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狐九妹(3 / 3)

是呢,寶物到了河的下遊就失去了感應,原來你被老鬼吃了,小聖,你走好!記住,下輩子千萬別偷吃蟠桃了。

白晶晶嘴饞道,“這塔裏還有什麼妖怪沒有?”

虱子精道,“基本上沒有了,該吃的老鬼都吃光了,除了我,我原本是寄生在他身上的一隻虱子,長年累月由於鬼氣侵擾,才成了精,還好他沒有發現,所以,苟且存活著……”

白晶晶的肚子一陣咕咕叫,眼光又鎖定在我的身上,我毛骨悚然,“你看我幹嘛!”

“我白晶晶一向是隻講義氣的不破壞各妖族團結集體榮譽感相當強的妖精,所以,火狐女,你放心,我現在是不會吃你的!”她向我伸出團結之手,我感激涕零的握住了,好人啊,不,好妖怪啊!

緊接著她長長的舌頭在嘴巴外麵邪惡的一轉,“但是,如果三天之內沒人救我們,那麼,火狐女,你就祈禱吧!或者你現在就趁我不注意,趕緊貓個角落裏藏起來,越遠越安全……”

我,抖抖抖…… 事實上,白晶晶沒有遵守三天的約定,在她偷偷吃掉我的十幾隻分身之後,徹底的惱怒了,美女都懶得變了,直接現了原形,四處搜索我的真身。

我呆在最隱蔽的一個角落裏,悲哀地想,這都是一隻蟠桃惹得禍,如果我不要求父王母後給我帶蟠桃回來吃就好了,如果沒有母後送下凡來的那隻蟠桃,猴精就不會偷吃,我就不會追,姐姐們就不會搶寶物,然後,寶物就不會落入水鬼手裏……

這哪裏是一隻蟠桃,這分明是一隻連環奪命桃!

各位神仙大人父母大人在上,我瓔沫人格擔保真的再也不想吃蟠桃了,吃什麼都比吃它強啊,很快我的懺悔就停住了,因為我發現了正前方對著我流口水的白晶晶。

我一驚,為了保命,我放了七七四十九個分身在各個角落裏,她才吃了十幾個而已,怎麼這麼快就找到我的真身了?不過現在好像不是解惑的時候,得想辦法逃。

虱子精為了避禍早就離我們遠遠的隱遁起來,它別的技能沒有,高級隱身術卻是超級好用的,就在白晶晶獰笑著撲向我的時候,我念動了虱子精教我的初級隱身術,白晶晶撲了一個空……

與此同時,一股水流衝進塔來,我一陣狂喜,鎖妖塔開了,還等什麼,奔不顧身的衝向水流湧來的方向,外麵兩個人鬥得正起勁,定睛一看,妖王琅玕和一隻奇醜無比的老鬼,麵目隻是一團黝黑,五官不分,像黑色的麵團,混沌狀態。

而琅玕一襲白衣,仙人之姿,又加上幾分邪美,渾身上下散發著強大的妖氣,水流在它的周圍形成包圍之勢,卻不打濕他半點。

原本是準備叫聲帥的,一想到他在眾人麵前拒婚寧死也不願娶我的奇恥大辱,涼下心來,躲在暗處,看著他們打鬥。

琅玕明顯弱勢,老鬼打開鎖妖塔正是為了收琅玕的,琅玕卻用法術抵抗,鎖妖塔那麼強大的吸引力我是見識過的,但是琅玕卻能用法術抵抗片刻,不受其控製,當真強人啊!也就是琅玕抵抗的空檔,鎖妖塔才空隙讓我們逃出來了。

白晶晶一出來,就張開血盆大嘴,一個深吸,周轉一些無辜的小魚蝦們被她吸了一滿嘴,幾下咀嚼之後,才道,“老鬼,幾日不見,你的混沌金剛咒快解了?NND,又吃了不少人吧?”

老鬼發出一陣嗡嗡笑聲,如喪鍾敲響,攝人魂魄,琅玕急忙提醒我道,“離魂咒!狐女快捂住耳朵……”

原來我的初級隱身術早已經破了,自己還不知道,我趕緊捂住耳朵,琅玕本來運功抵抗鎖妖塔已甚是辛苦,又一開口,破了功,被鎖妖塔吸了進去。

我大叫一聲,“不要——”

老鬼得意的哈哈大笑,黑色的麵目漸漸清晰起來,有鼻子,有眼睛,有嘴巴……隻見他得意道,“妖王的力量果然強大,那天在河裏,我隻吸了他的部分妖力,就衝破了混沌咒,沒想到它還沒有能力來搭救你這隻雜毛小狐狸,自尋死路!”

原來如此,妖王受了天劫應該更是厲害幾分,是說怎麼會這麼虛弱呢,原來在昏迷狀態中,被老鬼偷吸了妖力,太卑鄙了。

白晶晶見到它的麵目之後,驚退了好幾步,不可置信地道,“你是千年前失蹤的鬼族地府統領?”

“算你還認得本統領。”他正在進化當中,黑色漸褪,麵目清晰,居然也是一張難得好看的臉,隻不過,泛著綠幽幽的屍氣,相當的詭異和恐怖。

“傳言你不是死了麼?罪惡過重,魂魄被打碎成九九八十一塊碎片,永久的消失了嗎?”白晶晶一副隨時想溜的樣子。

老鬼仰天一笑,水流四處疾走,“當謝上神慈悲,一個不忍將我關入鎖妖塔,給我加了混沌咒讓我忘卻以前的記憶,異想天開想讓我變成一隻好鬼,哈哈哈,天真啊!我的怨念已經侵入骨髓,混我一時可以,能混我一世麼?”

水流中散發的惡毒的怨念讓我一個顫抖,那邊的白晶晶已經開腳跑路了,“我想起來了,我還沒有事,我先走一步了,統領大人你忙!”

那遁術施展得完美無睱,話音剛落,估計人已經在千裏之外了,看得我好生佩服,等我拿腳開溜時,老鬼麵向我喋喋一笑,“白晶晶那隻老妖精吃了塞牙,你呢,看起來隻有幾百年光景,肯定味道鮮美。”

我使勁地搖搖頭,“不不不,我一點也不好吃,我的法術差,吃了沒什麼滋補的……”

老鬼攝人一笑,“沒事,我不介意,我在鎖妖塔內吃得那麼多大補的妖魔,又吃了一隻仙猴,又吸了三界妖王琅玕的妖力,再加上吃了百十個人類的精魂,還有法寶在手,相信三界當中奈我何的人不多,現在該是我回地府的時候了,做夢都在想以前在十八層地域用炙火烤活物吃的滋味啊……”

說罷,他甩手一掌拍了過來,我眼一黑,也不知道是憋在水裏太久,憋氣憋暈了,還是老鬼法力高強,輕輕一掌就把我拍昏了,反正光榮又偉大的昏迷了。 滋,滋,滋……

我一睜開眼,就見一隻小鬼被鐵叉叉了,放在炙火上烤,隻滋了三聲,小鬼的皮肉就烤化了,老鬼半坐在一旁的獸皮大躺上,帶著殘忍的表情,駭人心智。

“火候到了,看狐妖醒了沒有?上架,烤!”他轉向我,我趕緊閉上眼睛。

“是!”幾隻牛頭馬麵過來拉扯我,緊緊閉上眼睛,死也不睜開。

老鬼喋喋發聲,“沒醒也不要緊,放油鍋裏炸炸就自然醒了。”

我裝不下去了,翻身起來的同時,念分身咒,放出了三十六個分身咒,關鍵時刻,還是分身咒好用點,狐猸術隻有在遇上色狼時才管用,至少煙霧彈,呃,對方是鬼,隻能熏人,用在鬼的身上,根本上沒什麼效果。

我趁亂躲到了不顯眼的角落裏,默默念著,“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

老鬼冷笑,準確無誤伸出長手,一把揪過我的真身,朝油鍋裏拋下去,油是滾燙沸騰得油,下麵藍色的火焰跳躍著,像毒舌。

我在裏麵撲騰了幾下,渾身著火一般難受,這油TMD是什麼油啊,氣味真難受……我連嗆幾口,硬撐著也不行,恢複了真身,火狐族是抗火和高溫的,打起精神用炎術結了一層保護,如果他真想烤我吃,先得剝皮,否則,烤一百年?

“這麼些年來,屍油的質量都下降了這麼多,連炸個妖怪吃都炸不熟,十七層域主何在?你的拿手好戲不是剝皮抽筋麼?把它的皮毛剝了……”老鬼一曬。

想撈起我剝皮?沒門兒,我趴在油鍋當中死也不出來,一身紅色的皮毛被高溫炸得更加的紅豔通透,幾根雜毛,肉眼還看不出來了。

老鬼明顯惱怒了,眉眼間的怨恨之色讓人寒毛直豎,他一把推翻油鍋,滿鍋滾燙的屍油沷了一地,來不及讓開的小鬼們立即化成一道青煙,消亡了。

我立刻鑽入火焰當中,這裏的火不同人間凡火,經年不熄的,火狐一族忌水,但是絕對喜火,有時候溫度越高,火焰越盛,越能激發火狐族的最大潛能。

隻覺得胸口炎熱難當,嘴巴張了張,一大團火球噴了出來,我激動了,火焰術啊!火狐族獨門絕學居然無意間被我領悟了,似乎還相當的管用,周圍的小鬼被我噴出的火球追得到處亂跑,我覺得好玩,幾大團噴向老鬼。

老鬼紋絲不動,隻是定定得看著我,我恍了一個分身出來,襲向他腰間的鎖妖塔,被他抓住了,“你是火狐家的?”

我暗呼完了,明知道他有火眼金晴,能看破分身術,還妄想偷寶物,真是笨死了。死琅玕,不知道有沒有在裏麵餓死……

“對,我是火狐族九公主瓔沫,我父王母後姐姐們都很厲害的,你識相的就趕緊放了我……”一鬼一狐狸相互對視,其畫麵相當的詭異。

“瓔沫……瓔寧……頭好疼,瓔……寧……”他放開我,雙手抱頭,由於痛苦,整張臉又開始扭曲和模糊,相當可怕。

“瓔寧是我四姐的名字,你怎麼了?”他的臉繼續模糊。

身上的混沌咒越來越明顯,他抓著自己的頭,不停地捶打,“瓔寧,瓔寧,誰是瓔寧?”

“喂,老鬼?”他到底怎麼了?

“我不老,我才三千年,咦,我是怎麼死的?我到底是怎麼死的?我是誰?我叫什麼?”老鬼發起狂來,撞翻了幾排火架,十八層地域變成一片火海。

有膽小的鬼接道,“統領大人,您的名字叫尾生,您是自殺死的……”

“我為什麼自殺?我為什麼自殺?瓔寧,我對不起你啊!瓔寧……我真的沒想到你會死,那個道士說了,會放你一條生路的,沒想到這麼絕,瓔寧,我後悔啊,不!是有人謀害了你,我要替你報仇,我這麼愛你怎麼會請道士收你……”老鬼漸漸語無倫次,人也已經徹底瘋狂。

火海當中,他撞翻所有能撞翻的物件和東西,沒來得及跑的小鬼都被他隨手撕碎了,混沌咒越收越緊,他的身體也漸漸變成一團黑色的狀態。

整個十八層地域,除我和混沌狀態的老鬼以外,沒一個活得東西,無比的淒涼,折騰了一會兒,老鬼終於平息了下來,我緊緊握著鎖妖塔,趁他瘋狂時,我用分身偷來的,沒想到老鬼這樣法術滔天的BOSS級的大怪物,別人滅不了它,它自已滅了自己。

我打開鎖妖塔,倒了幾倒,沒倒出東西來,急切呼喚道,“琅玕?喂?快出來啊!不會餓死了吧?才幾天啊!這麼不經餓啊!”

裏麵沒動靜,拿眼望去,空空如已。

不由得急了,“琅玕出來啊!裝什麼死啊,你是妖王啊,哪這麼容易就餓死了?”

老鬼不會在我的昏迷的時候,把關在裏麵的琅玕秘密的處理掉了吧?依老鬼殘暴的個格很有可能,“嗚嗚嗚嗚,琅玕,你死得冤啊!雖然你很該死……”

正哭訴當中,一道白光憑空而降,妖王琅玕白衣翩翩的出現在我的麵前,嚇我一跳,“你,你不是在鎖妖塔裏麼?”

琅玕咳了咳,“進去的是我的分身而已,我堂堂三界妖王,鎖妖塔還能收了我?當初鎖妖塔就是我祖先發明創造的……”

角落裏的老鬼靜靜地飄浮在火焰當中,發出嗡嗡的聲音,“瓔……寧……瓔……寧……”

妖王琅玕從我手裏拿過鎖妖塔,道,“錦聖果然夠毒夠陰險,給老鬼的心魔下了混沌咒,不管恢複成什麼樣子,隻要一想起它的心魔,就會還原,我一直在找它的心魔沒找到。”

說罷,回頭對我道,“你想不想看它的心魔是什麼樣子的?”

為什麼它總是叨念我家四姐的名字呢?我好奇的點頭,琅玕不知道怎麼施了一個法,那團黑色逐漸展開一副副會動的畫麵來。

裏麵是一戶人間平常人家,一對夫妻,生活得很幸福,男的眉目跟老鬼相似,叫尾生,那女的婉約動人,一身火紅衣,一看,我愣了,是四姐!四姐雖然不在了,但是畫像我還是見過的,起先夫妻很恩愛,後來四姐的容貌被惡人看上,竟要強搶為妾去,凡人哪是四姐的對手,結果那惡人不甘心,請來了術士,顯了四姐的原型,尾生受到驚嚇,竟聽信那術士的饞言,配合術士欺騙四姐,合夥收了四姐,那術士暗藏殺機,將術士的靈魄全部打散,永世不得轉世。尾生事後後悔,卻來不及了,尾生對四姐也是有真感情的,一時蒙蔽造成了錯,導致鬱積在心,常常惡夢,忍不住思念和壓力生生自殺了,由於罪惡感自殺的人怨念特別強大,死了之後,靈魂拒不投胎,在地府滯留,遇上了幾起奇遇,法力大增,性情越來越歹毒,直到被錦聖用鎖妖塔收了。

竟然是四姐夫,老天居然安排了這樣的悲劇,我一直瞧不起人妖戀,一半的原因就是因為人類太虛偽,再加上四姐血的教訓,其實尾生的本質不太壞,一半由於耳朵軟又膽小才造成了悲劇,但他也是真心愛著四姐的,我歎口氣。

一腳踢上去,想替四姐狠狠的出口氣,處於混沌狀態老鬼卻也是相當靈活得,它避開了,琅玕也猜出了七七八八,拉過我,“它現在是靈識出現了混沌,法力還在,你這樣的菜鳥還敢踢它,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完,他自己倒是踹了幾腳,邊踹邊道,“死鬼,敢偷吸本妖王大人的妖力,找死啊你!”

我傻眼,此時風度翩翩的琅玕蕩然無存,人啊,果然是變幻莫測滴!

“老鬼沒趁你昏迷吃了你,已經算你走運了!”我安撫他。

“曆了天劫,本妖王已經是不死之身了,與天地同壽,日月同輝,就它能消化我嗎?”琅玕踹完,用鎖妖塔把老鬼收了。混沌狀態中老鬼入鎖妖塔是處於淨化狀態,不用吃東西也可以存在的。

正在此時,一道金光而下,一群天兵天將直投在我的麵前,“罪狐妖,夥同其姐妹,偷襲天神,搶其寶物,人證物證俱在,實在罪大惡極,還不速速就擒?”

我低頭一看,明明剛還在琅玕手的鎖妖塔現在正躺在我的爪子上……

琅玕很無辜很天真的一笑,“你們該幹嘛幹嘛,我路過,是來打醬油的……”

說罷,一陣白霧,人已經遁走N遠,我咬牙切齒,死——琅——玕!

戀愛中的女人是可怕的,特別是像白晶晶這種一廂情願單戀的女人更可怕!

托她的福,火狐族五女有幸跨進了天牢,丟失了鎖妖塔,王母大怒,治了錦聖的罪,錦聖一口咬定是自己不小心弄丟的,被王母打入天牢,白晶晶救了,托孫悟空進言真相,才知道原來,我們在河邊偷襲錦聖,那個地盤剛好是白晶晶的,白晶晶一一看在眼裏,並且對天神氣質的錦聖一見鍾情,至此埋下了禍根。

急壞了父王和母後,蟠桃宴剛一結束到處托人打關係,送人情,解救我們五姐妹,讓我們安心不要怕,但絕對不會是輕的結果,畢竟天規是森嚴的,對麵關著的錦聖一臉無色,整天閉目打坐修煉。

第三天的晚上,判決結果下來了,上斬妖台切一根尾巴以示戒罰,姐姐們哭哭啼啼一天,一根尾巴要修幾百年才能換得,並且斬妖是非人之痛苦……到了夜裏,誰也睡不著,突然,五個蒙麵人破牢而入,守在外麵的仙單放倒了幾個,四個姐夫加上妖王琅玕。

見他打個哈哈,“幾個火狐男想劫天牢,又不認識天牢的路,剛好遇上我,我就順路帶他們來了……”

我狠狠地剜他一眼,拉住興奮的姐姐們,火狐族一向無法無向慣了,性格自由奔放,但是這是天牢,直接關係到天庭的威儀……我遲疑了。

對麵牢裏的錦聖睜開眼,剛準備出聲製止,琅玕對著他道,“我施了封閉的結界和昏睡術,這裏發生的一切都沒人能看到,你欠火狐族的,這次你裝昏迷就行了,火狐族八公主死得冤啦,天姿凜賦,千年難得一遇的好苗苗叫實習天劫雷給劈死了……”

錦聖麵有愧色,又痛又恨的表情,真的閉上了眼睛。

原來如此,這世界上沒有誰會無緣無故的對誰好,想到他三番幾次不惜對王母撒謊來廦佑我們,竟也是心魔所致。

想到八姐,那聰慧異常的八姐,火一樣紅的八姐,我火狐族也許除了她,真的後繼無人了。

就滅亡在錦聖的手裏,曾經錯覺他是天生的慈悲心腸呢,不過爾爾。

出了天牢,默默的目送著姐姐姐夫們一行遠去,搶寶物也許不是大罪,但是逃獄卻是天大的罪狀,我顯了顯我的原形,一襲火紅,數了數,受到地域火燒烤,功力大增,多出了一根尾巴,正好五根,這一切的罪名就讓我承擔吧。

姐姐們大驚,回頭來拉我,我在她們中間隔了火焰結,“走吧,先避些風頭,這件事因我而起,我應該負責,斬尾之狐以後不容易修煉了,反正我資質差,我一人受罪好過大家都受罪,暗中知會一下父王和母後,千萬不要傷心……”

“小九九……”

不遠處,琅玕雙手抱胸,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我密語傳音他,“我活著是不是對你一直有妨礙?你不想娶我就算了,就用得著如此耍計幾次三番逼我死嗎?”

琅玕回我一笑,清麗明豔,天地都泛著光,在我看來,卻是如此有邪惡,“記得那隻猴子嗎?原來想讓它引你出來,讓你來個神秘消失的,沒想到,錦聖追上我了,後麵的事情就不受控製了……”

“我在江裏找尋了一圈沒找到水鬼的位置,你化成一個普通的船家一下子就把我帶到了目地的,然後,散發妖力吸引了老鬼出來之後,卑鄙的逃跑了,明知道白晶晶被收入鎖妖塔,借她的口吃掉我?”我回他一笑,嫵媚之極,一朵火紅的鮮花自眉間綻放。

“我也有心生不忍的。不是提前了幾日去找老鬼探情況嘛……”他拂了拂如雪的白衣道,“說起來,借刀殺人這一條還真不太管用,我也無奈啊!白晶晶那老妖婆有時候也挺有原則的,她說以前你二姐在世時,跟她是好朋友,總是下不得全力,顧及幾分情感……”

“她暗戀的是你,不是錦聖!”我指尖劃過一朵火花,溫暖而又憂傷。

“這都叫你看出來了!不容易啊!”琅玕故作讚歎道。

“你卑鄙惡毒,空有一副好皮囊!”我再也裝不下去了,怒道。

“對不起,我也隻是想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誰阻擋我我就除掉誰,王母我動不了,隻能說,火狐女,你太倒黴了,你的家人,我會幫你好好照顧的,你安心吧!”他也收起笑容,愧色道。

蟠桃會上王母口喻,火狐族九公主與三界妖王,論人才相貌家世等級相當,乃天賜一對。妖王拒婚怒而離宴,王母派人下界以此理由懲罰妖王,妖王死了便罷,除去了心頭不快,不曾想到妖王竟曆了天劫,化為不死之身,與天地同壽,王母又提前話。

我便成了他們嫌隙刀刃上的犧牲品,罷了,罷了,八姐一死,有相士預言過,火狐族近五千年內無強人出,犧牲我一個,能保得她們平安也就是福了。

“你喜歡的人是誰?”

“一個凡間女子。”琅玕手裏握著一黑石,是上次他去月老宮托紅娘七偷出來的姻緣石,上麵寫著天注定姻緣,另一半是凡間女子。

很好,很好,一個凡間女子,這個凡間女子也忒偉大了,世間無常,天道無公,所謂此消彼長,一物降一物吧。

天牢傾刻間便燃起了一把衝天的火焰,那熊熊之勢,把憤怒和悲涼交織,請來了四海龍王一齊降水,都不曾停熄,直至沒日沒夜燒了三天三夜,半張天都映得通紅,時至,凡間東北向炙熱無邊,幹燥異常,寸草不生,瘟役橫行,天上人間一片浩劫。

火熄滅的時候,整個天牢已經化為灰燼,錦聖身上的寶物金黃色的軟聖甲千瘡百孔,眾人尋到他時,看到了他懷中奄奄一息的我,兩人其狀甚慘,我的身上還有不斷燃放的天火,父王母後悲痛不已,轉求王母,王母恨我縱火,又憐其火狐族其它四女被天火盡數燒死,沒有用滅妖釘將我魂魄飛散。

昏迷中,不知道是誰提了意,燃放天火,引起天界和人界的混亂,其罪不可赦,應當剔其妖骨,貶為凡人,曆經生老病死之苦……

王母,準奏。

尾:

某某私立學校,高中部。

下課鈴響了,一年級A班,一可愛女生背著書包出來,在教室門口,被兩個高高大大的男生攔住。

剛下課的那種沸騰熱鬧之聲頓止,兩男生彬彬有禮道,“尹沫沫小姐,我們家少爺姚琅玕對您一見鍾情,他問您中午有沒有空,一起午餐如何?”

教室裏一片尖叫口哨聲,“哇!是剛轉學到我們學校三年級的那個超帥的琅玕大人嗎?神啊!”

“偶像啊!尹沫沫,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全校女生的公敵了!準備接招吧!”

在眾人尖叫聲中,尹沫沫則石化在當場,她看見左邊的男生背影在太陽下有四隻腳,像某種爬行動物,右邊的一個則全身是黃毛,最重要的是她聽到聲音跟眾人聽到的不同,“火狐女九公主,我們妖王大人對您情有獨鍾……我是虱子精,他是齊天小聖,你還記是麼?”

難道出現了幻聽?是不是近幾天熬夜打玩遊戲打昏頭了?

教學樓明亮寬敞的藍色大玻璃一個晃眼折射,尹沫沫順勢看了過去,姚琅玕在太陽底下的影子呈三頭六臂,尹沫沫一個不穩,後退,再望過去,又變成了一隻銀色的狐狸,懶洋洋的對她一笑。

尹沫沫再也撐不住了,狂奔。

“啊啊啊!老師——有妖怪啊!”

從隔壁教室裏追出一男生,四處張望,“有妖怪?哪裏哪裏?我們井家世代天師,降妖除魔,不在話下……”

很可憐的,話還沒有完,被放學的人潮大軍給擠到邊邊角落去了。

完!