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的意思是在問羅通,不該如此衝動殺人,現在該如何是好,在三屍門殺人,這可不是件小事,雖然隻是普通宋缺,可若是被人得知,後果依舊不是他二人能夠承受的。
“吳老,他要殺咱們,咱們也是迫不得已才如此,他若是不死,那死的便是咱們了不是,你放心,我既然能殺了他,便能神不知鬼不覺埋了。你老就安心休息就好。”羅通裝出一副自信之樣,安撫吳老情緒。
興許是羅通之話,也興許是羅通自信之態,反正吳老神情似是安穩下來一些,羅通見狀,心底微微鬆了口氣,隨即趁熱打鐵,安撫吳老先進屋休息。
待得吳老回到草屋之後,羅通趕忙從後院尋到一麻袋,將宋缺屍身裝入,隨即打量了下四周,見得沒人後,方才朝後山跑去。
因為吳老地位低微,所以居住之所極為偏僻,遠離宗門,平時甚少有人來此,而且在吳老居所後身不遠,便是一處懸崖峭壁,更是拋屍滅跡絕佳之所,此刻正巧為羅通所用。
羅通身被麻袋,大步朝後山狂奔,即便此處險有人來,可羅通還是隻尋偏僻小道前行,差不多一炷香後,羅通終於安然到達斷崖之處。
羅通一把將麻袋扔下,隨即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這一番山路可是不好走,還背了一具屍體,羅通此刻累的半死,隻覺喉中烈火中燒,好似爆開一般。
不過還好,如今到了這斷崖之處,便再也不怕被人發現了。
羅通休息片刻,待得氣息稍稍平緩些後,便一把拉過麻袋,將其解開。下一刻,那滿臉驚恐之色的宋缺屍體頓時出現在羅通眼前。
望見這具屍體,羅通不由麵色冷然,寒聲自語道:“你我本無冤無仇,奈何你非要置我於死地,世間事有因果,殺你非我本意,卻不得不為之,若有來生,希望你做個好人,別在行此惡事。”
說到這裏,羅通歎了口氣,隨即雙手用力,將宋缺屍身抱起,便要朝崖澗扔去。
可就在此刻,異變突起。於羅通胸前處,突然一陣滾燙之感傳來,隨即還不待羅通痛呼出口,便隻見一道金色霞光從其胸口飛出,正是那片護心鏡無疑。
羅通神色呆滯望著正漂浮在身前的金光護心鏡,此物伴著羅通怕是有七八年之久,羅通還從來不知,這護心鏡居然有此奇舉。
羅通未曾想到,令他震驚之事還在後麵。隻見那護心鏡從胸口處飛出後,便浮在羅通身前,隨後從護心鏡內降下一道血色流光,照射向羅通懷中的屍體。
下一刻,那雜役屍體竟然化為點點星光,消散開來,隨即盡數融入血色流光之中,被護心鏡給吸納進去。
吸收完宋缺屍體之後,護心鏡鏡體之上,金光漸漸淡去,隨即嗖的一聲,再度竄回了羅通胸口處。
羅通覺得胸口滾燙,趕忙解開衣袍後才發現,原來此刻,這護心鏡竟是直接融入他體內,在其胸前,化為一道金色鏡型印記。
不止如此,在護心鏡融入羅通體內之後,羅通便隻覺渾身發暖,血脈流動之速加快,就連心髒也是跳動越發有力。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在羅通十歲覺醒體內至尊血時,也曾有過這般感受,隻不過當時體內之感,怕是強了如今萬倍不止,那心髒跳動之聲,數裏外都可聽聞。
羅通暗下心中激動,內視自觀間,不由震驚發現,自己果然再度擁有了武道血脈,而且是宋缺的凡品血脈。就連修為,也是直接跨入煉血境一重之境。
羅通心思急轉,從方才在院落之內,看宋缺周身破綻開始,到如今護心鏡破空而出,吞噬血脈精華為止。羅通將諸事串聯起來,不難發現,這一切奇跡,全是因那一枚小小護心鏡所生。
這護心鏡不簡單,居然有如此奇效,以羅通王朝皇太子的閱曆,也不曾聽聞,世間有何種寶物,能有如此神效,羅通心裏知曉,自己怕是得了了不起的寶物了。
這護心鏡如此奇異,讓羅通本已經消逝的武道之心,再度強烈起來。本來羅通失去至尊血,還以為今生再難報仇,即便窮盡餘生之力,也是無法奪回一切。
可如今卻是不同,擁有這護心鏡之寶後,羅通便可吸收武者血脈以增強自身,總有一天,武道血脈可以重回至尊之境,而到那一天時,便是羅通重踏昭武王朝大殿,奪回自己一切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