漢庭,貓小弟先跟她爹去了逸夫踩點,然後一直問怎麼來找我,他們迷失在上海街頭……鑒於我是個路癡的緣故,隻能告訴他們在萬航渡路105號,然後在房間坐等摸索中艱難前行的他們……
貓小弟跟她爹終於到了,坐在大廳等我,我下樓的時候看到她跟她爹獨坐一張桌子大眼瞪小眼。她是個長得很幹淨架著一副眼鏡的姑娘,雖然後來怎麼看怎麼像王若虛。估計是父親大人在,不好自由發揮,她有點靦腆地喊我姐姐,我隻好裝作很靠譜的樣子,回答了貓爹關於比賽的幾點疑惑(貓小弟曾透露過她爹以為新概念是詐騙活動),並亮出了“姑娘今年大一啦”的殺手鐧,終於在目光如炬的貓爹手裏帶走了迫不及待被放飛的貓小弟。
我們坐在房間裏閑聊,才感受到什麼叫一見如故。她的到來給我這間空得似乎不近人情的房間添了幾絲溫暖。一進房她就開始嘰嘰喳喳。
過了一會兒有人敲門,我的心情已經上揚起來,就跟在家裏一樣對著門外吼:“誰啊?”然後突然就沒動靜了,有點怕唐突了妹子,開門一看,一個穿黃色衣服紮著雙馬尾的姑娘和一個穿淡藍外套齊劉海的姑娘站在牆角,雙馬尾是我本來約好的室友夢婷,也是貓小弟的暖姐,另一個是侯佩儒,真正的實力派大神,曾經入圍花火28強,最重要的是人家是1998年的,才高一。我不禁感歎這屆新概念來了多少神童啊,最小的那個貌似才初一吧。
夢婷說她住在207,另開了一間房,而且QQ上跟一個據說身高180的妹子說好了拚房。一瞬間心情就有點低落了,跟她說等了她一夜,她立刻說對不起,之前跟喬木說了。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或許我溝通得確實不到位,但是相聚的開心很快掩過了這股突來的失落。
後來她倆強烈要求去見慕名已久的“史阿姨”,我把她們領到房間,敲了幾聲,門開了一個小縫,“史阿姨”迅速看了一眼,立馬關上門,裏麵傳來模糊不清的黃叔叔的聲音,他們還沒換好衣服。黃叔叔出來後,“史阿姨”又羞澀地閉門謝客了,還鎖起了門。她倆使勁敲門,感覺像在逼良為娼,貓小弟還衝著房裏大聲叫喚,“史阿姨”才戴著招牌帽子款款走出,互相自我介紹一番,“史阿姨”又調侃貓小弟的網名——“翅膀上的貓”,我跟著說其實是“翅膀上有隻貓”,誰讓她網名太長了,我們都隻抓住了關鍵字——“翅膀、貓”,就自由組合了。貓小弟不斷炸毛地申明她叫“想長翅膀的貓”。
後來我跟貓小弟、夢婷還有佩儒一起坐在大廳聊天。大廳的設計特別人性化,一張張小桌子,四周是幾把轉椅,很適合談星星論月亮從詩詞歌賦探討到人生哲學……後來大家坐在一起玩殺人遊戲,我一直抽到平民牌,是萬年好人,佩儒妹子就沒那麼幸運,一直在死者和警察中徘徊,總是天亮了就壯烈犧牲,真心話or大冒險,可憐的孩子被喬木的懲罰嚇暈了,隻肯圍觀不肯再玩。
三四點的時候貓爹短信駕到,貓小弟隻好戀戀不舍地離開了海友,心裏一瞬間又空了,有點無所適從的感覺。我們從天南海北來到上海奔赴這場盛會,然而不住在一起,相聚別離都太匆匆,想到27日頒獎後這裏沸反盈天的人們也將散落在天涯,不免有了一絲傷感。
第十四屆跟我一起來上海參加複賽的老鄉朱磊也來了。隨意聊了兩句,老鄉見老鄉,心裏自然泛起波瀾,朱磊說在外麵看到老鄉很親切,我們就不說家鄉話了。我愣了一下,以為他說的是“普通話說多了還是說家鄉話吧”。
8:12pm短信,激動地點開一看。
From貓小弟:胡小隆現身了嗎?
咬牙切齒地打了幾個字又刪捍,“始終沒有”。
晚上大家都餓了,就下樓覓食,遇見一個很有氣場的中分紅唇妹子帶著一撥人浩浩蕩蕩地往海友旁邊的烤魚店走。我們仨就跟在了後麵,聽人講前麵的禦姐就是楊欣雨,貼吧裏的“雨哥”。
服務生看我們聲勢浩大,興奮得忙不迭用手裏的傳呼機通知樓上拚桌子。
我們被分成了三撥,我和夢婷、佩儒,還有浙江漢子徐嶽霖、廣東正太蘇啟帆五個人合點一份。蘇啟帆有事離開了一陣,等了好久,先上的炒飯快被我們四個瓜分完畢時,蔥香魚終於上了,瞥一眼隔壁兩桌還是空空如也。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鋪天蓋地占據了整個盤子的蔥,強勢地覆蓋在魚身上,接天蔥葉無窮碧,不得不說老板真是業界良心,在蔬菜價格飛漲的今天還毫不吝嗇地放了這麼多蔥,基本上吃一口魚肉就有兩口蔥……我們調侃要上大眾點評網好好表揚下這家店的蔥,說我們吃的一口好蔥,味道絕了,回去要唱《甩蔥歌》來紀念一下。
“雨哥”她們桌的麻辣魚也上了,同樣紅豔豔的辣椒看得人麵紅耳赤,與我們這邊碧綠的大蔥相映成趣……然後培芬她們桌看上去就很高端洋氣上檔次的菌菇魚也上來了,大蔥君和辣椒君一起陣亡。
飯後跟隨蘇啟帆、徐嶽霖兩位師兄去繁華的南京東路玩,從靜安寺坐了兩站地鐵出來,大師兄和二師兄就運用百度地圖研究起了路線,一個說要先找到西藏路,一個說要找到金華路,後來還是依靠問路在黑暗中摸索到了南京東路步行街,二師兄堅持要找一塊據說江主席題字的石頭,於是我們從步行街這頭走到那頭,看著大師兄蘇啟帆給忙著在石頭旁搔首弄姿的二師兄拍照留念。總的來說,這是師徒五人一路向路過的妖魔鬼怪問路終於取到石頭的勵誌故事。
取到石頭後,時間已經所剩無多,我們迎著凜冽的寒風匆忙找到了地鐵的入口,順著很長的樓梯走下去後,發現這邊已經被鎖了,走不過去,我們剛想回頭走另一個通道,就見英明神武的大師兄利落地一起一翻——進站了。我們沒有大師兄的神通,隻好采取迂回戰術,上去又下來以後發現大師兄已經不在原地了,我們又等了很久,夢婷打電話給蘇啟帆,才知道他早就上了地鐵,已經快到靜安寺了,還在群裏得意地說翻過去以後就可以逃票了。我衝著電話裏喊:“沒票你出不去啊,除非從檢票口那兒鑽出去。”他才恍然大悟要我們幫買一張票。
後來,我們確實幫他買了票,但他還是無奈地鑽了出來,因為我忘了幫他在入口處刷一下,所以車票無效。gameover。
【January26th】
9:06am您有一條新短信。
From貓小弟:搞到胡小隆的住處了嗎?
下午一點半比賽,群裏說11點半在大廳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